雲曦瞬間眼淚泛起,連忙搖起頭來說:「不是我,不是我。」
我看向太子,縱使他再偏心雲曦,此次殺手之事,難道他也要睜一眼閉一眼?
「事情還未查明,你有什麽證據說是雲曦幹的?想要暗害本宮的人不少,想要暗害本宮子嗣的人更是繁多,雲曦不過是請了個戲班子,這戲班子裏混進去了幾個雜碎,也不能是雲曦的過錯,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
我念著太子和雲曦的恩情,念著雲曦對大周有功,一忍再忍是無理取鬧?
我麵對雲曦一次次的陷害,甚至傷及到孩子是無理取鬧?
我終究是猜錯了,太子對雲曦的偏愛,就是這麽無條件亦無底線。
亦或是,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太子根本就不重視我肚子裏的骨肉。
想到這兒,我隻覺得一陣兒脊背發涼。
我沒有再跟太子廢話,而是暗暗的作了一個決定。
當我為自己分辯的時候,太子忌憚戒備我。當我為自己受害抱冤的時候,太子忌憚戒備我。
但是太子可能沒有意識到,真正應該忌憚戒備的,恰恰是我不再想要多言一句的時候。
於是我便開始派人暗中調查雲曦,終於在有一天晚上,線人告訴我,他看到雲曦與一個黑衣人密會,我猜那個黑衣人一定就是當日的殺手!
我的線人亦驚動了黑衣人,在黑衣人逃跑時追了上去,雖然沒有追上,但是卻撿到了黑衣人掉落的物件。
一個燒焦了的,麵目全非的掛件,看起來有點像個空了芯的香囊?
我仔細反反複複的看著,看到竟然感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於是連忙摒棄這種想法。
管它是什麽,總之看起來是個男人的物件兒,可當做是證據。
我派人拿著那個黑衣人掉落的物件,以黑衣人的身份將雲曦約了出來。
因為約她出來的人明顯見不得人,所以根本不用我操心,雲曦出門的時候自己就編好了應付太子的理由,隻是她沒想到,赴約的人是我。
剛到赴約地點的雲曦,還沒等反應就被我的人打暈,然後裝進麻袋,運到了遠離城郊的一處山崖邊緣。
這裏天高氣闊,少有人煙,最適宜將所有的麻煩來一個了結。
「雲曦,你能走到今天,都是你自找的,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暗害我的孩子。」
許是雲曦沒想到我會把事情做得這麽絕,竟然開始胡言亂語。
「我從未想過要害你的孩子,也從未想過要暗害你!」
我冷笑一聲:「我的人已經看到你私會刺客,也正是利用刺客的貼身物件兒來吧你騙了出來,怎麽,死到臨頭,還想狡辯嗎?」
此刻,本以為在證據麵前,雲曦會表現出一絲絕望的慌張,但是在她的臉上,我看到更多的卻是不可思議。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甚至要比你想象的複雜的多,楚夢棠,你這麽做會後悔的!」
「後悔?」我輕蔑的冷笑:「雲曦,你不會真以為你對大周有功,我就不敢動你吧?今日我殺了你,回去受罰是必然,但是比起我孩子的安危,受些懲罰又如何呢?」
這一次,雲曦好像一副反應過來時什麽的樣子,開始更加胡言亂語起來:「是啊,我對大周有功,並且收集到了有人通敵的罪證,若是那人對我動手,怕是要落得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隻有你殺了我,才能顯得合乎情理,楚夢棠你被利用了!」
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