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們是不是玩的有點兒過活了?”
此刻俱樂部的二樓,孫辰和黃延正待在一起,每人點了根煙,坐在桌前吞雲吐霧,透過窗戶,正好能夠看到黃晨他們。
“呼。”
黃延正習習吐出一口青煙,一手夾煙,另一手掐著腰,臉上的火氣還沒有下去,目光仍舊凝滯在遠處的葉蕭身上。
“沒關係,剛不是給應哥打了電話了嗎?給徐留通通氣,讓他裝得像點兒,待會兒來了,咱們給應哥也演場戲,我就不信,還治不了這幾個小孩子!”
“這樣行嗎?應哥可不是一般人,我們家最近可是正跟他們家合作呢,這要是被拆穿,哥哥我可是會被連累的。”孫辰略有些遲疑的說。
其實,他們兩個用這一招整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那些富家子弟也不差錢,大不了跟父母要,都會給。
如葉蕭這般硬氣,且直接無賴的,幾乎是沒有,且此次他們也吃不準事情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孫辰會有顧慮,也是理所應當。
黃延正自然知道他的顧慮,於是便回過身來,將已經抽完的煙扔到煙灰缸裏掐滅,然後對孫辰說:
“30萬到手,你三我一。”
孫辰聞言眼前一亮,倆人平常分錢,都是一半一半,這次孫辰竟然舍得讓出這麽多來,足以見得誠意。
但那誠意跟風險比起來,還是有些大,所以孫辰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黃延正見狀,也不遲疑,直接說道:“30萬都是你的,怎麽樣?”
這次,可是由不得孫辰反駁了,誰讓此事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加上30萬也並不是很小的錢,所以短暫猶豫過後,孫辰果斷點頭:
“好!”
……
時間過得很快,半小時時間,幾乎是眨眼便過。
期間,葉蕭一直坐在休息區,氣定閑神,渾然不顧旁人。
黃心蕊和黃晨則是坐在一邊,頗有些忐忑,實在是不知道那徐留叫的人是何方神聖,若是個惹不起的人,可就糟糕了。
出來一趟,本來就是來玩的,誰知道會鬧成這個樣子,就連黃延正都被他們氣走了,這下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唯有唐沁雅,緩步走到了葉蕭身邊坐下,開口問道:
“你打算怎麽做?”
是啊,葉蕭如此放肆,又如此無賴,亦沒有拆穿孫辰和黃延正,倒真是有些獨道專橫,雖說霸氣,但依舊令人質疑他的能力。
雖說,唐沁雅知道葉蕭不是一般人,可也僅限於此,葉蕭也就當時救了她一命,她並不知道葉蕭究竟是何境界。
所以,她並不覺得葉蕭會用最蠻橫的方式解決此事,亦並不知道葉蕭究竟是怎麽想的。
麵對唐沁雅的問題,葉蕭緩緩轉過了頭,看了她一眼後,便又轉了過去,淡淡開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隻是跟唐沁雅的說辭,不論來的是誰,或者說不論對方用什麽方法坑葉蕭,葉蕭隻有一個方法!
那就是:一力破萬法!
來多少,殺多少!
對方隻要不怕,葉蕭就殺到他們一個人不剩!
若是有人要多管閑事,那就一並殺了!
縱使殺遍整個豐海,葉蕭也沒有什麽所謂,畢竟,於他而言,都隻是些無關人等罷了。
常人可能不知道葉蕭的實力,化神中期的他,動用全部力量,一擊,即可擊潰整個豐海。
所以,不要試圖挑釁葉蕭,葉蕭雖說看上去平淡的仿佛能夠淡出水來,但他若真的動怒,當橫屍萬裏!
得到葉蕭這樣一個不鹹不淡的回應,唐沁雅明顯愣了下,緊接著撇撇嘴,貌似葉蕭給她的回答,都很中肯,沒有直接表達過自己的意思,總是讓她捉摸不透。
最後,唐沁雅幹脆不問了,且起身離開葉蕭身邊,去到旁邊坐下。
此事,她屬於一個局外人,她跟黃晨、黃心蕊,甚至葉蕭都不是多麽熟,不會傻傻的幫他們出頭,更不會在這種時候幫他們說話。
她的性子,向來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人說這種性子不好,容易沒朋友,唐沁雅卻不在乎,這種性子,很少給自己惹麻煩。
他們一眾人,就這麽,靜靜在這邊,等著拿被撞的徐留口中的“應哥”前來。
……
“嗡嗡。”
時間過得仍舊很快,沒過十分鍾,就有幾輛豪車從俱樂部入口處開了進來,一路駛進了地下停車場。
不過多久,一行十多個人,從場子入口處走了進來,為首那人,一身黑衣,長得頗有些凶神惡煞的。
黃延正和孫辰早在他們到的時候就已經在入口等候了,眼見一行人進來,立馬迎了過去,孫辰露出一抹笑容,揮手打招呼道:
“應哥,好久不見。”
黃延正亦是如此,叫了一聲:“應哥。”
張應沒給他們好臉色,先是對黃延正點了點頭,緊接著看向孫辰,眼神有些陰沉的問:
“孫辰,我表弟也算經常來你這裏玩,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被人撞了?”
孫辰一副苦兮兮的模樣,將之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以及黃晨本來已經決定妥協了,葉蕭忽然站出來耍無賴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什麽!”
張應聽了,氣的直接跺腳:
“什麽人這麽囂張?耍無賴?這年頭還有人敢在咱們豐海的地盤耍無賴?”
黃延正也不說什麽,更沒有幫自己的弟弟妹妹辯解,隻是冷笑著看著這一幕。
“徐留呢?帶我去看看。”張應道。
“好,應哥這邊請。”孫辰果斷帶著張應去了裏麵。
望著迎麵走來的一行人,黃晨和黃心蕊心中忐忑更甚,唐沁雅沒說什麽,就在一邊看著,至於葉蕭,始終看都沒看一眼。
被撞的徐留,捂著自己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向了張應:
“應哥啊,你可算來了,你看看兄弟這胳膊,被撞成這樣,要他們幾個錢那幾個家夥還耍無賴不給,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啊。”
張應仔細打量了一下徐留的胳膊,這會兒其實已經緊急處理了,包紮的挺嚴實的,壓根看不出啥來。
反正傷了!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張應冷哼一聲,抬眼看向前方休息區,那正坐著的一行人,眼神惡狠狠的在一個個人的身上流轉。
可在流經葉蕭的時候,微微一愣。
旋即,麵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