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淚中帶笑,也對著地上求婚的徐晨曦說了一大段話:“曾經有人說,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句話就是‘我愛你,但是……’。而我,今天想跟你說地是,未來地一切我們都不可知,不知道未來的幾十年裏,會發生什麽。因為成長環境地關係,我一直都有些患得患失,並不太相信婚姻和愛情。我總覺得,也許下一秒地球就會毀滅掉,迎來世界末日,也許我們會遇到大大小小地困難,也許你有一天會發現,我並不是你那麽愛地人。每當想起這些,我都很是惶恐,在想是否要繼續下去。但每當想到那個深愛我的你,我就覺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句話就是,世上有那麽多的未知,但是,我愛你。”
徐晨曦笑著看著她:“所以,你是答應了?”
安朵拉點點頭:“嗯,我願意,成為你的徐太太。”
旁邊圍觀者的人開始歡呼,吹口哨,鼓掌。
徐晨曦將戒指拿了出來,套在了安朵拉的無名指上,那裏傳說有通往心髒的血管,將戒指套在這,就意味著從此拴住了意中人的心,所以戒指,都是戴在無名指上。
安朵拉一邊看著他給自己戴戒指,一邊嘟囔道:“不過,你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啊,這麽重要的時刻,我應該穿著公主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馬車上等著你的到來。”
徐晨曦哭笑不得,提前通知的話,求婚還有驚喜而言嗎?
他站了起來,將安朵拉摟進了懷裏,低頭吻在她紅潤的唇瓣上,溫柔,又帶著堅定,堵住了她的牢騷,心想:反正,你無論什麽時候,在我眼裏都是那個最美的公主。
旁邊的徐枕眠已經眼睛發紅,看著他們。雖然認識安朵拉不久,但她是知道他們經過了多少的困難,才走到今天。安朵拉曾經帶著過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度過那段不知道是否能找到匹配的骨髓日子。她也曾經簽下離婚協議書,以為跟徐晨曦真的從此一刀兩斷,然後在被傅家傷到之後,才知道背後為她默默付出了最多的人,就是眼前跪在她身前的人。
他們兩人,是經過了多少的磨難,才走到了今天,她不由得為兩人感到開心。
傅司庭攬了攬她的肩膀,將她帶進懷裏給她以力量。
橋邊有一個人推著一輛餐車走了上來,餐車上放著一個多層蛋糕,上麵插了二十四根蠟燭。徐晨曦放開安朵拉之後,指著她身後,笑著讓她看過去。安朵拉看到蛋糕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麽。
“今天是我的生日?”
徐晨曦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最近忙暈了吧?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推著餐車的那人,是安朵拉的官方粉絲微博管理者,她曾多次出現在安朵拉的節目現場,就為了給她做應援,她被選中這次來給安朵拉送蛋糕。
安朵拉一眼就認出了她:“小茜……”
“朵拉姐姐,我僅代表所有的粉絲,祝你生日快樂!”小茜笑著將蛋糕推到她麵前,對她笑著說出她的祝福。
安朵拉隻覺得自己心中的幸福都快要溢出來了。她上前給了粉絲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謝謝你們所有的粉絲,一直以來,我被黑甚至被封殺的時候,是你們一直在我身後給我堅定,陪我走過那段艱難的時光。我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來表達對你們的感謝……”
小茜被女神抱了,笑得一臉滿足:“你就按照你喜歡的樣子過著,反正,我們哆啦咪會一直站在你身後,支持你。”
等到回到房間,安朵拉看到房間裏被許多的粉色氣球堆滿了,笑著對抱著自己進來的徐晨曦說:“這也是你準備的?”
徐晨曦點點頭:“本來還想撒點玫瑰花瓣的,但後麵覺得還不如直接送你玫瑰花,就作罷了。”
安朵拉吻了吻他的嘴角:“你今天真是給我太大的驚喜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表示我的感謝。”
徐晨曦笑著將她拋在了**,然後壓了上去,聲音低啞:“不知道的話,那就以身相許吧……”
徐晨曦求婚安朵拉的照片,已經連帶著文字整理,被粉絲傳到了網上。眾人在恭喜的同時,又感歎於為什麽徐晨曦不僅長得帥,還這麽深情。
“事實證明,你們總說找帥的沒有安全感,怕人家出軌,其實長得醜的,出軌之後,就隻剩下醜了。而長得帥的,往往還比較深情。”
“哈哈哈哈,好羨慕他們啊,感覺就是現實中的童話了吧?不過安朵拉也值得這樣的幸福。”
“但是,我愛你……天啊,太感動了,以後我男朋友跟我求婚,我也要跟他這麽說。”
等到度假結束,安朵拉回到劇組,手指上的大鑽戒很是亮瞎了一些人的眼睛。
連本來打定主意不跟她說話的聶一懿,都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忍不住問她:“這鑽戒,怎麽是粉色的?”
安朵拉也是第一次看到粉色的鑽石,土包子地回答道:“不知道,說是結構發生了變化才有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頭靠著頭,拿出手機開始百度粉鑽的知識,很是惡補了一下鑽石方麵的學問。
聶一懿語帶羨慕:“哇,你不僅喂我吃狗糧,還給我普及了一把粉鑽的知識。”
安朵拉笑得有些謙虛:“沒有啦,接下來你還會吃到更多的狗糧,今天的茶點吃了嗎?咖啡喝了嗎?那都是你姐夫買的。”
聶一懿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嘚瑟得都快要上天了,自己就不應該過來搭理她。
今天要拍的戲,是安朵拉男扮女主的身份被揭穿,在一個瓢潑大雨之夜,她被惡毒的女二,也就是聶一懿飾演的蕭淚卿挑斷了手筋腳筋,趕出了樂坊,男主司無正出現,跟蕭淚卿說,她的哥哥,就是她剛趕出去的安朵拉飾演的洛晚東。
聶一懿跟她對戲的時候,淩若飛走了過來,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你情緒還好嗎?”
安朵拉隻覺得他這句話問得很奇怪:“什麽意思?”
“我看你最近好像挺春風得意的,怕你情緒太好,等會的重頭戲表現不出來。”淩若飛抿了抿唇,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一旁的聶一懿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照你這麽說,那演分手戲之前,是不是真的要去分手一場,感受一下氛圍?敢情生活滋潤的人,就演不得苦情戲了?”
淩若飛看向跟他抬杠的聶一懿,表情嚴肅:“一懿,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聶一懿撇了撇嘴,沒有說話。淩若飛太正派了,擱在以前,他估計就是武林盟主,一天想著斬妖除魔的那種正派人士,她總忍不住去挑釁他。
安朵拉笑了笑,試圖緩和兩個人的氣氛:“沒事,我情緒不夠,聶一懿會幫我的。她今天被我喂了一嘴的狗糧,積了一肚子的氣。”
聶一懿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安朵拉!你夠了!”
淩若飛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然後看向安朵拉:“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剛才說的話,我也隻是基於一個考慮提出來的,如果你情緒醞釀不出來,可以改天再拍。”
安朵拉笑的不經意:“不需要了,謝謝你。”
各就各位之後,導演喊了一聲action,聶一懿揮著手上的劍,勾著唇漫不經心地望著地上被侍應踩著的洛晚東:“沒想到啊,你蟄伏這麽久,我才看出來,你居然是個男的。”
安朵拉渾身都被桎梏住,隻能抬著頭看向她,眼裏有什麽閃過:“我來這裏,是要找我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她叫駱流西……”
小西,你想起來了嗎,這個名字……
但因為蕭淚卿失憶過,她壓根就想不起來自己小時候的名字,冷笑一聲:“你說了,我就要信嗎?我怎麽知道,你進來我們樂坊,是不是想要打探什麽秘密?為了不讓你出去泄露,我本來是要殺了你的,但樂坊的姑娘們,卻都為你求情,所以,我也就網開一麵,把你的手筋腳筋挑斷,讓你從此不能再在這個江湖上混,算是給你的一個懲罰。”
她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按照她的話去做,洛晚東開始劇烈掙紮,他不想讓自己的妹妹背上傷害哥哥的這樣一個罪名,並且怕上天會給她什麽報應,但身邊的黑衣人已經手上迅速地將在她手上腳上開始做動作,她身子一僵,額上脖上都開始冒出汗水,五指蜷縮著,幾乎要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但嘴裏早就被塞進了一個木塞,避免她咬舌自盡。
“嗬嗬,你以為死,這麽容易嗎?我就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淚卿坐在椅子上,笑得一臉溫柔,像是發出剛剛指令的人,不是她一樣。
洛晚東被扔出了樂坊,她癱在地上,四肢無力,隻能依靠著身子與地麵的摩擦力,往前爬去,想要爬回去樂坊,告訴蕭淚卿他已經知道有人會在近日,會襲擊樂坊。
一雙穿著靴子的腳出現在他眼前,她迷蒙著眼睛往上看去,發現司無正正帶著一臉痛意看著她:“為什麽不告訴她,你就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