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兩！”
王媽媽這話一出口。
李明遠當即拍桌子站了起來。
“老鴇子，你他媽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出價一籌，你抬價一籌！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媽媽聞言不由冷笑。
“你狗叫什麽，價高者得，這四個字，你是聽不清還是看不懂？”
“你要是想要，你加價就是啊！和我喊什麽？要是加不起價，就把嘴給我閉上！”
“你......”
李明遠一時氣極，可卻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這老鴇子的話占著理呢，自己要是再去爭辯，就顯得有些胡攪蠻纏了。
思來想去，十四的價格差不多已經到了底線，若是再抬價到十五兩，自己靠酒水買賣是賺不到什麽錢的。
但就算酒水不賺錢，自己憑借其他菜食也能多多少少撞上一些。
除卻這一點不說，就算單純是為了打壓這老鴇子的囂張氣焰，這價格也要給她抬上去。
“我出十五兩！老鴇子，你有本事接著跟啊！”
這老鴇子並沒有理會李明遠的叫嚷。
因為十五兩也確實自己是自己的底線了，如果叫價再高，自己到時候不但賺不到，恐怕還有賠本的風險。
所以她直接看著趙無極說道。
“趙老板，我也出十五兩！”
還不等趙無極搭腔，李明遠隨即出聲嗆道。
“王婆子，你是不是耳聾了，這趙老板早就有言在先，你要是叫價，隻能是高於十五兩，否則你拿什麽和我爭！”
王媽媽倒也不去理他。
隻是直勾勾的看著趙無極。
趙無極納悶，難不成是這王婆子覺得和自己有些關係，能走個後門不成？
心中雖然有所不解。
但他還是看著王媽媽說道。
“我說老鴇......王媽媽，這李老板說的也不假，你要是想要叫價的話，恐怕要高出十五兩才行啊！”
“趙老板，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這神仙醉雖好，但十五兩已然是極限，再高的話，我們誰都沒的賺。”
“那王媽媽，你的意思是？”
“我出十五兩，但我可以先拿出一千五百兩的定金給你，要是其餘四位也能拿出這個定金，那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
這王婆的聲音也算得上是擲地有聲了。
其餘四位則是瞬間啞了火。
一千五百兩，這可絕不是一筆小數目，除了這個開妓院的老鴇子以外，其餘人是絕不可能拿的出這麽多的錢。
所以她這才有底氣說出這種話來。
王鴇子的想法很簡單，之前神仙醉賣出去的時候，那些金主沒有絲毫遲疑，仿佛神仙醉本該這價，這就說明十五兩一壇根本不是神仙醉的極限。
那自己就再提價啊，反正現在隻有自己“有鳳來儀”有賣。
他們想喝，那貴點也會咬牙去賣，畢竟無酒不歡嘛。
喝了神仙醉後，再喝其他酒都是索然無味，那些酒鬼嗜酒如命，肯定忍不住。
趙無極倒也不急。
“諸位，你們有什麽想法呢？”
“趙老板，咱們買賣人最重一個信字，這規矩總不能說改就改吧？”
趙無極輕蔑一笑。
他知道這幾個家夥是拿不出錢了，所以這才想著上價值觀。
但趙無極要是在乎這玩意兒，可就有鬼了。
“那看來這麽說，王媽媽，這筆買賣，我就隻能和你做了，商一送客，王媽媽，我們找個雅室，慢慢聊！”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
那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有回旋的餘地。
其餘四人，一個個無不是憤而離席。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們拿不出錢來，再說什麽也是白扯。
所以就算不情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眾人相繼離去。
李明遠離開的時候，他看著趙無極，臉上神情複雜無比。
猶豫半晌，他還是鼓足了勇氣，湊了上去。
“趙公子，您看這酒能不能少賣點給我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
再加上談成了這筆買賣後，趙無極整個人的心情也是好的出奇。
所以他並不介意和李明遠閑扯兩句。
“李老板，看您這話說的，我之前找上門去，您都不要，現在我答應了別家，又怎麽好再賣給您呢？您不是說過，這商家要以信字為重！”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此一時彼一時，凡是都應該有所變通才是。”
“哈哈哈哈，李老板倒是個明白人，這件事情容後再議吧，商一送客！”
趙無極兩番催促，商一也明白了自家少主的意思。
所以便著重關照了一下，這個牛皮糖似的家夥。
“李老板，走吧，也別讓我難辦不是，這神仙醉你雖然沒份了，但下次若是再釀出個佛爺醉一類的東西，你指不定還能有份呢！”
李明遠雖是不情願，但也知道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自然是沒什麽好再說的。
“好吧，那下次要是有合作的機會，您可千萬想著我。”
說完，他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王媽媽見人都走完了之後，便隨即晃動身形湊到了趙無極的近前。
“爺兒，這些人還真是讓人討厭，走不如去我樓裏談，我讓玉書陪您？”
趙無極一把打掉了王媽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王媽媽，我看著就不必了吧！我還要會黃沙鎮幫您釀酒不是？”
見趙無極都這麽說了，這王媽媽自然是不好勉強。
畢竟自己要的是酒，至於趙無極是怎麽想的，這卻並不重要。
“好吧，那就下次有時間再聚了，趙爺，定金稍後我便會讓人給您送來，一千五百兩一個子都不少，不過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簽一張文契？”
“那是自然，商一！”
聽到聲音，商一隨即從自己的袖口取出了文契。
其中各項條款寫的明明白白，隻需要添加上雙方姓名，和一些細則，便可以直接使用了。
文契簽好，一式兩份。
趙無極手中的契約交給了商一保管。
王媽媽盯著那還沒有幹透的墨跡，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趙無極。
“趙爺，十五兩銀子一壇，一千五百兩，便是一百壇酒，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啊！趙爺，可不要誤了交貨時辰啊！我記得黃沙鎮這個地方荒僻至極，有這麽多人力物力，可供你使喚的嗎？”
“哈哈，王媽媽，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這上麵不是寫的明明白白嗎？要是不能如約將東西送來，我三倍賠償，這還不夠嗎？”
“趙爺快人快語，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趙爺不是喜歡玉書那姑娘嗎？我會給您留著的，隻不過這價錢，可是一文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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