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都尊嚴
常言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這埃及的天空萬裏無雲上玄月已經早早的落下,僅留下滿天的星鬥照耀這大地,將哪埃及邊境上忙碌著的人們照的通亮。一輛輛大車倒到這地道口前,由四人一夥卸車將糧食往毛驢和騾馬身上放去,一車一車的人停車不停,不停的輪換著將一車車的糧食運進加沙地帶。而在隔離牆的另一邊王簡單正看著長長的馱隊將卸下來的物資在拉倒十幾裏外的主路上再由一組一組的軍兵將糧食和日用品裝到車上一輛輛裝滿的大小卡車裝滿就走,按著之前安排好的地址分別送去。
“老哈,你說你在中國見過這麽亮的星星嗎?這裏要是不打仗可真是個好地方啊!”
“哥哥,你應該問問我在北京上學和這些年看著過星星沒,這麽問還現實點,有一年寒假跟同學去了趟她在青海鄉下的老家,那的星星並不比這的差。一樣這麽遼闊,一樣漫天星鬥,漂亮,站在小山崗上感受著那拂麵的清風,漂亮!”
我坐在一頭馱了兩趟貨後,累的順著毛淌汗的小毛驢背上,繼續前往埃及境內敦促工人加快速度,哈桑一臉的yy的表情跟在我的身邊,也許我並沒想過我有一天會在這異國他鄉,其在一頭毛驢上,跟一個異國小夥走在同一片星空下,吹著牛,談著天。
“我怎麽感覺你是因為身邊的人漂亮啊?看你這一臉的憧憬和回憶,就知道那美麗的不是風景吧!”看著走在地上的他心裏不經意間覺得很是有趣,這緊張的走私中竟然能感覺到這麽一種奇怪的輕鬆。
“哥哥你能不和我開玩笑吧,這麽緊張的情況下你還能扯淡,您可真是有一顆大心髒啊。我們要是不能在天亮之前完成穿界,恐怕會很難過了,雖然埃及同樣是咱們的阿拉伯兄弟國家,但是也不好公然的做的太過了。”
聽了他的話我不僅感到一陣的荒謬,這堂堂埃及這麽大個國家,竟然害怕那不大點個以色列,就因為對方對兄弟國家的非正義攻擊和封鎖竟然能被嚇得不敢支持自己的兄弟國家。
“埃及當真是個膿包國家啊,還不如我的祖國呢,好歹能聲援一下子的。”我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畢竟這麽說話挺不好的,萬一有啥避諱就不好了,也傷害我和老哈之間的感情不是。
沒成想我的話直接就令老哈沉默了下來,他既不在跟我閑扯,也不再提他那美麗的青海夜空,這樣的他是我此前僅見的,我不由得一陣後悔,自己的話確實說錯了,自己當真不應該瞎扯這些有的沒的。
懷著這樣的一份心情我倆相對無言,一直到了半個小時後最後十頭驢子通過了地道進入了加沙地帶,我才找上哈桑跟他道歉。
可就在我兩剛剛說通了這裏麵的關隘時,我突然在身後被人拍了下肩膀,就聽到一個很是扯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瓜鍋哦,你們的人都將這些食品和物資運輸過來了,那偶要住在哪裏嘞?”
我這才發現這個神奇的家夥居然沒走,不知什麽時候跟著過來地道進入了這加沙地帶,此時的他也是一身的灰土,看上去極其考究的西裝也變得很是狼狽,讓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去爬地溝了還是從埃及往加沙地帶背物資了,若不是拿自己當了驢子又怎會如此狼狽。
“是啊,你住哪啊?”我當即不慣病直接就問他,“碎催!我說你放著好好的董事長不幹了改當ceo,行吧!就算是焦哥抬舉,將這不知道幹啥的公司交給了我,可你放著好好的公司不管,你跟著我算幹啥啊?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能你就說英語,老哈你翻譯。”
王簡單的一頓揶揄也沒能打敗這廝的熱情,這斯崔特·王依舊樂嗬嗬的跟在兩人身後,當真用英語回答起了問題,王簡單英語不咋地但是也聽出這碎催的英語比中文好多了。假裝能聽懂的樣子也跟著一點一點頭的,然後偷偷給哈桑使了個眼神,哈桑樂的不行,這才小聲對他說:“他說這全部的與哈馬斯方麵的交易都是由這家天都有償服務公司幹的,焦董的公司沒有關係,這焦董的公司僅僅是負責開采別的全不管。”
哈桑說完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這一臉燦爛笑容的碎催,又看了看我,這才又靠近了我小聲說到:“哥哥,咱們哥倆兒徹底稱為出頭的椽子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也被馬哈茂德通知,我被任命為哈馬斯對外經貿部部長,馬哈茂德是我的副手。坑爹了!”
不等我倆再多說什麽,前進中的馱隊就到達了公路的邊上,這條公裏是一條小路,由西向東開出去14公路後就會到達tal蘇丹,然後越過拉法赫直接向著最遠的地方進發,因為即使僅有這區區2百車的物資也得平均的分散給整個加沙地帶。公路的路基上有一個土墊的緩坡,從這個口上來的驢車將物資卸在這,便有當地的哈馬斯成員安排這些腳夫們散去,我也隻好下了驢子,站在一邊看著裝車,最後一輛火車被裝滿後,滿載著汽油和糧食的卡車開走了。
即將破曉的公路上僅剩下我們三人,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我們一個董事長一個ceo一個哈馬斯對外經貿部部長,就這麽像傻子一樣的被扔在了路邊。沿著這條破道,得走上將近三十裏地才能到最近的定居點,想看見人估計還得加上3裏地才行。這要是靠著兩條腿走可真不是個好事情啊!
就在我和老哈愁眉不展時,遠處的道路盡頭亮起了兩道雪亮的車燈,看樣子是事先等在哪裏的,距離我們也得有個一公裏遠,可那車似乎並沒有開過來的意思,可能是透過微亮的天色看到我們並沒有動地方,那大燈閃爍了三下,示意我們走過去。
且不論這人是誰,這樣的行為不啻於羞辱了,這時打我們身後的土路上傳來了一連串的摩托車聲,好像是從哪個我們已經封閉了的地洞中傳出來的,回身往去不多時就見到一打的騎士騎著兩邊掛著油桶的哈雷來到了我們身邊停下。
“瓜鍋,偶也呼內鍋鍋了,類現在母雞偶來做甚啦?天都的尊嚴不容侵犯啦!”碎催依舊是一臉的笑容,伸手接過騎士手中的頭盔帶上,拿起掛在車上的rpg-7上了騎士的摩托車後座,一拍騎士的頭盔,這摩托車便竄了出去,直奔一公裏外因為等的不耐煩再次連閃車燈的那輛吉普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