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太初的本事後,何舒已經對太初深信不疑了,下意識想要找太初幫忙拿個意見。
太初對莞爾一笑:“我覺得你可以找技術部,但記得找三十歲以上的。”
何舒的嗓子有些破音:“技術部的年輕人隻有兩個,還是男的!”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太初笑著點頭:“他的生活比你想象中精彩的多。”
這樣一個人,當時居然還第一時間想著跳下去救何舒,果然對何舒還是有些感情的,隻是不多罷了。
何舒氣極反笑:“大師能不能幫我碼一碼,我公司究竟有多少人和他有一腿。”
很好,太好了,這狗東西居然跑到她公司開後宮來了,難怪隻要一找人,對方不是在查資料,就是在查資料的路上。
她還奇怪,一個研發人員,為什麽對全公司的運轉都很清楚,原來是在這等著她。
誰家的資料是在**查的!
她倒是要看看,公司裏究竟有多少被查過的“資料”。
太初輕輕搖頭:“這件事涉及他的隱私。”
她是有原則的老祖,就算提醒也要點到為止。
何舒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一百萬。”
太初的話鋒一轉:“但我不能對他欺騙你的事袖手旁觀。”
錢不錢的無所謂,她隻是見不得這種騙人感情的事發生。
得了太初的保證,何舒開始積極地找人封男友權限,打全公司的名單。
太初單手托腮,興致勃勃的看著何舒做著這些事。
她說什麽來著,何舒的事情不僅麻煩,關鍵是還惡心人!
直到傍晚,太初才將何舒的事情都忙活完。
為了對得起何舒加的錢,太初還貼心的附送了何舒一個表格,上麵標注了何舒男友與這些人出軌的時間地點和次數。
仔細算下來,三年內和狗男人有關係的不下於六十個,其中有六個是男人。
除了何舒身邊的助理和秘書,還有各部門負責文件管理的助理和掌管行政事務的主管,以及幾個有家室的公司中層。
這幾人雖然年紀有些大,卻都在公司的核心部門擔任重要職務。
最可氣的是,這些人裏還有她爸爸的親信。
也難怪死渣男能瞞住他們父女,原來早就打好提前量了。
何舒看著這份文件氣到頭痛:“如果我沒來找您,他是不是會霸占我家公司。”
原以為自己找了個老實人,沒想到竟是個中山狼。
太初搖頭:“別擔心,你活不到那天。”
僅有的那點愛戀,會隨著時間而消逝。
到時候何舒就成了那個需要被踢開的擋路石頭。
若是何舒死的痛快,渣男將來說不定還會緬懷一下何舒,讓何舒成為自己心裏的朱砂痣。
可若是何舒死的不痛快,那留給渣男的便隻有無邊的怨恨了。
何舒:“...”謝謝哈!
此時此刻,她忽然發現屋中的鬼怪似乎沒有之前猙獰了。
至少這些鬼惡在明麵,而不像渣男那般麵甜心毒。
何舒的情緒陡然低落:“其實我當初會選他,就是覺得有錢人都沒心沒肺,選一個條件不好的,至少會真心對我好。”
誰能想到,竟然選出這麽個狗東西。
光是想想,都要被活活惡心死。
太初的指尖輕點自己臉頰:“一個人的品行好壞和家世無關,找個家世好的,至少能保證那人是真心喜歡你,而不是因為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她與何舒有緣,送對方兩句也是應該。
何舒看向太初:“大師覺得我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嗎?”
此時的她對太初已經非常信任,似乎隻要太初指出一個人,她明天就能拖對方去結婚。
太初輕輕搖頭:“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先搞事業。”
這女人不適合早婚,找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但在事業這一塊,絕對可以說是一片坦途。
搞男人做什麽,有錢香嗎?
何舒望著太初許久,才終於點頭:“我明白了。”
大師的意思是,她不應該將心思都放在同一個男人身上。
她要有不計其數的錢,和無數的男人。
太初望向何舒的眼睛瞬間瞪圓:什麽情況,現在的女人都這麽會玩麽,好刺激,她果然老了!
戀戀不舍的收回觀望何舒未來命數的視線,太初看向已經打掃過衛生的女鬼:“你現在去嶺南路11號,幫本尊找一個名叫羅雨柔的女鬼回來,今夜子時,本尊自會送你們去輪回路。”
能讓鬼做的事,絕對不要勞煩到自己。
所謂孤魂野鬼,都是一些死亡時,因為各種原因無法被鬼差帶走的可憐人。
有些是因為橫死時陽壽未盡,要留在陽間受苦。
還有些則是因為心中或愛、或恨、或嗔、或怨,執念太深,導致他們沒有在時辰到來時,第一時間同鬼差離開。
除了對複仇執念過深的會變成厲鬼,剩下的便都是遊魂。
鬼差們都很驕傲,同一隻鬼隻會鎖三次,超過三次便會落下標記,再不會將其帶去地府。
而入不得地府的鬼,便隻能在人間徘徊,直至靈魂飄散,消失在天地間。
這個過程其實並不美好,因為他們會慢慢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的執念,忘記自己為何會被地府拒收。
而後,這種遺忘就會慢慢變成怨恨,便有了抓替身的說法。
女鬼之前算計何舒,為的就是能再世為人。
如今聽說可以去地府投胎,女鬼的身形晃了晃,迅速消失在房間中,匆忙趕去幫太初辦事了。
望著地上那一小灘水,何舒露出疑惑的表情,這女鬼就一點都不擔心會被欺騙麽。
耳邊卻傳來太初清晰的聲音:“一萬,兩萬,三萬,四萬...”
何舒:“...”我知道你的收費標準,能不能別提醒的如此明顯。
房間中總共一百四十三隻鬼,連著之前的女鬼一共一百四十四隻。
確認錢到賬後,太初對著何舒鄭重點頭:“開始吧!”
何舒下意識屏住呼吸,她還是第一次見人送鬼去輪回,這種緊張的心情無法用語言描述。
正當她猜測太初要如何行動時,耳邊忽然傳來太初清冷的聲音:“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