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真和陸威的幽會越來越頻繁,從最初的遮遮掩掩,到如今的肆無忌憚。

他們從酒店的房間,到陸威的公寓,每一次的歡愉都像是在挑戰道德的底線。

陸威內心並非沒有掙紮過,畢竟江時瑾是他多年的好友,可每當看到瑤真那張清純無辜的臉龐,他所有的理智和愧疚都被欲望的火焰吞噬殆盡。

瑤真長相清純,在**卻很有風情,花樣百出,這種反差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她就像罌粟花,一沾染就上了癮,讓他明知是毒卻甘之如飴。

“阿瑾最近怎麽樣?”**過後,陸威點燃一根煙,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瑤真慵懶地靠在他懷裏,纖細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漫不經心地說道:“還能怎麽樣?還不是老樣子,整天借酒消愁,像個瘋子一樣。”

陸威頓時心疼不已:“你每天在他身邊,也挺辛苦的。”

瑤真聽到陸威的話,心裏一陣冷笑。

她知道陸威這是在可憐她,但她不需要他的憐憫。

現在江時瑾一蹶不振,江家家大業大,隻要她懷上孩子,以江父江母對她的信任,肯定會將她的孩子視作繼承人。

到時候,無論是江時瑾還是江家,都是她的了。

想到這,她頓時變得興奮起來,翻身坐起身,主動吻住陸威的嘴唇,聲線嬌媚:“別提他了,你要是心疼我,就好好疼愛我~”

陸威哪裏經得住這種撩撥,迫不及待地把她擁入懷中,火熱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脖頸上……

江時瑾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如今他的未婚妻卻對自己投懷送抱,這令陸威有種難以言喻的扭曲興奮,仿佛終於在某種程度上勝過了江時瑾。

這份畸形的滿足感,讓他心甘情願成為瑤真手中的一枚棋子,任其擺布。

情到濃時,陸威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尖銳的鈴聲打破了旖旎的氣氛。

陸威不悅地皺起眉頭,他原本想忽略這突如其來的打擾,無奈那鈴聲如同催命符般響個不停,讓他無法忽視。

他隻能氣急敗壞地匆匆結束,翻身下床接了電話。

“喂?什麽?忻曼下個月回來?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會去接她的!”陸威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瑤真臉上還帶著紅潮,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名字,不由地眉心一跳:“誰啊?”

“我繼母,真掃興,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你剛剛說,你要去接誰?馨滿?”

“不是,是忻曼,我繼妹的名字!她生父姓忻,單名一個曼字。她媽帶著她嫁過來都好幾年了,她到現在都不肯改姓,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陸威還在罵罵咧咧,絲毫沒察覺到瑤真臉色的異樣。

瑤真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位。

原來是忻曼,不是馨滿。

這名字,光聽讀音還真接近。

“還繼續嗎?”陸威問,眼神曖昧。

“嗯……”離上次給江時瑾下藥的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她得盡快懷上孩子才行,否則月份相差太多,會被懷疑的。

——

夏欣幫我挑的那塊墓地,環境清幽,景色秀麗,稱得上是塊風水寶地。

說來諷刺,我活著的時候生活大起大落,死後竟然在墓地裏找到了幾分寧靜。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沒有江時瑾交往,沒有“偷走”瑤真的人生,我現在是不是會過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

也許我會遇到一個真心愛我、珍惜我的人,結婚生子,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

可惜,沒有如果。

我的人生因為江時瑾和瑤真而改變,最終也因為他們而結束。

我在墓地裏待了很久,久到我幾乎快要忘記了人世間的恩怨情仇,忘記了那些曾經讓我痛苦不堪的回憶。

我甚至開始覺得,就這樣留在這裏也不錯,至少這裏安靜祥和,不會再有人傷害我。

可是每當我想起瑤真那張虛偽惡毒的臉,想起江時瑾的絕情和冷漠,我的內心就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我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我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於是,我離開了墓地,再一次回到了江家別墅。

我倒想看看江時瑾和瑤真如何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沒想到江時瑾比我離開的時候更加頹廢,他把自己關在漆黑的房間裏,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終日借酒消愁。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感,反而覺得可悲又可笑。

當初他為了瑤真拋棄我的時候是何等的決絕,現在又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

他大概永遠也不會明白,他對我的傷害有多深。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他突然提出分手,語氣冰冷無情,

“瑤真出現後,我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愛情。我不能再繼續自欺欺人,馨滿,我們還是分手吧!”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愧疚,仿佛這四年來的感情對我隻是一種施舍,現在時間到了,他理所當然地收回自己的一切。

可我呢?我感覺天都快塌下來了。

這四年來,我自卑、低到塵埃裏,江時瑾就是我生活中唯一的光,我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圍著他轉。

現在,連這束光都要離我而去。

我甚至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強壓著內心的痛苦,默默地轉身將東西打包收拾好離開。

走在冰冷的馬路上,我接到瑤真打來的一通惡意滿滿的電話,就是這通電話,把我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馨滿,聽說你阿瑾分手了?他剛剛跟我表白了耶!而且還說,盡快去我家商量婚事。你們都交往四年了,他怎麽從來沒跟你求過婚?這大概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吧?”

這些話就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個準,紮得我遍體鱗傷。

我的眼淚克製不住往下流,為自己,也為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瑤真聽到我啜泣的聲音,隱隱透著幾分興奮:“怎麽了?很難過?你有什麽好難過的,本來阿瑾就不屬於你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本來就是你和你媽偷來的,現在還回去,不是很正常嗎?”

“瑤真,我都和時瑾分手了,你到底還想怎樣?故意用話刺傷我很有意思嗎?”我哽咽著問。

“馨滿,別這麽說,我當然不是專程來刺激你的。我是覺得你那麽愛阿瑾,他卻拋棄了你,太可憐了!這樣的渣男,我不要也罷!這樣吧,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阿瑾還給你,怎麽樣?”

“真的?”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絕望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你不騙我?”

“當然!隻要你能在郊外那個密室逃脫體驗館順利通關,拿到那裏的通關獎品,我就用阿瑾跟你交換獎品!”

“可是,那個密室逃脫體驗館不是已經結業了嗎?”我想起那對情侶在裏麵死了的新聞,有些毛骨悚然。

“沒有結業,隻是都在晚上開,這樣才刺激嘛!你去到那裏,會有人接待你的!”

“好……”我太想和江時瑾在一起了,盡管瑤真提的條件透著幾分詭異,可我還是毫無戒備地應了下來。

我在她的電話指示下,拖著行李一路往郊外的方向走去。

她要求我走路過去,而且必須走她指定的路線,否則我們的交易就不奏效。

為了確保我百分之百聽從她的安排,每到一處她都要詢問我看到了什麽,比如路邊的便利店招牌顏色、經過的公交車站牌號碼等等,我壓根沒辦法作弊。

我後來才意識到,她指定的路線都是一些偏僻的小路,是為了避開監控,給後續警方的搜尋工作增加難度。

機關算盡這樣的詞,用來形容瑤真最恰當不過了。

我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腿腳都開始發麻了,才終於來到瑤真說的那個體驗館麵前。

“瑤真,我到了。”我喘著氣,“那個體驗館關著門,沒人營業啊!”

“你推門進去,很快就有人來接應你了。”

我猶豫了片刻,心裏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但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瑤真,伸手推開了那扇鐵門。

才剛踏進屋裏,一股陰冷的氣息就撲麵而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口鼻。

一股刺鼻的古怪氣味直鑽進我的鼻腔裏,我的四肢開始變得綿軟無力。

很快,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恢複意識,我已經變成一縷幽魂,甚至連自己的屍體都不知道在哪。

我這才意識到,瑤真根本沒打算把江時瑾還給我。

她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麽通關獎品,而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