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話語動作讓清淺厭惡到了極致,一群人這般變態地對待幾個無辜的姑娘,還此番洋洋得意,恬不知恥!

刀疤男手要碰到清淺臉頰時,清淺偏頭躲過了,看他的眼神裏燃著怒火。

他們卻“哈哈”大笑起來,又多了個玩物。

清淺後退繞到了柱子旁捆綁紗簾的地方用手握緊了紗簾。

刀疤男邪笑著轉動了手腕,細長的獨眼緊盯著清淺:“本還沒輪到你,是你自己跑來的!”說完就衝過去掄起拳頭朝清淺砸去。

眼瞅著拳頭要落下了,清淺握著紗簾轉身躲開了,手上使勁一扯,將紗簾撕扯了下來,刀疤男的拳頭落在了柱子上,他憤怒收拳,他的手下見勢斂起了笑容,一個個警惕了起來。

刀疤男緊追上去踩住了落在地上的紗簾,清淺回頭將紗簾纏在手上使勁一扯,將紗簾抽了出來,刀疤男沒站穩被甩倒在地。

清淺腳尖點地翻身跳到了兩個丫頭的前方,揮手將紗簾蓋在了二人身上,隨後雙手對著凳子扶手推去,凳子往後滑到了牆邊。

刀疤男和他的手下提了長刀逼近清淺,刀疤男持刀指著清淺:“今日非除了你不可!”說完就將刀砍向清淺。

清淺閃身躲開了,隨後抬手握住了刀疤男的手腕,將他手腕往下折去,刀疤男悶哼一聲,手裏的刀應聲掉落。

清淺對著掉落的刀柄踢去,刀子騰空而起,接著用另一隻手使勁往刀疤男胸膛上拍了一掌,刀疤男口吐鮮血,身子往後仰去,清淺卻緊握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回來,在他身子前傾下彎時,抬起膝蓋往他身下一頂,速度快準狠,刀疤男臉色刹變,疼得直不起身,清淺手上使勁將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快速轉身接住了掉落下來的刀子,揮動刀子抵擋其他人向她揮來的刀子,接著腳尖點地,縱身躍起,狠狠地踢在了衝在最前麵那人的心口上,那人疼得往後仰去了,其他人迅速把他推開,繼續朝著清淺揮刀。

清淺落地時,其他人的刀又砍了過來,清淺快速後退再轉換方向躲開了,待她站定時,那些人又攻了過來,清淺抬刀抵擋,幾把刀落在了她的刀背上,他們齊刷刷使勁往下壓去,清淺咬牙抬著刀,知拚蠻力不行,她快速收刀彎腰翻轉到了另一邊,那些人刀子砍空踉蹌了一下。

有人從背後偷襲,恰好前麵也攻來了幾人,清淺將手中的刀扔起,快速反手握住刀柄,刀尖朝後狠狠地刺向身後那人,那人口吐鮮血,前麵的人緊逼過來,清淺按著刀柄就將身後那人推得連連後退,直至退到了牆邊無路可退了,她才借助牆上的推力縱身躍起,拔出帶血的刀揮向眾人的脖頸……

她翻身從眾人頭頂躍過,落地時那些人也東倒西歪地砸在了地上,藍色素雅衣裙上綻開了一朵朵血花,臉上沾著惡人們的點點血跡,手中的刀麵上,鮮血順著刀尖滴下,一滴又一滴……

就剩坐在地上的刀疤男了,清淺提著刀走向刀疤男。

刀疤男迅速抽出身旁火盆裏先前燒紅了的鐵鉤,本是要用來折磨卿萱徴的,現在倒成了他的武器了,他站起身來用鐵鉤指著清淺威脅道:“鍾清淺,莫要以為我不敢傷你!若你有二心,照殺不誤!”

到了現在了,還不知悔改!

清淺完全不受威脅,該殺的她一個不留,她步步緊逼刀疤男,此時她是冷血的殺手,殺盡這些畜生。

刀疤男雙手握著鐵鉤舉在身前,腳上卻連連後退,退到牆邊注意到了那兩個丫頭,就迅速跑去丫頭旁邊,把鐵鉤懟在了其中一個丫頭脖子上,威脅道:“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清淺停住了腳步,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萱徴直起了身子,眼含淚水地看著兩個丫頭,她們是無辜的啊!

那丫頭目光定格在了鐵鉤尖尖上,最後再看了一眼**的萱徴,眼裏淌出了淚水,淚水融入了臉上的血水中,脖子狠狠往前湊去,血順著鐵鉤淌了下來,鐵鉤上冒起煙來……

萱徴無助地倒了下去,嘴角再次溢出血來,她強撐著身子直起了身子下了床,手裏緊握著發簪。

清淺張了張嘴,卻沒喊出來,終是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啊!!眼眶已然紅了……

刀疤男毫不留情地拔出鐵鉤,欲拿另一個丫頭作威脅,清淺將刀丟了出去,刀子從刀疤男鼻尖擦過,插入牆壁上,刀疤男手中的鐵鉤掉落在地,他雙手緊捂住鼻子,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痛得他直顫抖。

清淺剛想過去拔下刀,萱徴就搶先她一步跑去了刀疤男旁邊,刀疤男又想拿萱徴作威脅,萱徴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接著舉起手中的發簪就朝著他紮了下去,恰好落在了他的眼眶上,血濺了出來,刀疤男疼得嚎叫著,伸手想掐萱徴的脖子。

萱徴緊握著發簪往下滑動,皮肉綻開的聲音讓她腦海裏再次回**著他的惡行,萱徴恨不得把這人扒了皮看看他的心是什麽顏色的,看著刀疤男臉上破開的傷痕,萱徴一陣頭暈目眩,手上沒了力氣,身子無力地倒了下去,清淺趕緊跑過去接住了萱徴,萱徴睜開泛紅的雙目,無力地說道:“你都看到了……”說完頭往邊上一靠,嘴角溢出血來,眼角滑出了淚珠。

刀疤男吃痛得捂著眼睛橫衝直撞著,身子完全沒了方向感,跌跌撞撞,最後一腳踏進了火盆裏,他迅速抽出腳,在旁邊踉蹌了幾步,灼燒的疼痛讓他徹底站不住了,一頭栽進了火盆裏,他們先前灼紅的鐵鉤子正對著他的額頭……

清淺收回目光,身後傳來了另一個小丫頭的哽咽聲,她放下萱徴趕緊去給丫頭鬆了綁,拿了嘴裏的抹布,丫頭身子往下滑去,清淺快速抱住丫頭,丫頭身子軟綿綿地倒進了清淺懷裏。清淺雙手環住丫頭,丫頭頭無力地搭在清淺肩膀上,目光呆滯。

肩膀上傳來了濕熱,清淺心頭一顫,偏頭看向肩膀,肩膀上開出了一朵血花。

丫頭手裏握著鐵鉤,鐵鉤的尖尖已經沒入了她的腹部。

清淺緊蹙著眉頭閉上了眼睛,好壓抑,壓抑得她說不出話來。

“鍾清淺!你找死!”

門口方才放哨的那兩人跑了上來,怒嗬了清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