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汩汩湧出,染紅了那疊她千辛萬苦要來的鈔票。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瑤真,眼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瑤真,求求你,放了我……看在我把你養大的份上……”我媽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帶著濃重的哭腔,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般無助地哀鳴著。
瑤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養大?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被你那寶貝女兒鳩占鵲巢二十年?要不是你逼著我去打工,我又怎麽會被那些人渣糟蹋!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人生!害我不得不淪為妓女!”
每說一句話,她的語氣就尖銳一分,到最後幾乎是嘶吼出聲,仿佛要把這些年來壓抑在心底的怨恨全部發泄出來。
“我一個出身尊貴的大小姐,竟被你害到這種地步!”她一邊歇斯底裏地咆哮著,一邊抓住我媽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現在,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養育之恩?”
我媽痛得直吸涼氣,苦苦哀求道:“瑤真,媽知道錯了,媽對不起你……看在咱們母女一場的份上,你放過我吧……”
“母女一場?誰跟你是母女?”瑤真湊近我媽,嘴角勾起一抹殘狠的笑容,那眼神,如同毒蛇吐信,陰冷而狠毒。她低聲道,“別害怕,去了那邊,你就能跟你的女兒團聚了!”
我媽這才意識到我已經死了,瞳孔驟然收縮,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把我的小滿怎麽了?你……你會有報應的!”
瑤真不屑地冷哼一聲,語氣輕蔑至極:“報應?你的命是我買下來的,你拿錢我拿命,不是很公平嗎?要知道,這十萬塊可不是白給你的,這是你的買命錢!”
說完,她揮了揮手,對黑衣人道:“把我這個養母送到她該去的地方!”
黑衣人得到指令,立刻上前,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對著我媽的胸口、腹部,毫不留情地又紮了幾十刀!
鮮血四濺,染紅了她的衣服,染紅了地板,也染紅了我的雙眼!
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媽在我麵前被殘忍殺害。
“媽——!!!”
我絕望地大喊出聲,聲音卻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無法傳遞出去。
我媽的慘叫聲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我無能為力地想要衝上前去,卻一次又一次地穿透她的身體。
絕望和憤怒像藤蔓一樣纏繞著我,讓我幾近窒息。我恨瑤真,恨她的殘忍和冷血,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為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做不了?
我媽倒在血泊裏,像隻被隨意宰殺的牲畜,手中還緊緊捏著那些鈔票。
凶手丟下匕首,雙眼閃爍著亢奮的光,像一頭結束殺戮的野獸,喘著粗氣朝瑤真走去。
在我錯愕目光注視下,他猛地地一把抱起瑤真,把她狠狠地丟在**,隨後,他帶著令人作嘔的貪婪目光,粗魯地掀起了瑤真的裙擺——
他們像兩條糾纏的蛇,在充滿血腥味的房間裏瘋狂地**,扭曲、醜陋,卻又無比契合。
瑤真痛苦的表情下,似乎又夾雜著一絲享受,這讓我更加困惑和惡心。
我的胃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想要嘔吐,可我隻是一個靈魂,什麽也吐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崩塌,隻剩下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我就像一隻被蛛絲縛住的昆蟲,動彈不得。
我的靈魂仿佛墜入了冰窖,腦海中不斷回響著一個問題:
她為什麽允許這個殺人狂這樣對她?
他們怎麽能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種事?
——
筒子樓不遠處,阿哲正在焦灼地撥打電話:“張隊,不好了,瑤真跟丟了!”
“你現在在哪?”張萌問。
“城郊的城中村!這裏車開不進來,到處都是巷子,我根本找不到她!”
“她應該是去養母家了,我把地址給你!”
“張隊,有地址也沒用,這裏……”阿哲又氣又急,“路太亂了,我都被繞暈了!”
“別著急,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支援你!瑤真是我們找到凶手的關鍵,一定不能跟丟!”
秦姨的出租房裏,**的男女還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糾纏著。
瑤真吃痛,下意識抓了男人的肩一下,他輕哼出聲:“別碰,受傷著呢!”
聽到這個陌生的嗓音,我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聲音並不嘶啞,這個人不是殺死我的那個“詭藝屠夫”!
那他又是誰?
我忽然想起夏欣那晚被黑衣人襲擊時,用啞鈴砸傷了他的肩。
難道攻擊夏欣和眼前的黑衣人是同個人,而殺害我和其他幾名漂亮女子的另有其人?
一股寒意從我腳底直竄天靈蓋。
瑤真竟同時周旋在兩個變態殺人狂之間,她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令人生理不適的過程足足持續了二十多分鍾。
結束之後,黑衣人忍不住伸出手輕撫瑤真的臉,目光膠著又癡迷,甚至想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唇。
“啪”的一聲,瑤真凶狠的耳光製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完事了就趕緊滾!”她冷冷下令,喑啞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風情。
黑衣人愣了一下,隨即訕笑著從她身上爬起來,迅速整理衣服。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秦女士,請問你在嗎?”
我聽出是警員阿哲的聲音,連忙飄到門外。
果然看到阿哲和另一名警員神色緊繃,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門。
突然,屋裏傳來破窗而出的聲音,夾雜著女人的哭喊聲:“救命……”
阿哲和警員立馬破門而入,看到房間裏一片狼藉,窗戶玻璃碎了一地,窗簾隨風飄動,而我的母親,則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沒有了氣息。
瑤真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臉上還掛著淚痕,正瑟瑟發抖地縮在床角,看到阿哲和另一名警員進來,她仿佛看到了救星,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
任何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她剛剛經曆了一場令人發指的侵犯。
阿哲脫下自己的外套,走到瑤真身邊,臉上掠過一絲不忍:“瑤真小姐,把衣服穿上吧!”
瑤真接過外套,哭得肝腸寸斷。
要不是我目睹了整個過程,我都要相信她是被強迫的。
循聲追去廚房的警員此時走了出來,無奈地朝阿哲搖了搖頭。
不出所料,黑衣人逃了。
阿哲對還在**哭泣的瑤真道:“瑤真小姐,我送你去醫院吧!”
瑤真邊哭邊嚐試下床,由於重心不穩,直接從**摔下,幸好被阿哲眼疾手快扶住了。
阿哲怕她受傷,幹脆抱著她走出門外。
我跟在他們身後,看著阿哲懷中虛弱無助的瑤真,心中突然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就是她願意和黑衣人發生關係的原因。
她想用這種方式博取警方的同情,從而洗清自己和黑衣人的關係,讓自己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