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茜沒好臉色地白了徐陽一眼,哼了一聲道:“說吧,今天又有什麽鬼主意了?”

徐陽也沒廢話,直接拿出計劃書扔給馮茜道:“這是你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做完了,你仔細看看,別有遺露,不然你會後悔的!”

馮茜先是一臉驚訝,不可思議地看著徐陽,這不是昨天才交給他的東西,怎麽才過了一晚上就做好了,這小子還真是讓人另眼相看了呢,嘴裏卻說,“徐陽,你別為了省事在網上東抄一點西抄一點拚起來啊,你這樣的話,隻會讓我看不起你。”

徐陽嘿嘿一笑,拿著玻璃杯,伸了出去,蘭心直接給他倒了杯雪碧,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馮茜白了他一眼,就看不慣他裝逼的樣子,能耐沒多大,一天到晚就會擺譜,看了讓人心煩。

不知道為什麽,馮茜總是很在意徐陽看她的眼神,不管他的眼睛在自己身上的哪兒遊走,都像一根羽毛在輕輕人地撩動著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讓她心裏麻酥酥的,再罵徐陽兩句,那就更加的過癮了。

不敢多想,馮茜打開了第一頁,認真地看了起來。

本來還有些不屑跟懷疑,結果當她看了一眼後,目光就很難再離開這份三十多頁的計劃書了。

馮茜現在很少自己處理文件,大多數時間都有秘書跟團隊處理,她隻要把重要的東西匯報給老徐,其餘的事她自己也可以做主。

可是這一刻她覺得幸虧是自己看了,要是交給其他人看,說不定真的會遺露太多東西。馮茜是一個非常有學識和見識的人,她當然知道這份計劃書對這個項目來說意味著什麽。

項目就像骨架,而這份計劃書就像筋血,已經讓這個項目活了過來,而且活得非常的精彩。

馮茜是一個非常有熱情的女人,看到這麽精彩的計劃書,全神灌注地分析著所有的數據及可行性,前後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不知道是房間裏的空調溫度開得太高,還是她太過激動,額頭上居然已經流下了一滴香汗。

又過了一會兒,馮茜才滿足地把手裏的計劃書放在一旁,美目認真地看著徐陽道:“這是你做的?”

徐陽搖了搖頭,“別開玩笑了,這麽專業的東西我怎麽可能做得出來,隻是對裏麵的數據做了分析,可行性極大,所以才拿給你看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我的表情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馮茜反問了一句,道:“說吧,這麽精彩跟專業的東西是誰做的?”

“袁總工,我的工程公司裏的總工程師,最近正忙著著手劃雪場的設計,你應該聽過的!”

聽了徐陽的話,馮茜捏緊了拳頭,暗叫一聲可惜,當初隻是把天家嘴的發展項目兼並了,卻沒想到徐陽手底下一家工程設計公司裏居然還有這樣的能人,這種人才就算是在國外,那也絕對是百萬刀級的高級工程師,怎麽可能願意屈居在徐陽手底下當一個總工呢,直死氣死人了。

不管怎麽說,如果馮茜一早知道有這個袁總工的存在的話,當時就應該打起這個工程公司的主意了,哪還能便宜了徐陽?馮茜越想越難過。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沒有把這麽大一個功勞給一個人攬了,有時間的話,讓這個袁總工親自來找我,我要看他手裏完整的圖紙!”馮茜又打起心眼兒來

了。

徐陽哼了一聲道:“馮總你別跟我玩這些不著調的東西,我讓我的人去見你,不是你想多了,就是我腦子有問題,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嗎?”

“是,你腦子沒問題!”馮茜假裝生氣地說道:“是我想多了好吧?我說你這人怎麽跟個小地主一樣,這麽好個人才為什麽不給他大平台,非窩趴在你的小公司裏呢?”

徐陽兩眼一睜,裂嘴道:“馮總,你別裝傻,龍恒又不是我徐家的,別看老徐現在鬧得歡,要是哪一天我這個當兒子的栽在了老公的手裏,我特麽現在送出去的人不是給他人做了嫁衣,我四不四傻啊?”

徐陽的小算盤可精著呢,這隻是一份草擬的計劃,就能引起馮茜的重視,那如果全盤計劃完整地托出,這通過的機率高達九成,到那時,還怕他們不親自找上門來,徐陽的公司將在這場以小博大的鬥爭中占據絕對的主動,這種好事兒,徐陽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馮茜也是隻狐狸,早就看出徐陽的那點心思,不過她還是很欣賞徐陽的,畢竟男人如果沒有一點野心的話,活得挺廢的!

她笑著白了徐陽一眼,拿著計劃書就要走,徐陽看著她搖擺的腰枝兒,心裏一浪,嘿嘿笑道:“這計劃書太複雜,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順便跟你仔細講講!”

說著,徐陽就追了上去,馮茜的身體有明顯的遲疑,順手把蘭心手裏那瓶雪碧送給了徐陽,然後拿著蓋子把雪碧瓶兒給蓋了起來,留下一張羞澀的笑臉後,直接就走了。

徐陽拿著這瓶雪碧一臉懵逼地看了看門口,再看著旁邊的蘭心,問道:“什麽意思,把雪碧蓋了起來,是讓我帶套,還是讓我死了這條心啊?”

蘭心瞪了徐陽一眼,哼道:“你不是外號汙雞白鳳丸嗎,自己想啊,這麽明白的暗示都不知道?”

等等,這尼瑪算什麽暗示,八二年的老雪碧?真是草了!

另一邊,在五羅鎮的茶坊裏,趙茹跟魯玉華正對著坐喝茶,似乎各有心事一樣。

“我說玉華啊,你原來從來不喝茶的,你不是說喝了茶晚上睡不著覺嗎,今天這是怎麽了?”趙茹好奇地問了一句。

魯玉華說道:“你看看周圍這些人,你能放心大膽地走嗎?”

趙茹看了看四周,現在都已經快晚上十點了,誰會像這群流氓一樣的家夥似的一人霸占一個位子,一邊喝茶一邊玩手機,茶坊裏的服務員見了他們都想繞道走,這些家夥根本就是來找碴兒的,這都已經連續好幾天了。

“你怕什麽,徐陽不是把他的人都弄過來了嗎,聽說昨天晚上一群光豬跑的傻哈就是徐陽的人給弄出來的。”趙茹笑道。

魯玉華也看了今天都城的頭條新聞,一群大男人光著身子在街上跑,鼻青臉腫的,邊跑邊哭,最後還被警察給全部帶走了,這事兒鬧得挺大的。一想到這是徐陽的主意,魯玉華就覺得好笑。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小夥子走了過來,手撐在魯玉華麵前的桌子上,歪著頭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帥的造型,笑道:“美女,就你們兩個人啊,哥挺無聊的,要不陪你們玩玩?”

魯玉華很溫婉的一個女孩子,膽子要小一些,遇到這種事,其實心裏挺沒有主意的。趙茹挑眼看了看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一眼,冷笑道:“如果

你老老實實坐那邊喝茶的話,還算是客人,不過你要是不老實,恐怕就隻能被掃地出門了!”

“你這個婆娘很了不起嗎?”年輕人瞪著牛眼睛,叫道:“你裝什麽高冷嘛,還不是一樣兩條腿一張嘴,再多說一句,老子把你弄出去幹了,你信不?”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裏的服務員都走了,二幾桌上坐著的那些年輕人紛紛站了起來,拿起手裏的茶杯往地上一陣亂砸,乒乒乓乓的,像放起了鞭炮,把魯玉華嚇得臉都白了。

趙茹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特麽的有膽子亂來,本小姐就讓你們橫著出去!”

話音才落,大門口就走進來一堆身穿迷彩服的大漢,一個長得比一個高,壯實得跟牛似的。

當然,最猛的牛走在最前麵,踩得木地板都在顫,走到那年輕小夥子的麵前,抓住他指著趙茹的手,一掌劈在肘關節上,隻聽過哢嚓一聲……

骨頭斷了!那年輕的男子倒在地上就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趙茹也沒想到徐陽的人一來,下手會這麽狠,根本沒有留手的準備。她直接把魯玉華給抱住了,把她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裏,不讓她去看這種血腥的場麵。

和尚又嗨了,掄起兩隻大錘子一樣的拳頭,見一個錘一個,幾個瞬間,就把剛才那群囂張的家夥給弄翻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徐陽走了進來,安撫了一下魯玉華,然後說道:“這裏交給我吧,你們晚上早點回去休息!”然後對趙茹使了個眼色,她們倆就走了。

徐陽從地上抓起剛才那個帶頭挑事兒的家夥,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到,再說一遍!”

“大哥,大哥,我什麽都沒說,求你放我一馬吧!”年輕男子求饒了,他現在隻想去醫院,要報仇也得先把斷手給接下再說。

徐陽笑道:“放你也可以,我的人最近觀察你好幾天了,發現你年紀不大,但是地位挺高的,你也是受人之托嘛,把你大哥的事兒都說來聽聽,我就把你放了好不好?”

徐陽說著話,從地上撿起一塊瓷片來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劃,一道血口子立刻滲出血了,滴嗒地往地上落。

不過這家夥的嘴好像挺硬,根本沒打算說什麽。於是徐陽又劃了第二下第三下……

當徐陽的手裏的瓷片抵著他脖子上的大動脈時,年輕男子全身一下緊張了起來,隻聽到徐陽突然咆哮道:“我曹你,說不說?”

“我說,我說,我大哥叫平腦殼,在南門一帶混的,手裏有幾家土建公司,還有兩家酒吧……”

被徐陽這麽一嚇,這小子把他祖宗十八代的事兒都吐了出來。至於他口裏的大哥,可比徐陽想象中麻煩多了。

“和尚、鐵牛,帶著你的人先回天家嘴,這裏的事你們沒法管了。”徐陽一邊抽煙一邊對和尚他們說道。

“雞爺,我們還是留下來吧,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啊!”和尚其實挺懷念跟徐陽一起混的時候,關鍵是他可以瘋啊,經過昨天晚上的事,他又激動得一夜沒睡,已經有點犯病了。

徐陽白他一眼,道:“讓你們在這兒,那是防守,頂多算是自衛,現在要找上門去,就是我們不占理了,所以不能用我們的人了,不然的話,會出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