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庭冷笑道:“看關係,他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以為隨便哪一個男的,我姐都能看得上嗎?”他又有些煩惱,“這麽下去容易把我姐給趕跑啊。你看接下來我可不可以把我姐給帶出去,找個地方住著,讓這些人煩不到她。”
傅夜像智障一樣看他:“剛認的女兒,突然就搬了出去,你讓大家會怎麽想,怎麽說?”
傅司庭有些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看到朝他們麵無表情走來地徐枕眠,眼睛一亮:“讓徐枕眠去擋著吧!她那張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像是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就讓她待在安朵拉身邊,有不軌地人想要靠近安朵拉的時候,就讓她出麵解決。”
徐枕眠走到了他們身邊,並聽到了他說地那些話,冷著一張臉開口:“我正想找你們說這個問題。剛才我在她地房間待著,窗戶突然被什麽敲了一下,我們打開窗戶往下看,居然有個人站在窗戶下麵,捧著心在那聲情並茂地唱羅密歐與朱麗葉。”
傅司庭:“……”
傅夜:“……”
“這個人腦子有病吧?直接來一出陽台表白?”傅司庭氣得跳了起來。
徐枕眠第一次認同他的說法:“我也覺得他藥不能停。我本來想去洗手間接一盆水倒下去的,被安朵拉攔住了,然後我就重重地把窗戶關上了。”
傅夜也擰著眉:“這樣確實不行,得想想什麽辦法才能夠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不然這次隻是在窗口之下表白而已,下一回說不定就直接翻窗了。”
他想了想,對徐枕眠說:“這樣,你這幾天多去安朵的房間待著,她要走開的話你也跟在她身邊,有人跟她搭訕的,你也直接想辦法把人打發走。而我,去找爺爺商量一下,把這個情況說一下,讓爺爺對外解釋一下,就說朵拉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上門打算聯姻的人歇一歇。”
徐枕眠點頭,不用他說,她也會在安朵拉身邊看好她的。這麽多覬覦的人,她怎麽說,還是要幫著自己的哥哥看好嫂子。
他們沒想到的是,大家在聽到安朵拉已經有男朋友之後,居然不太在意,畢竟都覺得,男朋友,又不是丈夫,要換隨時可以換。
於是安朵拉有時候走在別墅後麵的小花園裏,眼前會突然出現一個不認識的男子,自以為很帥氣地跟她搭訕:“傅小姐,沒想到,世上這麽多路,我居然選擇了遇上你的這條路。”
安朵拉:“……”
徐枕眠立即冒出來,冷聲朝男子說:“對不起,你可能走錯了路,這是私人花園,請你離開。”
男人有些輕蔑地望了望個子小小的徐枕眠,覺得她十分礙眼:“你是誰?憑什麽要我離開?我可是傅家的客人。”
徐枕眠冷眼看他:“客人就可以隨意到私人花園裏轉悠?需不需要我教你一下待客之道?”
男人有些羞惱,朝著徐枕眠發火:“你又是誰?我在跟傅小姐說話,你能不能讓開?”
“她是傅家的人,而你是傅家的客人。孰輕孰重,你自己想想?”安朵拉清冷的聲音響起,對眼前這個沒什麽風度的男人十分看不起。
男人聽到安朵拉開口,立即變了個臉色,笑著對安朵拉說:“沒有,我就是不想離開你,才會這樣對她說話。小姝你別見怪。”
安朵拉皺了皺眉,這男人,才見自己第一麵,才說了幾句話而已,就叫自己小姝?誰給他的勇氣?
徐枕眠見眼前這個男人如牛皮糖一樣,好言好語跟他說,還在裝作聽不懂,隻能默默地掏出了手機,按了幾下之後,傅司庭就帶著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這位先生,你的母親在前麵等著你一起回家,麻煩你過去一趟。”傅司庭走到男子跟前。
男人有些糊塗:“回家?我們才剛來不久。”明明母親收到消息說傅思姝在後花園,讓他過來‘偶遇’的。怎麽突然就要回家了?
“因為你來到了我們的私人花園,我們發現,有一株從南美洲剛移植過來的一株王蓮被折斷,我們基於合理懷疑,決定把唯一擅入後花園的你和你母親,請出傅家。”傅司庭說的很客氣,但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疑。
“怎麽可能!我動都沒動這花園裏的一草一木,那什麽南美洲蓮折斷了,關我什麽事?”男子麵紅耳赤地爭辯道。
傅司庭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抬了抬手,身後的黑衣人就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地鉗住男人,將他拉出了後花園。
“你把奶奶的那株心頭好給折斷了?”徐枕眠有些不可思議。那株王蓮,是真的存在,而且傅奶奶,最喜歡的也是這株蓮花,每天都要來後花園望一望,才心滿意足地回去睡覺。
“不是我,是那個人。”傅司庭臉不紅心不跳地將責任推到那個男人身上。如果不下點重本,被外婆知道自己把客人給趕走了,肯定又要拄著拐杖來打自己。隻能用這個借口,才能讓外婆跟他站在統一戰線。
安朵拉默默地聽著他們的話,大致了解了情況:“下次別這樣了,多貴啊那株花。”她在徐母的栽培之下,知道王蓮的價格有多昂貴,“下次直接說他對我出言不遜就好了。”
傅奶奶雖然想要她早點結一樁好姻緣,但還是以她的感受為最先的,如果知道有人對她嘴巴不幹淨,不用傅司庭說,第一時間就把人趕出去了。
反正傅家在本市乃至整個內陸,都不需要給什麽人麵子。
晚上,安朵拉因著白天睡得太多,輾轉反側睡不著之際,想到了那間祠堂。為什麽那個晚上,麗姨會出現在祠堂,而且她看起來很抗拒自己的接近。
她又想起了媽媽的那張照片,突然坐起身,套了一件外套,悄悄地打開門下樓,打算去祠堂再看一眼。
她走在別墅外麵的小道上,左右望了望,似乎沒有看到麗姨的身影,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慢慢地走近了那間透著亮光的祠堂。
孰知還沒走到門口,一股猛力就將她拉到了一邊,並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她連尖叫都來不及,就這樣被這個人拖進了旁邊的草叢裏。
她猛烈的掙紮,心裏想著是否是白天的哪位客人留在了別墅,就等著晚上的時候圖謀不軌。她的心越來越慌,越來越亂,此刻嘴巴被捂住,手腳被鉗住,如果身後的人想對他做什麽不軌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成功,因為自己連呼叫的機會都沒有。
身後那個人粗重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脖子上,讓她脖子瞬間起了一身雞皮。就在安朵拉越來越絕望的時候,身後的人開口了,聲音居然有些熟悉。
“你先別掙紮,先聽我說。”那人的聲音因著怕周圍的人發現,很是低沉,“我是權臣。”
安朵拉:“!!!”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相信身後人的說法。權臣不是死了嗎?此刻這裏在自己身後鉗住自己手腳的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她往地上瞥去,發現地上交錯著兩人的影子,身後的那人似乎戴著一頂鴨舌帽或棒球帽,跟自己貼的緊緊的。
“你不要害怕,我是人,我沒有死。”權臣似乎猜到了她心裏的想法,進一步解釋道。“我要給你說的是,我在監獄裏麵,以為自己已經上吊身亡,結果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在監獄之外!我被關在一間郊外的小農舍裏,除了不能出去,不能與外界聯係以外,其他吃穿用度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有兩個黑衣人一直守著我。直到最近,那兩個黑衣人似乎看我沒有逃離的意思,表現也不錯,放鬆了警惕。我就趁著有一次他們出去吃飯的機會逃了出來。我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麽要關著我?但我再一次假裝睡覺的時候,聽到了他們的講話。”
權臣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他當時聽到的那句話,捂著安朵拉的手開始顫抖起來,變的有些激動:“其中一個黑衣人問另外一個黑衣人:‘傅少要我們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無聊死了,一天到晚都看著這麽一個人,哪裏都不能去,什麽都不能做。’另外一個黑衣人說:‘我聽說快了,聽說他爸媽馬上就要下判決了,我估計死刑沒跑了。傅少的意思應該是指判決書出來之前,他都不能夠出現。’”
他有些激動地對安朵拉低吼道:“然後我出來之後,發現我的父母真的已經被判了死刑!我連他們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為什麽會被判死刑?明明幕後執行者是林美熙!為什麽林美熙還好好的活在精神病院裏?!”
安朵拉嘴巴動了動,權臣似乎感覺到了,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捂著她的嘴巴,思索了半晌,跟她說道:“我鬆開你的嘴巴,那你不要大喊,可以嗎?”
看到安朵拉點點頭之後,他慢慢地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