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溫迎聽到電話聲響起來的時候剛洗完澡,懷裏還摟著白花花的小鮮肉。
他給宋芙定的是專屬鈴聲,作為二十四孝男友的他,不得不忍痛放開懷裏的人,從自己的一堆衣服裏找出了自己的手機。
電話另一邊,宋芙的聲音聽起來和尋常沒什麽兩樣。
白溫迎一邊在心底裏罵“女人真tm事多,這有什麽好問的?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走丟?”,一邊調出自己最為溫柔的語氣回答道:“我剛剛到,正準備給你發消息呢。”
“剛有東西忘記給你了,我現在在你家門口,你出來拿一下吧。”
【神經病,什麽東西非得今天拿嗎?】
【真是太不懂事了,再忍忍吧,等把她娶回家之後就好了。】
白溫迎低聲道:“芙芙,我剛脫完衣服要洗澡,我讓管家去拿好嗎?”
“我等你唄,正好有點事兒想和你說。”
白溫迎這下要是再拒絕就不符合他的人設了,從白星公館到白家至少也得30分鍾,他就算再快也來不及在回家之前先來一炮。
他沉著臉,可語氣中卻不敢有半點不敬:“好,那你等我一下。”
“好。”
掛斷電話後,白溫迎猛地將手機往**一甩,一邊把自己早就脫光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邊打電話讓司機把車準備好來接自己。
洗漱完畢的男孩頭發上還在滴水,望著這一幕他被嚇了一跳,小聲問道:“白少,您這是?”
“滾。都給老子滾!”白溫迎將換下的浴袍砸在了小男孩的身上,然後臉色陰沉地走出了房間。
樓下司機已經在等他了,坐上車後他就直接往白家走。並且還特意讓司機繞到後門,他現在的衣服已經皺了,他得回家換套衣服才能出來見宋芙。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從這輛車行駛出來開始、到達白家門口,全程都被兩個人收盡了眼底。
宋糖望著正在麵色平靜開著車的宋芙,心裏並不擔憂。因為她聽到在宋芙心裏,已經把這位試圖騙婚的男同哥用十大酷刑鯊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相信宋芙不會心慈手軟。
白溫迎從白家走出來的時候果然換了一套衣服,裏麵是一套金絲邊的家居服,被熨燙地沒有一絲褶皺,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西裝,整個人顯得又隨意又有魅力。
他溫柔地看著宋芙,低聲道:“對不起芙芙,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宋芙笑了笑。
白溫迎等了白天,沒等到宋芙的下一句話。
他覺得有些奇怪,不是說送東西嗎?東西呢?
他隻能看向宋芙後方那輛俊逸帥氣的法拉利,在看到車上坐著的人時,他的心更是如同被針紮了似的難受。
【真是個吃裏扒外的婊子!有好車不知道送給未來老公,而是送給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芙芙,你說要給我的東西是?”白溫迎問道。
宋芙攤了攤手,無辜地笑道:“是媽媽做的糖餅,在等你的時候,我和糖糖吃完了。”
【草,這女人是在耍我嗎?】
白溫迎已經不知道今天被起了多少次,此時他臉上的笑容甚至都有些勉強:“這樣啊,都是我的錯,讓你久等了。”
宋芙看著麵前男人一副要碎掉的樣子,假裝心疼地往前湊了兩步,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回去手機上說。”
說完後,宋芙又暗示地瞟了一眼宋糖的方向。
白溫迎用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宋糖,終於明白今天晚上不懂事的另有其人!
兩人又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宋芙回來時就讓宋糖去開車,自己則坐在副駕駛,抽出幾十張濕巾擦自己的手、和自己剛剛被白溫迎碰到過的地方。
一邊擦一邊還吐槽道:“髒死了,誰知道他有沒有病。”
宋糖看得直樂嗬:“芙芙姐,你有什麽打算嗎?”
宋芙沉默了半晌,開口道:“這件事,還需要你的配合,半個月後宋家會舉辦一場宴席,告知京城的世家們你的身份,到時候……”
宋芙將她的計劃一一展開,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上到宋白兩家的家族利益、下到如何讓白溫迎身敗名裂,哪怕計劃中還有很多待確定和待完善的點,可宋糖聽完後依然覺得歎為驚人。
這才應該是豪門世家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她哪玩得過啊?
幹翻假千金什麽的根本是不可能的。
現如今看不如好好利用讀心術,當好家人們的團寵大寶貝。
對於宋芙的計劃中需要自己配合的部分,宋糖自然是滿口應好,暴打渣男什麽的,光是想想就覺得太期待了!
翌日,宋糖照常和六哥一起拍攝小短劇,隻是晚上吃飯的時候沒有回宋家,而是和姐姐宋芙一起去參加了豪門的聚餐。
飯桌上有白溫迎、也有聞薔,宋糖全場起一個橫衝直撞發瘋的作用,見誰懟誰、尤其懟白溫迎,張口就是:
“你一直在笑不累嗎?我讀書時候的同桌也像你這麽愛笑。”
白溫迎:“這有什麽關係嗎?”
“倒是沒什麽關係,她因為愛笑後來去當喜劇演員了,你看起來也不是那塊料。”
白溫迎:“……”
憤怒充斥著白溫迎的內心,但他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宋芙:“糖糖隻是說話比較直,你們不要介意。”
滿腹笑意充斥著宋芙的內心,但她也一個字都不敢說。
宋糖隻能接著發揮:“你這麽愛裝你垃圾桶嗎?”
“我沒文化不太懂,你們有錢人都喜歡和徒有虛表的人一起玩嗎?”
“啊,你本科學校不如我學校好啊,那沒事了。”
一番發揮下來,白溫迎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掛不住了,最後宋糖隻能努力收一收,免得自己再說下去這位少爺當場就要哭出聲。
中途,白溫迎和宋芙出去了一趟。宋糖則一個人麵帶微笑地看著在場的十來位富家千金、少爺。
沒人和她說話,但她卻能聽到每一個人的心聲。無非就是——
【在外麵長大的果然沒教養。】
【什麽東西,宋家有她真是倒了血黴了。】
【宋芙也挺可憐的,被這種東西壓在腳下。】
宋糖表示,不難過、不傷心、不重要,自己今晚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她準備低頭幹飯,而這時一個女人親昵地坐到了她的旁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是和宋芙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名字叫聞薔。
“糖糖,我可以這樣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