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張臉的一瞬間,所有的謎題都解決了。

那一個人端著一張驚恐地臉看著安朵拉,安朵拉眨著眼睛看他,勾唇笑了笑:“怎麽,這張臉挺好看地,為什麽這麽害怕看我?”

那個男人眯了眯眼睛,看著安朵拉勾唇,但眼裏沒有一絲笑意,有些害怕的縮了縮頭。

安朵拉直接搬了一張椅子在他麵前坐下:“給我說一下,你是怎麽樣把人家給騙到房間裏麵去,並且以秦朗地身份把人家騙財騙色地?”

那一個人還在負隅頑抗,依舊捏著嗓子在那裏說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們這樣子,甚至闖入他人地民宅是犯法的!”

安朵拉笑了一聲,還沒有說話,在他旁邊的黑衣人立即伸出腳來,踹了他一腳。

“安朵拉你這個樣子,我一定要出去告你,告你濫用私刑!”那個男人被踹了一腳,捂著肚子在地上呻吟。

旁邊的徐晨曦聽到他這麽凶的對安朵拉,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步,將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狠狠地碾壓了一下:“怎麽,你倒是去說,看看你有沒有證據,大眾到底是相信你還是相信她。”

安朵拉聽到他再也沒有偽裝的聲音的時候,終於明白這一個人不僅樣子像秦朗,連聲音都很像秦朗,如果不是仔細分別的話,確實很容易認錯。

但安朵拉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個人渾身的氣質看起來卻是有些猥瑣,隻要仔細看清楚的話,很容易辨別出來。

秦朗渾身都有著清冷的氣質,他的笑容,他的溫柔都隻對著綰綰綻放,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就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安朵拉冷笑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賊喊抓賊,你倒是去跟大家說,看看大家是先關注你的這張臉和你的聲音,還是先關注我打人的事情。”

這一個人似乎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去了,趴在地上跪地求饒:“朵拉姐,求你放過我吧,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安朵拉卻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她總覺得整個事情都像是這一個人跟劇組的導演合作起來,就是為了把秦朗給陷於萬劫不複之地。

她朝旁邊的徐晨曦遞了一個眼神,徐晨曦意會,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手來,抬起他的下巴,眼裏露出了一股嫌棄,當看到他的脖子上果然有一顆痣的時候,他眼裏閃過了一絲精光。

“說吧,這一出事情是誰指使你的?”徐晨曦的聲音比安朵拉還要低,卻讓地上的這個男人感到更加害怕,他總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下一秒就要伸出手,將自己的脖子擰斷。

在那一瞬間,他幾乎要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可是他又想到自己跟導演之間的約定,導演說過,如果他把自己給交代出去的話,那他的家裏人的生命安全都會遭到相應的威脅。

他自己一個人落入安朵拉的手裏無所謂,但他還是顧及著自己家裏人的安全。

所以他就緊緊的咬著牙,沒有說話,安朵拉揉了一下額角,覺得有些累,大晚上的,這麽一間間的排查上來,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一個人,結果他卻怎麽樣都不肯交代,還在那裏狡辯。

安朵拉伸出手,示意一下旁邊的黑衣人:“我跟你們說過吧,如果不說的話就把他帶到那個地方去。”

旁邊的黑衣人應了一聲,直接拉起地上的那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麵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嘴上不停的嚷嚷:“你在說什麽?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安朵拉沒有說話,站起身走到徐晨曦的旁邊,拉著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地上那一個男人終於受不了安朵拉和徐晨曦的這一個沉默的逼供,在地上掙紮起來:“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你不要把我帶到一些不知道哪裏的地方去!”

安朵拉頓住腳,唇角勾起一抹笑,但再回頭看著他的時候,又很快消散下去:“那你倒是說一下,看看我是否滿意。”

那一個男人眼裏露出了一絲絕望,慢慢地交代起來,自己這段時間所遇到的所有的事情。

這一個人的名字叫做陳思遠,他本來是一個外賣小哥,有一天他就按照外賣上的地址,直接將東西送到了酒店裏麵,開門的正是秦朗現在所拍這部劇的導演。

導演一看到他的樣子,就愣在那裏,繼而朝他揚了揚手,把他叫了進去,等到進去之後,他就跟自己說,他的這副樣子長得很像巨星秦朗,他覺得他這張臉可以派上用途,一旦秦朗出了什麽事情,或者有些動作不願意上的時候,他可以去當替身。

陳思遠本來就是做著最累最苦的活,聽到這個話的時候,立即睜大了眼睛。

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因為周邊很多人跟他說過他長得很像秦朗,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已經半隻腳跨進了演藝圈?接下來他是不是就要往大富大貴的方向走了?

誰知道導演看著他,又搖了搖頭:“不過你的樣子還是需要去整一下,整的跟秦朗差不多的時候,那就完美了。”

其實陳思遠不太想去整容,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樣子是天生的,是父母恩賜的,要是為了一份工作去整得跟秦朗一模一樣,相應的就喪失了自己的特色。

但他又期盼著可以從此大富大貴。

與此同時,導演不僅用利益來**他,還用另外一件事情威脅他。

在那一天進了導演的房間之後,導演以驗身的名義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拿出手機拍了自己沒穿衣服的照片。

等到後麵,導演居然還拿著這些照片,威脅自己跟他上床。

安朵拉聽到這裏很震驚,這個導演居然還是一個gay?問題是他居然能夠這樣子去脅迫一個男人?這個導演所涉及到的罪行還真的不少。

陳思遠迫於無奈,隻能夠答應導演去整成秦朗的樣子,與此同時,導演也找到了他的家人,並且安排了一些人員在他家附近流連,就是為了警告他,如果他有一點不配合的話,不僅照片會被發到網上去,他的家裏人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

所以陳思遠就按照導演的意思,在秦朗出事之後,直接約了片場的一個工作人員,拉著她到酒店去開房,把燈關上的時候,他儼然就是秦朗本人。

安朵拉終於明白,導演一開始的意思應該真的隻是為了垂涎陳思遠的美色,並且希望在秦朗有什麽意外的時候,能夠有一個人做替身。

沒想到後麵秦朗意外受了傷,最後反過來告他的時候,他就直接將計就計,讓陳思遠打著秦朗的名義去騙色,並且在網上編造秦朗潛規則工作人員的這種消息。

她慢慢的抬起眼,看著對麵閉著眼,一副無奈的神色的陳思遠:“你就沒有想過掙紮嗎?他手上有你的照片,他的手裏有你的家人,那你就不知道去報警嗎?”

陳思遠咬著牙搖頭:“報警的話,要是他比我的速度更快怎麽辦?要是我的家裏人真的慘遭毒手,即便我脫離了苦海,我這一輩子還有活下去的意思嗎?”

安朵拉搖了搖頭,有些歎息:“我覺得你對我們國家的人民警察的信賴太少了,你最相信的人是你自己,你總覺得自己按照現在的這一種活法活下去的話,不僅能夠得到大量的錢財,還能夠保障自己家裏人的安全。

說到底,你也就舍不得眼前的這些名利而已,你什麽時候報警,那都將會是最早讓你脫離苦海的時候,報了警之後,警察絕對會將你家裏人從他手裏解救出來。”

陳思遠怔怔的看著她,似乎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似乎又覺得她說的完全沒有道理,他也不懂自己到底是沉迷於這一切,紙醉金迷之中不願意報警,還是說真的是因為怕自己家裏人被導演傷害,才不願意報警。

將陳思遠給抓獲之後,安朵拉直接拉著他錄了一段視頻,在視頻裏麵,陳思遠誠懇的解釋了自己不是秦朗,本人,隻是一個打著秦朗的名號,到處騙色的男人。

他在此對給那些女人造成的傷害進行誠懇的道歉,並且希望大家不要再攻擊秦朗本人。

與此同時,他也將導演所做的那些事情給全部說了出來。

錄像完成之後,安朵拉握著手機,看著在那裏垂頭喪氣的陳思遠,眼裏也閃過一絲不忍。

徐晨曦看出了她的情緒,攬著她的肩膀往外走去,他們已經通知了警察,估計在十分鍾之內,警察就會趕到這裏。

走出這一個樓棟之後,安朵拉看著漆黑的天空,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很可憐,可是我就是沒辦法同情他,因為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並不是洗脫他罪名的理由,也並不是讓大家能夠理解他的緣由。

他犯了錯,就要相應的為自己做出的事情承擔責任,在一開始,他就應該有著一個預料,因為他本應該有很多的選擇,他卻選擇了最錯的那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