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

話沒說完,便被太初在意識海中懟了回去:“聽不見。”

她拒絕聽一切涉嫌奴役她的消息。

可惜反對無效,神魔協議繼續往下說:“請守護者盡快前往京都機場,檢測到有異族剛剛進入國內,請守護者快速掃清威脅。”

太初臉上雖然依舊是從容而溫和的笑,心裏卻已經嗶了狗:“你有毒吧,人家剛下飛機,什麽陰謀陽謀的還不知道,你居然讓我去清除他們。”

這正在家裏睡覺,忽然被通知要去打死一隻準備吃屎的狗有什麽區別。

神魔協議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選了一個如此不聽話的守護者,聲音越發嚴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身懷奇能異術,此次前來必然有所圖謀,守護者應迅速將他們鏟除。”

太初用眼神安撫自己對麵的許寧,隨後在意識海裏繼續懟神魔協議:“有本事你自己去啊。

那是人,又不是地上的蟑螂,說打死就打死,誰給你的特權。

你要真有這麽大能耐還叫我作甚,你降下一道雷直接把他們劈死多少。”

說話不用負責的麽,身懷奇能異術就一定有所圖謀。

那滿街上行走的男人都身懷涉嫌侮辱女性的凶器,也沒看警察將這些人都收押了。

想讓她幹活,還神叨叨的將話說一半留一半的故作神秘,最可惡的是,別人上班還有點窩囊廢,她連個屁都沒有,這破班誰愛上誰上。

神魔協議顯然也有些急了:“身為守護者,你必須遵從我的安排。”

太初嗬嗬:“我是守護者,又不是打手,想讓我幹活又什麽都不告訴我,我是瘋了才會像瘋狗一樣讓你指使著指哪咬哪。”

太初這張嘴不說到自己身上,神魔協議也隻是安安靜靜的看個熱鬧,如今落在自己身上方覺厲害。

早些年對付之前那些守護者,若是對方不聽話,他還可以用雷電作為懲罰。

可這樣的方法對太初卻不適用,自打上次天劫之後,太初竟掌握了操縱雷電之法。

隻是太初被前世的記憶所累,一直以為控雷術是協議帶給她的福利,對於太初這樣的誤會,神魔協議選擇安靜裝傻不澄清...

但這也預示了另一件事...太初脫離了神魔協議的掌控。

為了保證自己的逼格,神魔協議隻能凡事都同太初商量著來,所謂懲罰也隻是用嘴說說,否則一旦被太初發現他掌控不了太初...

算了,那後果不是他想知道的,他也不願意去思考。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劣勢,神魔協議索性嚐試著同太初講道理:“你既然得到了身為守護者帶來的福澤,便應該為維護神魔協議出力,這可是你應盡的責任。”

太初嗬嗬:“少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就算老子有危險也是你帶給老子的,否則老子就蹲在街邊賺點小錢挺好,用不著經曆那些要命的事。”

就算是她自己修煉,到達現在的程度也不過就是個時間問題。

但那樣安全,不用像這樣費心費力的。

發現神魔協議不說話,太初繼續嘲諷模式:“國內都漏成篩子了,你居然有閑心去關注那些剛來的,我真不知道你究竟哪來的臉,自稱一聲神魔協議。”

神魔協議的聲音也不再低沉,反而拉出一副準備幹架的架勢:“那是因為之前沒人召喚我。”

若不是出現一個異世之人,它怕是會永遠被遺忘在時空亂流中,自然也不確定國內究竟有多少異族禍害。

但他保證,隻要讓他靠近對方三米之內,他一定能將人辨別出來。

論起吵架太初從沒怕過任何人:“那你現在又有什麽用,除了通知剛剛進入國境線的外族術士,你根本沒有任何能耐。

你的作用和商鋪掛在門口的歡迎光臨布偶熊有什麽區別,人家好歹還占了一個可愛,不像你,除了會指手畫腳,提供不了任何情緒價值。”

太初的話中是滿滿的羞辱,神魔協議終於破防:“你想讓我如何。”

他的虛弱是時代的問題。

太初:“我想讓你變得有用點。”

神魔協議:“...”要不他還是繼續沉睡吧。

許久之後,神魔協議才悶悶地開口:“我可以幫你尋找到那些異族的位置,為你指明方向。”

以往的守護者都對他畢恭畢敬,哪像這個貨,說一句懟十句。

太初懶懶的應了一聲:“厲害,沒想到你還能兼職導航。”

神魔協議越發沉悶:“要不我分出神識,幫你監視那些異族。”

太初依舊不感興趣:“能把偷窺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真不愧是你,而且監視異族的行為原本就是你的責任,能不說是為我麽?”

神魔協議幾乎自閉:“要不我幫你轉化靈氣,你用功德修煉進度太慢,我可以抽取天地靈氣為你所用。”

生怕太初再懟自己,神魔協議再次補充:“以後你想去什麽地方,我可以助你撕破空間,不需要浪費那麽多時間在趕路上。”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隻是數萬年來從沒有人逼他用過。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些時代的靈氣不像現在這般稀薄。

得到想要的結果,太初的臉上終於鬆口:“好吧,你先盯著那些人,我過段時間就過去。”

撕破空間還真是個好技能,至於那些外來者...

王中榮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神魔協議:“...”他是不是被守護者套路了。

自從發現太初在發呆,趙甜甜便一直拉著許寧說話,她不知道太初的守護者身份,隻以為太初是頓悟了,不想讓人打擾太初。

太初回過神來,為趙甜甜的貼心點了一個讚,真是她的好徒弟。

之後便對許寧笑道:“既然不在臨海那就不打擾了,我帶徒弟去其他地方問問。”

許寧也鬆了口氣,隨後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我看大師給我那兩個同事都算了命,能給我也算算麽?”

之前太初叫她的時候,她心裏還在暗自叫苦,感覺這女人要錢要到她頭上了。

可如今太初不打算給她算,她心裏竟還有些空嘮嘮的,感覺事情不對...

對上許寧期待的目光,太初笑著搖頭:“你不符合我對客戶的要求,咱們之間沒有這個緣分。”

對於客戶的選擇,她是有原則的。

不止是許寧,就連趙甜甜都疑惑地看向太初,她之前怎麽沒聽過師傅算命居然還有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