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入侵者
張紫星說道:“此物原本被我散落在各地之中,亦是凶險,如今我既與道友達成協議,將立刻搜尋挖掘,合於一處,擇日對安全之地集中引發。此物煉製極為不易,此番引爆完畢,縱能再次造出,亦要十年之久。我可當道友之麵,在此以天子之名起誓——寡人有生之年,無論成敗,皆不會再起滅世之念,如有違反,當灰飛煙滅,不存於世。”
這個滅世計劃,源自超腦,當時超腦通過分析張紫星給出的條件,加上勝負實力對比,所得出的結論是勝率為0,所以“智能化”地提出毀滅方案。這個方案所采用的可不僅僅是這種超核炸彈,而是更為恐怖的反物質武器。
雖然這個世界的“地球”堅固無比,連聖人都無法破壞,但這個滅世計劃的目標不是星球,而是上麵的生命,以反物質武器可怕的毀滅力量,如果同時爆發,就算是一般的仙人,隻怕也難逃劫數,更別說那些沒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類或生靈了。
這個計劃實在太過瘋狂,張紫星並不想牽連到整個星球的生命,況且就算他身死,也未必灰飛煙滅,萬一還封個什麽神,想死都死不成,屆時會背負大因果,甚至還可能連累到同樣已經封神的妻子們,那就有大麻煩了。
事實上,這個瘋狂的計劃等於早已被他放棄了,如今“廢物”利用,卻換成了一直想要的籌碼——少了老子的支持,萬一日後有類似誅仙陣之類的聖人爭鬥發生,通天教主至少可以少麵對一個最厲害的敵人(張紫星一直認為,深藏不露的老子是六聖中雖厲害的一個)。
除了能“召喚”這個大boss的玉符外,那太清旗門也是相當不錯的東東,因為它代表的是老子。將來若是闡教與截教矛盾達到最激化的程度,可能不賣通天教主的帳,但不會不給老子麵子,這等若給薑文薔她們爭得了一把有力的保護傘。至於讓那位終生供己驅使的大鵬搭上老子這條線,則算是一種有備無患的附加條件。
張紫星也知道,先前那種隨口的賭約並不能真正約束老子這種混元聖人在殺劫中的行為,而他就算與老子攀上交情,影響力也遠不及元始天尊,所以後來才有滅世之議、並展示身份的舉動。
這次與老子的打賭同準提的那次不同,準提當時是有心拉攏他這個命外之人並覬覦那“囧”字天書,而如今要說動老子,必須要有能真正打動他的資本。一味的懇求與講理是達不到這個目的的,所以他適度地使用了威脅。當然,這種威脅若是換個了人,隻怕會被老子當場滅掉。然而以他那天子身份亮出玉石俱焚的決心,倒讓老子無法忽視。
老子哪裏知道這些內幕,聽說此物已散布各地,不由暗暗心驚,待聽得張紫星的起誓後,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友當真好心智!好手段!”
張紫星一聽老子的稱呼也改了回來,微微一笑,又坐了下來,說道:“道友過獎了,其實我也是為了生存之故。如今下定決心,熄了那滅世之心,倒是如釋重負。此後我自當竭心盡力,想方設法保大商之運,若實在是時運不濟,也任由命數了。先前多得罪之處,還望道友見諒。”
老子頷首道:“當日我與道友論道之時,曾提及治國之道,道友有‘齊物我、齊是非、齊生死、齊貴賤’之誌,可見心懷萬民,乃仁義之君。如今道友斷絕惡念,實是天下之福,貧道也甚覺寬慰。”
“道友倒是好算計,三言兩語就讓我放棄了那最終的念頭,”張紫星明顯屬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不過從表麵上看,他還真有些吃虧,等於放棄了自己最後能一拚的資本。
他話鋒一轉,又道:“我雖知前路九死一生,那‘齊物我’之誌依舊未變,我登基以來,大赦苦奴,推行新政,正是為了國泰民安,萬民安樂。我也知那誌向甚大,非一世兩世所能成就,但我若死去,尚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必可實現那目標。縱使王朝興替,天下易位,江山為他人所攝,但我已點燃那希望之火。人之道,當生生不息。後世必可一步步繁衍和變革下去,哪怕是千萬年,終有一日,當可現我所言之真正的太平盛世。為此,我不惜竭盡所能,與運道相抗,妄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縱湮滅於世,也在所不惜。”
老子麵上露出敬色,讚許道:“如此向道之誌,當可敬也!道友根性深厚,又心懷仁德,屆時自有福緣,豈會飛灰湮滅?”
張紫星心知老子說的是上榜封神之事,由於他心中對這封神之事也有所謀劃,故而並不點破,隻是作出隨意之狀,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些與天界與封神相關的事。
老子給了他一塊上刻太清二字的木牌,說是日後若見此牌,當回避兩次,兩次過後,木牌自動化作飛灰,那承諾也將失效。張紫星收了起來,老子又將玄都大法師與羽翼仙召入八景宮,說出與逍遙子賭鬥失敗,將收羽翼仙為記名弟子的決定。
羽翼仙本已心灰意冷,此時突然被幸福砸暈,心中喜悅自是難以言喻,趕緊行了拜師大禮,又謝過張紫星成全之恩。
老子知道羽翼仙的心性不適合強行修煉自己的“道”,當下將《太清仙訣》有選擇性地通過仙識傳了一部分給羽翼仙。命他在下界自行修煉參悟,可隨意行事,但絕不可仗八景宮的名頭為非作歹。若無召喚,也不得再回八景宮,否則當嚴懲不貸。
羽翼仙得到聖人親傳的太清仙訣,喜不自勝。張紫星起身告辭,羽翼仙拜別新拜師尊與大師兄,意氣風發地離開八景宮所在的星球,振翅翱翔,駝著張紫星朝原路返回而去。
羽翼仙倒也光棍,回到朝歌,不待張紫星說出先前的賭約,立刻表示願賭服輸,但希望能將那個“終生驅使”的條件稍微改變一下,改成一個具體年限。
雖然老子隻是收羽翼仙為記名弟子,又言明不得仗八景宮之名行事,但羽翼仙畢竟已算是聖人門下。羽翼仙知道自己成為老子的記名弟子,完全是逍遙子的功勞,也心懷感激,願意報答,但想到終此一生要受人驅使,卻是心有不甘。
好在羽翼仙念著張紫星的好處,又顧及自己發下毒誓在先,所以並不拐彎抹角或是倚仗力量強行毀諾,而是直接提了出來。
張紫星原本就沒有想過要“終生”奴役這位孔宣名義上的兄弟,隻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在殺劫中發揮一定的作用而已。況且如今大鵬已成為老子的弟子,若是當真奴役一生,於老子的麵上也過意不去,當下與羽翼仙協商好:隻要殺劫過後,便可回複自由之身。
羽翼仙明白殺劫的時限不可能很長,原本還以為“逍遙子”會定下個幾萬年甚至是幾十萬年的期限,沒想到居然是這麽短,心中大喜,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張紫星見他答應,當即來到別院,讓蕭升、曹寶將收取羽翼仙的法寶“千羽扇”歸還,又立刻派天影在東郊為羽翼仙安置一處僻靜之所修煉,若是有事,方才傳喚。千羽扇是羽翼仙的得意法寶,扇動間,能現出如刀刃半鋒利的千萬飛羽,十分厲害,不料在別院中碰到了法寶的克星落寶金錢,被曹寶、蕭升聯手收取,故而大怒,打傷二人。
如今千羽扇失而複得,自羽翼仙是滿心歡喜,謝過張紫星後,急於去參悟新的的太清仙訣,也不在別院多作逗留,徑直跟隨那從人往東郊而去。
送走大鵬後,張紫星詢問了蕭升和曹寶的傷勢情況,得知兩人雖然傷得較重,所幸自煉的九九生還丹尚算靈驗,已無大礙,隻是元氣還有待時日恢複。張紫星放下心來,正欲離去,不料蕭升和曹寶齊齊拜倒,說是以前有眼無珠,不識明師,如今願意真正投入他門下,修煉大道。
這蕭升、曹寶二人原本是武夷山自由修煉的散人,隻因同山的白雲洞洞主喬坤心胸狹窄,仗著修為與門徒,對兩人拉攏不成後,便施計排擠暗害,故而被迫離去。蕭升、曹寶雖生性閑散,但向往大道的熱忱之心卻從未消退過,隻因苦無明師指點,千年來修為一直停滯不前,無法突破,所以才寄情於棋道。如今見到這位棋藝老師居然有金仙的實力,而且似乎還不止是下階,連當時打傷二人的強敵羽翼仙也為老師所“降伏”,所以才動了真正的拜師之念。
張紫星當初留下他們,就是覬覦那落寶金錢的威力,有心借助,如今見兩人誠心拜服,自是不會拒絕。通過平日的觀察,張紫星也看出兩人心性純良,確是可靠之人(要不在原著中也不會被燃燈騙了),當下表態願意收下兩人,但同時也說明了拜在他門下可能遭遇的大凶險。
兩人見老師修為深湛,又待人誠摯,心中感動無比,發誓不管有什麽困難,都會跟隨師尊,絕不背棄。張紫星順水推舟,收下了兩人。師徒見禮後,張紫星也不隱瞞,表明了自己天子的身份。
曹寶、蕭升聽聞師尊竟是當今天子,先是驚訝,而後表示願意嚴守秘密,輔佐師尊。張紫星對曹寶與蕭升的態度十分滿意,將《黃帝心經》中的一篇非雙修類的玄妙心法傳授給了兩人。黃帝乃玄仙上階巔峰,又身具“位”之力,實力猶在孔宣之上。他的心法對於蕭升、曹寶這種在迷茫中摸索的自學者來說,確實是如獲至寶,兩人狂喜之下,拜謝不止。
張紫星的心情同樣十分暢快,此番八景宮之行收獲良多,又收下了羽翼仙這個打手與兩位有潛力的弟子,當下帶著蕭升與曹寶來到地底基地,並召來刑天、應龍、袁洪等人,設宴痛飲了一番,隻是不見飛廉。曹寶蕭升乍見如此多的仙人,而且個個修為不凡,尤其以刑天為甚,居然是玄仙上階,卻都是師尊的屬下,不由又驚又佩。
眾人喝得大醉,盡歡而散,蕭升和曹寶初至基地,有些不太習慣,提出想回別院休息。張紫星讓小誕送兩人出去,自己則帶著幾分酒意,摟著商青君來到房中。
張紫星對商青君一邊說出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一邊夾雜綿綿情話,那雙手也極不老實,不時伸進小衣內,在那幾些敏感處反複使壞。商青君先前還與他分析當前形勢,後來禁不住挑逗,喘息開始重了起來,哪裏還想得起什麽形勢利害。她隻覺身子酸軟無力,心中如有螞蟻爬行,難受中又帶著幾分期待,那緊咬著紅唇的貝齒不時透出難以忍耐的輕吟。這情景更是讓某人雄風高昂,血脈賁張。
就在兩人情動,正要來一場水乳交融時,房內的警報聲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提示有不明入侵者。
張紫星暗罵這入侵者選的可正是時候,商青君眼波迷離,本是出於半朦朧狀,忽然被驚醒,臉頓時如火燒一般,趕緊穿好被他脫下一半的小衣。看到他氣鼓鼓的模樣,商青君抿嘴微笑,紅著臉推了他一把:“夫君,速去看看,休要真出了什麽狀況。”
“上次是個不長眼的穿山甲妖,這次不知又是什麽……哎,青君寶貝,你別穿衣服啊,記得在**乖乖地等夫君。”張紫星嘀咕著,不甘地又在商青君身上摸了一把,才從**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來到監控室。
才一看那大屏幕,張紫星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高漲的**陡然冷了下來:居然被商青君不幸言中了,果然發生了緊急的狀況。而這個入侵者,居然是——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