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月姬獻身
張紫星心下大喜,再次發力,而這次弓弦卻很不合作,猛地彈了回去,差點讓他把握不穩。他知道必有古怪,在幾次試驗後,終於發現:隻要一用戰魂訣或是真武靈訣,震天弓就會“以死相拚”;當嚐試用黃帝素女經那種平和的力量時,震天弓反而相當合作,幾乎是毫不費力就拉開了,穿雲箭的反抗力量也消失無蹤。張紫星暗暗稱奇——這震天弓、穿雲箭是黃帝所製,怪不得用素女經之力就能輕鬆使用,看來法寶還講究配套設施……
張紫星掌握了使用震天弓的訣竅,心知大破東夷有望,一時隻覺意氣風發,長嘯一聲,彎弓搭箭,朝天射去。弓弦聲中,紅光繚繞,瑞彩盤旋,穿雲箭如同流星一般,破天而去,轉眼消失在空中,連那漫天的白雲都被一分為二。眾將在宮外聞天子長嘯,又見此壯觀,紛紛神往。
月姬注視著他豪情遠射的英姿,秀眸中不由異彩連連,不僅有羨慕和敬佩,還有一種特別的異樣神采。東夷族最為推崇英雄,每個東夷少女都夢望著嫁給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月姬雖是一國之主,畢竟是未婚女子,內心中也難免隱藏著如尋常少女一般的美好憧憬,隻是平時被那國王的威儀和第一射手的虛名所掩蓋而已。而在這位年輕的大商天子麵前,她深藏已久的心事竟然不由自主地表露了出來。
張紫星轉過頭來,正好和月姬的目光對在一起,月姬平時的膽色似乎忽然消失,立刻將目光移向他處,不敢再對視,隻是臉上不由自主地飛起兩片紅霞。張紫星倒沒注意這個細節,因為他忽然想到一件不妙的事來,大叫了一聲:“糟糕!”
月姬忙問原因,張紫星麵露苦色地答道:“寡人隻知以震天弓和穿雲箭能破九嬰,卻沒想自己射術稀疏,根本無法連中九嬰二頭……剛才又太過興起,將僅有的三支神箭浪費一支,不知射到哪裏去了,如今隻剩下兩支……”
張紫星的顧慮確實沒錯,神弓威力無比,才一箭已射入天際不見,剩餘兩隻連拿來練習都不敢,況且他弓術稀鬆,縱是能有無數支穿雲箭練習,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天裏有所成就。
他一邊命人著李靖速去追尋穿雲箭,一邊對月姬問道:“你射技高超,可有何速成之術讓寡人能練出連環箭法?”
月姬回想自己自幼苦練射技的情景,搖頭道:“月姬哪有什麽速成之法?弓箭一道,雖然技巧,卻最重手熟……”
張紫星想到《賣油翁》的故事中那句經典之語“無他,但手熟爾”,心中感覺大為鬱悶,早知道是這樣,在幾年前就應該發奮練習射箭,而不是取巧去做什麽連弩。其實商軍中能射連珠箭的人也並非沒有,但都無法使用震天弓。要怎麽做才好呢?張紫星不由陷入苦思。
半晌,張紫星瞥見月姬對他關注的模樣,忽然靈光一現,問道:“月姬,若你能使震天弓,可有把握射殺九嬰?”
這個忽然的發問讓月姬一愣,她稍加思索,答道:“若是月姬能使此神弓,當有九成把握。”
月姬的語氣相當肯定,射術練到她這個境界,弓箭已經不再是一種工具,而是等同與第二生命的存在,雖然她無法拉開震天弓,但僅僅是目擊剛才穿雲箭離弦的軌跡和力道,腦中就已經迅速模擬出相應的“參數”和使用技法,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甚至不需要任何練習,就能自如地使用震天弓和穿雲箭射中目標。
“若是寡人將使用震天弓之秘術傳授於你,你可願助寡人射殺九嬰?”張紫星隨後的話讓月姬沉默了,她可以答應臣服甚至是為奴為婢,但不代表她願意作為一個受所有族人唾棄的“叛將”,上戰場給自己同胞反戈一擊。
張紫星的本意是將黃帝素女經傳給月姬,讓她也擁有使用震天弓的能力,他並不奢望月姬天資何等驚人,在短時間內將素女經修煉到一個很高的層次,而是讓月姬修成素女經的基礎,成為雙xiu的對象,以便接受他施展“轉嫁之術”。
“轉嫁之術”是素女經中的一種比較高級的秘術,能將自身能量灌輸給雙xiu的對象,當然,力量輸出越多,對自身的損耗也就越大,隻要震天弓認同月姬身上同源的黃帝力量,月姬就能自如地使用它。
他知道月姬內心鬥爭得厲害,又加了一句:“寡人知你矛盾,但此戰並非為個人生死,而是為了整個東夷的將來。”
“月姬死不足惜,隻是……”月姬苦澀一笑,眼中閃動著淚光,表情時而淒楚,時而決絕,終是無法下定決心。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寡人絕不勉強……”張紫星心生憐意,歎息一聲,不再強逼。他心中暗忖:月姬既然不同意,就隻能靠遠在朝歌的黃飛燕了。黃飛燕的射技雖然比不上月姬,但也非同凡響,連珠雙箭不在話下。隻不過黃飛燕對敵經驗太少,而九嬰又是相當凶悍的怪獸,以她衝動的個性,就算震天弓在手,屆時能否成功還是未知之數。
作為一個神箭手,戰陣之上最重要的就是始終保持著近乎可怕的冷靜頭腦,才能箭無虛發,光看這一點,月姬就比黃飛燕要強得多。
“陛下果真願意根除東夷各族疾苦?”月姬忽然低聲問了一句,那茫然的語氣仿佛是在給自己即將做出的“背叛”行為找個合理借口。
張紫星知她意動,心中大喜,肅容答道:“若有虛言,定遭天打雷劈!”
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月姬的表情陡然變的堅定起來:隻要能改變東夷未來,讓族民脫離困苦,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麽?幹脆在殺死九嬰後,當場自刎以表心跡……
“月姬願意,請陛下傳授秘術!”
“將來不僅是你,還有東夷全族,都會為你今天的決定而感到慶幸和驕傲!”張紫星將她的決絕神情看在眼裏,正色說道:“此術非常特殊,須親密夫妻方能傳授,寡人現封你為月妃,對東夷的承諾也會在你有生之年實現。有一見事你須牢記,從今天開始,你已是寡人妃子,若敢輕言生死,寡人必遷怒於東夷全族!寡人若因此而喪愛妻,那東夷所有男子都將喪妻滅子……寡人向來言出必行,你當考慮清楚!”
月姬一震,知道心思被這個原本就暗暗的心儀男人看破,想到他用東夷全族安危發出要挾,隻為阻止她輕生念頭時,心頭的堅冰仿佛開始慢慢融化。她凝望張紫星良久,目光漸漸溫柔,心中湧起一種自己都說不清的奇妙感覺,終於肯定地點了點頭。
“作為君王,寡人會用盡一切力量捍衛自己的國土和子民,而作為丈夫,我亦會竭盡所能愛惜自己的妻子,讓她永遠生活在平安和快樂之中,以後無外人之時,你就稱我為‘夫君’吧!”
張紫星上前輕輕摟住月姬的纖腰,輕輕擦去她眼角淚花,連寡人之類的稱呼都省了:“平心而論,你是為族人甘願委身於我,我也有利用你的意圖,你我今日結合,實有功利之嫌。賢妻容姿豔麗,性情賢淑,是個外柔內剛的奇女子,我心中對你不無動心。我以一個丈夫的身份在此對天承諾,今後必定會用心愛你疼你,讓你得到真正幸福……”
“夫君!”月姬聽得心中感動,動情地叫了一聲,淚水又情不自禁地湧眶而出。張紫星放開胸懷,抱著她盡說些纏mian情話,月姬臉上泛出動人的紅暈,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裏。若是換個環境,張紫星可能還會先慢慢培養感情,再在適當時機將她zhan有,但如今戰事緊急,也顧不得這麽多了。月姬也明白這一點,況且早對他暗生好感,索性釋放出壓抑已久的感情,對他的逾禮舉動毫不抗拒。
張紫星見一貫強勢的月姬女王一副任君采擷的溫順模樣,哪裏還能忍耐,低頭朝她紅唇吻去,兩唇相接時,月姬先是一顫,隨後居然大膽地主動相迎,如果不是察覺出她吻技生疏,張紫星一定還會以為她已有過多次經驗,卻不知這正是東夷女子敢愛感恨的表現。兩人深吻一陣,張紫星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月姬的衣物一件件被褪去,露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嬌軀。月姬雖然膽大,但還是處女之身,感覺到他的手遊動到關鍵部位時,還是難免緊張地叫出聲來。
雲雨過後,月姬雖有**之痛,亦感覺到了他的愛憐和情意,芳心顫動之下,兩行幸福的珠淚從眼角流出,還未滴落下地,已被身上男子溫柔吮去。
兩人這次結合亦公亦私,卻也郎情妾意,一夜細訴恩愛不表。
十日後,商軍和東夷軍再次在平原對峙。
這一次,深知對手厲害的巫祭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放出了封豨和九嬰,在犧牲了一部分族人的性命之後,兩大魔獸在蚩尤旗的控製下朝商軍衝去。商軍頓時顯得驚惶無比,紛紛逃竄,魔家四將雖然竭盡全力,卻還是無法抵擋封豨和九嬰的威勢,商軍原本完整的方陣都被裂成幾大塊,不成陣型。
與全力釋放法術、無暇他顧的巫祭王不同,聯軍首領蒼傑王漸漸發現了敵人的異常:那些逃竄的商軍竟然慌不擇路地朝東夷軍這邊逃來,難道他們都嚇傻了?蒼傑王正要出言提醒,場中形勢忽然發生了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