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咪咪地瞥了一眼身後小道上的麵包車,麵包車周圍還站著三個看上去痞裏痞氣的男人。

其中地一個正操著一口帶著口音地普通話打著電話。

她都忍不住奇怪那邊的人到底能不能聽懂這個男人說地什麽,反正她聽著是不大懂。

“就是這個人是吧?”

“好,不過我和你說,這女人一看就不是簡單地,我要再加十萬。”

“那這活我們不幹了,崔老板還是另請別人吧”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事情辦成了,要是我拿不到錢,嗬,崔老板你要明白,我們也不是那麽好惹地,為了錢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安朵拉的餘光瞥見那男人掛斷電話後,那幾人就朝自己走來,她的心底忽然冒出來一種不祥的預感。

內心有個聲音在焦急地催促著她快點離開這裏,否則自己就會陷入危險。

但是從心底漫上來的懼怕讓她的腳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動。

當感覺到那幾個人的腳步聲離自己隻有幾步遠的時候,安朵拉掙脫內心的惶恐,如脫了弦一般向酒店門口奔去。

那幾個男人見她忽然跑起來,便什麽也不顧,撒丫子追上去,畢竟在他們眼裏,安朵拉就是一小堆行走的金山,幹成了這一票,他們這兩年都可以不愁吃不愁喝。

安朵拉沒跑幾步,鞋跟絆在一個突起的磚石上,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為首的男人將安朵拉提起來,迅速地回到小道的陰影處,一雙流裏流氣的眼睛打量著她。

“呦,還真是個小美人呢。”

安朵拉的膝蓋磕在地上,疼得話都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擺脫這麽幾個粗壯的大漢了。

“這麽上等的貨色,我們還沒嚐過呢。”

“大哥,你說要不我們幾個先嚐嚐?反正這女人這麽騷一看就不是處了,到時候再給她擦擦誰知道我們做了什麽。”

為首的男人見兩個小弟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伸出大掌在兩人的光頭上一人來了一下。

“看你們兩個沒出息的,還看的女人多的是,有錢了什麽樣的貨色沒有?”說罷,又打量了一下安朵拉,“這種女人,記住了,千萬別碰,小心引火燒身。”

被打的兩個小弟點頭哈腰的認錯。

“知道了大哥,大哥的教誨我們絕對謹記,我們再也不敢了。”

男人又是一巴掌上去,“那還不快打開車門?想讓我等到什麽時候?”

兩個小弟恍然大悟,立馬一個去開車,一個去開車門。

安朵拉感覺到自己的膝蓋流出血來,劇烈的疼痛仿佛要吞掉她的意識一般,讓她恨不得暈過去。

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感覺自己被扔到車坐上。

現在即使她的意識有些不清醒,但還是清楚了自己現在的遭遇。

很明顯,她被綁架了!

還有,就是她完了!

坐在駕駛位上等著開車的小弟見為首的他大哥將女人丟進來就沒動靜了,因為車模貼的太黑,看不清外麵發生了什麽。

“大哥怎麽還不上來?”那人朝車外喊了一聲。

“喂你誰呀?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你個小白臉快滾開,妨礙你爹我辦,啊——”

聽到外麵人的一聲慘叫,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頓覺不妙,拉開車門就衝了出去。

而後座上的安朵拉感覺看到了希望,想必是有人發現了他們綁架,所以來救自己的。

不過一想又有些擔心,畢竟他們有三個人,要是那人打不過這三個人怎麽辦,反而會連累人家。

不過很明顯她想多了,外麵傳來的是三個混混的慘叫聲。

沒過多一會,聽到外麵沒了響聲,熟悉的聲音在還未關上的車門傳進來。

“還不出來嗎?”

“晨。。。。。。晨曦?”

安朵拉此時覺得徐晨曦的聲音是這麽的好聽,眼淚終於控製不住,在眼眶裏湧出來。

徐晨曦將她從裏麵抱出來,見她已經哭成了一團。

“怎麽了?”哭成這個樣子,難不成那些人對她做了什麽?

“說話。”一想到那個結果,他的心裏就冒出怒火,難道他還是出來晚了?

將安朵拉蜷縮著的身體掰開,見她衣服出了自己撕裂的那個口子,其他的都還完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才來!”安朵拉哭的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不怪他,但是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想哭。

想起今天在會場裏的事情,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就覺得委屈。

徐晨曦將她哭的發抖的身體緊緊抱住,大掌輕拍著她顫抖的後背,“乖,我已經把他們打暈了,沒事了,都過去了,有我在。”

剛才看見他的小妻子被塞進車裏他整個人怒了,就怕他的小妻子會出什麽事情。

現在冷靜下來才反應過來,就那麽一會的時間那幾個人能做什麽?

不過就算她真的被侵犯了,他也不會丟下她,隻是擔心這些事情會給她造成一輩子都摸不掉的陰影。

畢竟那種事情想必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接受不了。

安朵拉趴在徐晨曦的懷裏哭了好一會,鼻涕眼淚都抹了上去。

“謝謝你又救了我。”徐晨曦救了她兩次,第一次是把骨髓給她用,這次是第二次,兩次都是拯救了她的命。

安朵拉的聲音太小,徐晨曦沒聽清,將耳朵湊到她的臉上,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那種矯情的話,安朵拉才不想再說第二遍,現在冷靜下來,膝蓋上的傷痛又清晰起來。

“晨曦,我腿疼。”

徐晨曦這才注意到她的腿上的皮磕破了一大塊,座位上已經占了不少血跡。

“這麽不早說。”徐晨曦將安朵拉在車裏抱出來,大步向停車場走去,找到那輛藍色的保時捷。

將椅子放平,讓安朵拉平躺上去,又從後備箱裏找出酒精棉和紗布,彎下腰仔細地為安朵拉清理傷口。

“疼得話就和我說。”

安朵拉側躺在後座上,眸子緊閉,因為忍痛,身體忍不住微微蜷縮,小手都緊張地攥起來,但是還是倔強的不承認。

“不疼。”

徐晨曦明白她的倔強,呼出口中的濁氣,繼續趴下她 處理傷口,隻是動作更加小心翼翼,仿佛眼前的是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等助理處理完事情回來,兩人已經整好以瑕坐在後座上,安朵拉被徐晨曦霸道地摟在懷裏。

“總裁,我已經警告過崔紅德和許璐了。”安助理盡量不讓自己的視線往後撇,看一眼都是對他這個單身狗的暴擊。

徐晨曦冷冷地“嗯”了一聲。

安朵拉在徐晨曦懷裏伸出毛茸茸的頭,聽見許璐的名字,有些疑惑,“許璐怎麽了?”

“剛才綁架太太的是許璐和崔紅德搞得鬼。”安助理見徐晨曦明顯不想說話的樣子,給安朵拉做了回答。

安朵拉聽了後,心裏漫起一股淒涼的感覺,她是殺了許璐的全家?許璐就這麽恨她?

徐晨曦將她的小腦袋按回懷裏,大手撫在她的頭上,給她無聲的安慰。

另一邊,帝都酒店。

許璐圍著浴巾邁著妖嬈的步子走出來,卻沒有看見崔紅德那肥胖的身影。

四處尋覓了一番,見崔紅德背對著自己在陽台上通電話。

許璐躺倒**,擺出誘人的姿勢,浴巾欲遮未遮,讓人忍不住想掀開浴巾進去一探究竟。

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崔紅德出來,許璐等的有些不耐,不過忽然想到,難道是安朵拉那事辦成了?

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向到陽台上聽個清楚,但是怕惹崔紅德生氣,隻能在**焦急地等著。

陽台上,在許璐看不見的角度,崔紅德額頭上因為懼怕分泌出細汗。

“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那位小姐是徐總的人,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敢。”

“還請安助理向徐總表示我深深地歉意。”

“那位小姐沒事就好。”

“那安助理再見,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請徐總和安助理吃飯,表達我的歉意。”

電話被掛斷後,崔紅德臉色如烏雲密布一般,陰沉地仿佛吃人的怪物一般。

許璐見崔紅德的電話終於打完,急切的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催著崔紅德進來。

“老公,快過來嘛,人家都等了你好久了。”

許璐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說著,平時她這樣的時候,崔紅德都會什麽不顧地撲上來,但是這次卻連動都沒動。

崔紅德在陽台上點燃一支煙,許璐見崔紅德不但不進來,還顧著在陽台上吞雲吐霧,心裏有些疑惑,忍不住上前敲了敲窗戶。

“老公你怎麽了?”

崔紅德狠狠地將煙撚滅,打開門,一巴掌扇在許璐的臉上,許璐受不住衝勁,直接摔倒在地攤上。

“你這個婊子,你竟然騙我說那是徐晨曦助理的女人,害我差點遭了大禍。”說罷,越想越氣,將許璐在路放拉起來,照著另一邊臉又是一巴掌。

“啊,老公你別打了,我錯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許璐兩邊的臉火辣辣地疼著,不知道這崔紅德又發了什麽瘋,把氣撒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錯有什麽用,已經惹上了徐晨曦,道個歉就完了?”

崔紅德氣的坐在床邊上喘息,胸前的肥肉隨著他的胸膛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