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退婚
“你知道不？李家那個傻子不是得病，而是因為他們的父母原因。”一個中年婦女向鄰裏八卦道。
“為什麽呀！”
“你沒有看衙門的公告呀，近親結婚會導致小孩癡呆、畸形！”中年婦女高聲道，語氣透露出得意，“他們家就是三代以內的血親！”
“啊！”鄰裏驚呆。
“當時他們家親上加親，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呢！”有人不敢置信。
“不會是假的的吧！”有人懷疑道。
“怎麽可能是假的，那可是衙門的告示，據說是當世的十大名醫帶領近百名醫師聯名上奏。”
“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興化坊的麻家就是親上加親，結果前三小孩都夭折了，最後又生了一個還是個傻子？”中年婦女說道。
“後來，麻家又娶了一個小妾，這才生了一個健康的兒子，可把麻家高興壞了，直接將原配休了，將小妾扶正，親事變成了悲事。”有人當即接道。
“還有呂家！……”
一時之間，在眾人的流言蜚語中，近親結婚成為洪水猛獸。
“楊侑小兒欺我太甚。”
病榻之上，衛文升看著手中的告示，驚怒道。
他沒有想到，代王楊侑為了阻止衛王兩家的聯姻，竟然使出如此的招數，拋出如此的重磅炸彈。
要知道整個大隋朝，近親結婚的比比皆是，如果近親結婚的真的有如此大的危害。將會是無數家庭的傷痛。
更讓衛文升心顫的是，如果告示上的內容是真的話。那他將是將孫女推向深淵的罪魁禍首。
氣急攻心之下，衛文升一下暈了過去。
“來人，快請醫生！”衛度慌忙大叫道。
很快，十大名醫齊聚，立即全力展開救治。
楊侑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早已經讓名醫在衛府周圍靜候，當衛文升昏厥時，這些醫生立即在第一時間出現。
緊張的施救之後，甄權謹慎的捏著銀針，快速拔起。
“呼！”
衛文升吐了一口濁氣，幽幽轉醒。
“父親，你醒了！”衛度驚喜道。
衛文升虛弱的點了點頭，抬頭四望。發現一旁的十大名醫們，臉色複雜。
在他眼中，這十大名醫簡直是天使和惡魔的集合體。
一方麵，這些人拋出近親結婚的危害，讓他的謀劃付之東流，另一方麵，他們又屢次將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扶我起來！”衛文升說道。
“父親。你才剛醒，需要靜養。”衛度勸道。
甄權看著衛文升，暗中歎息一聲。道：“衛尚書，身體虛弱，實在不宜妄動。”
“甄兄！”衛文升聲音虛弱。
甄權心中一顫，他和衛文升年歲相差不大，曾經同朝為官，乃是舊識。曾經關係良好，以兄弟相稱。
“衛兄！”甄權回應道。
“甄兄，我有一事相問，還請甄兄如實回答。”衛文升語氣虛弱但透露出一股堅定。
“甄某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甄權鄭重道。
“這告示到底是真的，還是……”衛文升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衛文升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他認為這有可能是這些醫生們屈服於代王而偽造的。
“衛兄多慮了，小弟的為人你是很清楚的，斷不會為了一時的利益，而罔顧我心中的報負。小弟至今還曾記得，當日你我秉燭夜談，暢想未來，你為良相，我為良醫。”甄權緬懷道。
“近親結婚的危害的確是代王殿下令人送到傷兵營的，但是我等可以用醫德保證，這個告示上的內容的確是真真實實，這樣的慘事已經發生了上千年，如今撥亂反正，可以說造福未來。我等是絕對不會有半點虛假。”甄權接著鄭重道。
衛文升靜靜的聽完，點了點頭：“多謝甄兄了！”
“還望衛兄珍重。”甄權帶著名醫們退下。
“去，通知王家，婚約取消！”衛文升臉色灰白，頹然道如同被抽調了精氣神。
這一次交鋒，他衛文升輸了。
“多謝父親！”衛度驚喜，吩咐下人伺候好父親，立即離去。
……
“小姐，小姐！”小魚兒驚喜的跑進衛明月閨房之中。
房間之中，衛明月一臉的呆滯，沒有半點表情。
在其身後，兩個強壯的婆子，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哪怕是吃飯睡覺。
“小姐，代王殿下找到辦法了！”小魚歡喜道。
找到解決辦法了？衛明月心中一動，心底下油然升起一股希冀。
“什麽辦法？”衛明月急問道。
“小姐你看！”小魚獻寶似的遞上一張宣紙。
衛明月一把抓過來，急切的看去。
“近親結婚！”衛明月讀完，不由的心中一陣慶幸。
近親結婚竟然又如此大的隱患，如果她沒有碰到楊侑，也許就真的嫁給了王哲照了。
想想這種可能，衛明月不寒而栗。
“可爺爺那裏？”衛明月閃過一絲擔憂。
“小姐放心！剛才我來的時候，老爺已經準備向王家退還聘禮了。”小魚得意的說道。
“真的？”衛明月驚喜道。
小魚用力點了點頭。
“啊！”衛明月驚喜尖叫，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王家府邸一片混亂，一股緊張的氣氛籠罩。
“少爺，所有的商家都拒絕收購我們的貨物。”王平一直穩重的臉龐流露出一絲慌亂。
“簡直是豈有此理！”王哲照大怒，滿臉的猙獰。
這些賤商要是放在之前，就是巴結他，他也懶得搭理，可如今風水輪流轉，他竟然被這些商人欺辱至此。
王哲照被洛陽的暴利吸引，利用王家的人脈，和洛陽牽上線，囤積了不少的貨物，準備大賺一筆。
哪裏想到臨到頭來，竟然都被全部拒，那可是王家在大興城全部的身價呀！
這一切的源頭，都怪代王楊侑。
自從禁止近親結婚令一出，衛家毀掉婚約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如同躲瘟疫一樣，躲避王家。
開玩笑，現在大興城可是代王殿下的天下，你王哲照又失去了衛文升的庇護，太原王家又處於李淵的控製區域內，誰不躲著你？
“少爺！我們回去吧！大興城是呆不下去了！”管家王平頹然道。
王哲照臉色漲紅，最後還是頹然垂下腦袋。
當夜，王哲照連夜離開大興城，從誌滿意得的來，最後灰溜溜的走，王哲照的心中的怒火中燒。
“我一定會要你楊侑付出代價。”王哲照對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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