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
李月湖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一瞬間的恍惚,這真的是她嗎,為什麽會有一種陌生感呢?
“咳咳……”
李月湖剛摸了摸自己的臉,卻被突然湧起的鮮血嗆到了,嘴裏都是血。
抬起頭,她的眼睛也是一片通紅,看著不像一個活人。
“沒事沒事……”
李月湖一遍遍說著沒事,好像在安慰自己,但她的嘴裏還在不停地吐血,看著不像沒事人的樣子。
又過了五分鍾,她終於收拾好了,連身上的血跡都擦得一幹二淨,這才慢慢走出了洗手間。
然而,她剛一出去,卻被幾個大漢堵住了。
李月湖抬起頭,雖然感受不到害怕,但心跳還是不由自主般亂了一拍。
“你們想幹什麽?”
李月湖後退半步,想躲回洗手間,但這群壯漢根本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一左一右鉗住了她的手臂,將人拖走了。
“嗚!”
他們的力氣太大,好像要把李月湖的手臂都扯斷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李月湖拚命掙紮,但她本就虛弱,還受了傷,如今一掙紮,竟又開始吐血了,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喂喂,她吐血了……”
一人眼神驚恐,不知該不該繼續,畢竟他們也怕鬧出人命的。
其他人對視一眼,還是狠下了心,因為要是不將她搞走,倒黴的可就是他們了。
就這樣,李月湖被帶到了一間房,然後一把推到了**。
大床很柔軟,但李月湖一心想逃,哪怕是從窗外跳下去,她也要離開這裏。
“放我走……”
李月湖剛爬起來,就又被推倒了。
“你別掙紮了,你好,我們好,大家都能好。”
“不……不要……”
李月湖不聽,她的意識仿佛被拉回到了一年前,回想起了曾經差點被強上的恐懼。
這一刻,她的靈魂好像分裂了,一半無悲無喜無懼,一半卻在無盡痛苦中浮浮沉沉,永生永世沒有解脫的一天。
這巨大的分裂感讓李月湖頭痛欲裂,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撕扯著她的身體和靈魂,讓她在無盡的痛苦中掙紮。
“咳咳咳……”
李月湖拽著胸口,止不住的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了,大口大口吐著血,把在場之人都嚇了一跳。
“喂,不行啊,她好像真的要不行了!”一人慌了,後悔接了這單買賣。
對方給的錢確實很多,但買下一條命還是遠遠不夠的。
況且,他們隻是求財,還不至於要命。
其他人聽後,也生出了退縮之心,畢竟**的李月湖看著太慘了,真的渾身都是血啊!
“走吧走吧,我們趕緊走吧!!”
有人慫恿後,他們不敢再留在這裏了。
下一秒,一道幽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哈哈,你們想去哪裏?”
柳如煙來了。
她雙手抱胸,慵懶靠在門上,二指中還夾著一根煙,眼中的怨毒都能殺死人了,跟在人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她往裏麵看了一眼,見李月湖竟在吐血,非但不怕,反而暢快極了。
該啊!賤人終於有報應了?
“月湖,你沒事吧?”
“好好的人,怎麽就吐血了呢,你不會得了絕症吧?”
“唉,如果你真得了絕症就好了,因為我盼你死,真的盼了好久呀。”
柳如煙深深吸了一口氣,天靈蓋都舒爽了。
一時間,房間中沒人開口,空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你們看我幹什麽?”柳如煙環顧一圈,神色中的癲狂讓人不寒而栗,“我不是讓你們輪了這個女人嗎,還等什麽?”
笑死了,難道輪了她也要挑個好時辰嗎?
柳如煙想著,竟無端笑了起來,隨即越笑越大聲,表情都有些猙獰了。
“哈哈哈哈……”
“爽!”
“真的太爽了!”
今天,她就要狠狠出一口氣,在這個賤人被輪了之後,還有什麽臉麵跟自己搶男人?
到那時,但凡她還有一點羞恥心,就該自動自覺去跳樓嘻嘻。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不要把人玩死了就行。”
柳如煙擺了擺手,走路時搖曳生姿的,好像即將要出席一場盛大的宴會。
忽然,柳如煙微微回頭,提醒道:“對了,不要忘了拍視頻,我還要讓全國的人都看看她的賤樣呢。”
“月湖妹妹,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享受哦。”
柳如煙狂笑不止,就這麽走了,仿佛狠狠出了一口惡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大**,李月湖愣是拖著虛軟無力的身子爬了起來。
她兩眼通紅,想到了曾兩次被人強了,心中竟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情緒,既絕望,又深深的悔恨。
在男人們撲上來時,李月湖就像一條走投無路的瘋狗,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突然撲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死!
全都去死!!
李月湖好像瘋了,因為聽到了男人的慘叫聲和嚐到了血腥味,心裏竟有一種強烈的興奮感,讓她咬得更狠、也更癲狂了。
“啊啊啊啊……”
“救命!你們快救救我!”
在強烈的劇痛下,男人慘叫不止,哪怕用力擊打著這個女人的頭部,卻還是不能讓她鬆開,有那麽一刻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
其他男人也被李月湖的癲狂驚到了,七手八腳想將她拉開。
當她被拉開時,滿嘴都是血,咧嘴一笑時跟一個夜叉沒什麽兩樣。
“喂喂,這女人不對勁,她好像真的有神經病!”
有人怕了,雖然被柳如煙警告過,但還是想跑路,以免玩出了人命。
然而,被咬破咽喉的男人卻震怒不已,一巴掌將李月湖扇倒在**,叫喊道:“給我按住她,老子今天還非得玩死她不可!”
於是乎,李月湖被幾個人按在了**,但表情卻很古怪。
她仰麵躺在**,明明剛才還很激動的,卻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情緒,目無表情的樣子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偶。
在這樣的情境下,她本應該感到害怕,或者至少流下幾滴恐懼的淚水,但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不是一個活人。
這一刻,這些男人的心中都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喉嚨,竟不敢再將她按在**。
趁他們鬆懈,李月湖突然翻身起床,衝進了房間中的衛生間,然後反手鎖門。
“砰砰砰!”
撞門聲不斷,門把手被擰得哢哢作響。
李月湖癱軟在地,仿佛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連拿手機的手都在止不住顫抖。
“謔……謔謔……”
她大口喘著氣,但視線一片血紅,已經看不清楚手機屏幕了。
於是,她憑著感受,打出了一通電話。
幸運的是,電話接通了。
不幸的是,她竟打給了韓靖。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