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隻黃眼僵屍自知不敵。
所以它根本就沒有和我們纏鬥下去的意思,而是在一直尋找機會想要逃走。
可是,我和墨景修怎麽可能給它這個機會。
一旁的西裝男見勢不妙,趁著我和墨景修對付黃眼僵屍的時候,拔腿就跑出了這條小巷。
墨景修見狀趕緊脫身就要去追。
我則開口攔住了他:“先收拾這個僵屍,他還會回來的。”
墨景修雖然不太理解我的意思,但也很聽話地沒有再管他。
掉過頭來,再次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黃眼僵屍的身上。
……
十幾分鍾以後,慌忙逃走的西裝男果然再次返回了現場。
並且他的身後還帶著好幾個穿著警服的男子。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黃眼僵屍,瞬間驚恐大喊:“殺人了,他們殺人了——”
西裝男一把抓住了為首的一個警察,大聲控訴道:“季警官,你們快抓住這兩人,他們是殺人凶手!”
麵對西裝男的指控,以及地上躺著的死屍。
算得上是人證物證俱全,我們似乎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殺人凶手。
然而墨景修怎麽可能受這種小人汙蔑,當即一個凶狠的眼神就看了過往。
這下子,西裝男直接害怕都躲到了哪位季警官身後:“您看他們,當著警察的麵竟然還想殺我!”
“快,快把他們抓起來。”西裝男添油加醋道:“這兩人厲害得很,可別讓他們跑了,要不然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你才害死人了!”墨景修氣憤地看著他道:“它分明就是一隻黃眼僵屍,早就死透了,誰知道人是不是你殺的。”
“你胡說!”西裝男一聽墨景修這麽說,明顯有點心虛。
但是一想到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無稽之談。
他瞬間又有了底氣:“你這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什麽僵屍不僵屍的,你當警察都是傻子嗎?都二十一世紀了還在這裏宣揚封建迷信,糊弄誰不好,你居然敢糊弄警察!”
見那位季警察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西裝男急忙又道:“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呀,季警官你們該不會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僵屍吧?”
“哎呀,這兩個小毛賊的話怎麽能信,我那保鏢可是今天中午剛剛和我出席過活動的,這點很多人都能證明。”
“你——”墨景修已經快被這無恥小人給氣死了。
眼看著他忍不住又要開口,我趕緊一把拉住了他。
麵對墨景修不解的眼神,我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哪位季警官終於動了。
他徑直向我們走了過來:“兩位確實有殺人的嫌疑,還請和我們走一趟。”
我點點頭道:“清者自清,我相信季警官會查明真相還我們清白的。”
方才還一直躲在警察身後的西裝男,這會見我們雙手被戴上了‘銀手鐲’。
瞬間又囂張了起來:“就你們還妄想出來,敢得罪我們王家人,你們就等著在裏麵待到死吧,永遠都別想重見天日了——”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我勾唇一笑道。
隨即不等他再說什麽,我直接跟季警官走出去上了警車。
方才麵對西裝男時,還一臉嚴肅的季警官,一路上好幾次看著我們欲言又止。
他的舉動最後成功地引起了墨景修的反感和警惕。
“你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小狼,你給我把嘴閉上!”我白了他一眼道。
那季警官倒也不生氣,隻是看著我尷尬一笑:“這小兄弟脾氣不怎麽好啊。”
我隻能開口道:“季警官別介意,他平時就這臭脾氣,但是也就是過過嘴癮,不會幹壞事的。”
季警官也沒再說什麽,隻點了點頭。
可不想墨景修卻不幹了,他很是不屑地看了季警官一眼道:“我脾氣夠好的了。”
“要是我大哥在這,你還敢一直盯著我阿姐看,他早就把你踹車外麵去了——”
???
“你大哥是誰?”
“你還有大哥?”
我和季警官同時一臉好奇地看向了他。
估計季警官滿心以為抓到了一個犯罪團夥。
而我則是想著,難道十萬大山裏還有一隻千年狼妖,可是我怎麽沒有見過。
墨景修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大哥不就是祁……啊!”
“阿姐,我疼——”
就在墨景修即將說出口的一瞬間,我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趕緊一腳踩在了他腳麵上,這才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主要是我也沒想到他說的大哥就是祁珩樾呀。
我還納悶呢,他們兩不過一麵之緣,啥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疼就少說話。”我白了他一眼道
隨即,看向了正眼神狐疑地看著我的季警官:“我這阿弟腦子不大正常,經常胡言亂語。”
“是嗎?”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們。
之後,一路無話。
直到坐到了警局的審訊室裏,麵對他們的審訊我也沒有在開口。
因為我很清楚,鬧僵屍這種事情說出來這些普通警員也不會相信的。
反倒是有可能將我當成精神病看待……
“麻煩能將你臉上的麵具摘下來嗎。”其中一個女警員語氣很不好道。
我淡淡搖頭:“抱歉,不能。”
“你拽什麽拽啊。”那警員見狀很是氣憤。
她沒好氣道:“最看不慣你這樣的了,小姑娘家家的不學好,都進局子裏了還敢這麽狂,你真當這裏是你家呀!”
說實話,我自己都沒想過竟然會有進這種地方的一天。
尤其是,碰上這麽一個說話不中聽的女警員。
我微微揚起了唇角,挑眉道:“小姑娘怎麽了,你是在歧視女性嗎?”
“還有,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現在並未被定性為罪犯,你覺得自己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合適嗎?”
那女警官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敢這麽和她說話。
反應過來的她有些氣急敗壞,‘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嗬斥道:“你最好給我把臉上那東西摘下來,否則後果自負!”
我隻看著她緩緩勾起了唇角,並不動作。
那女警員徹底急眼了,上前就要扯下我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