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再往前車子開不進去了,隻能下來走了。”
來到大山近前,司機對副駕駛的陸以沐這樣說。
蘭海對於郊區的開發其實並不多,尤其是像西邊的西部大山,幾乎都是些未經開發的野山,一路彎彎繞繞,到最後都是土路了。
再往前,幾乎都是些坑坑窪窪的溝壑,車子開進去,光是拖底一個問題,就足夠他們喝一壺的。
“好。”
陸以沐回過頭,對著後麵的葉蕭還有陸銀雪說:
“後麵的路,咱們隻能自己走了。”
雖然,這裏距離四相宗山門,觀星崖還有著很遠的距離,約莫得走個幾個小時,但好在的是,不論陸銀雪還是陸以沐,日常鍛煉都足夠,體力方麵絕對沒問題。
她們都沒問題,葉蕭就更沒問題了。
陸以沐和陸銀雪下車後,一人背了一個背包,裏麵有著水和一些吃食,至於葉蕭,陸家也不敢讓他背東西。
陸以沐跟司機交代幾句後,便帶著葉蕭、陸銀雪,一同向著裏麵走去。
一路,經過一段很難走的路,終是來到了大山近前,從遠處看,隱隱可以看見前麵大山山巔,有一偌大的山門。
“那裏,就是四相宗的宗門。”
陸以沐指了指那山門說。
陸銀雪搭眼一看,便是一陣訝異:“好高大啊。”
從下麵往上看,都可以感覺高大,若真正登臨門前,肯定覺得更加高大。
葉蕭不覺得有什麽,畢竟他這億萬年來,什麽樣的山門沒見過?便是那直插雲天的高聳山門都見過,又怎麽會因此驚歎?
“走吧。”
陸以沐跟陸銀雪,稱不上熟,卻也並不陌生,此刻衝陸銀雪禮貌的笑笑,便繼續往前走。
陸銀雪和葉蕭跟在陸以沐後麵,一路行進,走了約莫得有一個小時左右,才來到大山腳下,足以見得這段路有多上。
“咦?”
而,在到達山腳下時,陸以沐皺起黛眉,發現在那不遠處,有著幾輛專門行走這種路的越野車。
“難道,有人跟我們一樣,去四相宗?”
要知道,這西部大山在蘭海,那可真的是人煙稀少的地方,這一點,從他們三人一路走過來,連個人影都沒見就可以得知。
四相宗之所以勢弱,也是因為地處偏僻,人丁稀少。
這地方這麽偏,平日裏幾乎絕對不可能有人會來,可今日這裏卻有著幾輛越野車,的確有些令人訝異。
“誰知道呢。”
陸銀雪和葉蕭很快上來,卻都沒有多想,陸銀雪是真的沒有多想,而葉蕭,那是有恃無恐的沒有多想。
被人是否會來,跟他有何幹係嗎?
沒有跟二人搭話,葉蕭顧自前行,陸銀雪看看陸以沐,也便跟了上去,而陸以沐呢,自然也沒多想。
開始上山,距離他們下車,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了,當然,若是葉蕭自己,幾乎片刻工夫便可到,可還有陸銀雪和陸以沐,便沒有辦法。
好在,葉蕭也並不著急。
一行三人,緩慢登山,此山不算矮,有挺陡峭的,便是陸銀雪和陸以沐都有些修為,攀登還是有些難度的。
畢竟,於她們而言,日常鍛煉並不包括攀岩這一課程。
在上午十點左右,他們總算過了最為難爬的一段,來到了半山腰。
“呼,呼……”
陸以沐和陸銀雪都已經滿頭大汗,體力消耗的嚴重,蹲在地上大口喘息。
反觀葉蕭,還跟來時一樣,一點狼狽的意思都沒有,葉蕭也不是無情之人,見二女累得不輕,轉眼看看,不遠處有一涼亭,便道:
“休息一會再上。”
然後,顧自邁步走向涼亭。
陸銀雪和陸以沐早就想休息了,聽聞此言,自然是眼裏冒光,強撐著跟了過去。
可是,當三人來到涼亭的時候,卻發現那涼亭中已經有著一隊人了。
那一隊人,穿著都是一水的登山服,唯有其中一位女子,隻穿了長褲、衛衣,且看上去,那女子好像是這一隊人的頭目。
“他們應該就是山下那幾輛車的主人吧。”
陸以沐過來說。
說這話的時候,陸以沐的眼神略帶防備,因為她明顯注意到,那幾輛車的車牌並不屬於蘭海,也就是外地來的。
外地人千裏迢迢來這蘭海西部大山,傻子才會認為他們是來遊玩的。
葉蕭他們注意到對方一隊人的時候,對方一隊人,同樣注意到了他,當下,其中一人便問那女子:
“小姐,他們……”
蕭方涵看看陸以沐、陸銀雪,不由感歎,這二位女子生的還真是標致,且好像,氣息不弱的樣子,那個陸以沐,好像都已經練氣後期了。
這般年紀,這般修為,倒是令人訝異。
雖說驚訝,蕭方涵的目光卻也沒有在二女身上逗留,而是看向了二女中間的葉蕭。
如果說,葉蕭他們覺得這一行人有些怪異的話,這一行人同樣覺得他們三人很是怪異。
兩位如嬌似玉的美人,每人背著一個背包,且大汗淋漓的樣子,發絲都沾在俏臉上,顯得很是狼狽。
反觀那個男子,風輕雲淡,氣定閑神的樣子,跟個小白臉似的。
關鍵是,蕭方涵未曾在葉蕭身上感覺到真氣波動,也就是說,他不跟兩位女子一般,是修士。
兩位修士,又是大美人,背著包在一旁,而這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小白臉卻站在中間氣定閑神,又怎麽不怪異呢?
想了想,便對身邊那人道:
“給他們讓個位置。”
出門在外,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得罪人,多個朋友多條路子,蕭方涵還是清楚的。
“是。”
那人點頭,對身邊幾人揮揮手,其中四個身穿攀登服的人便起身坐到一邊,跟其餘人擠擠坐下。
涼亭很大,他們一起身,直接讓出了空給陸銀雪葉蕭他們。
對方已然表示好意,那陸以沐他們自然不好拒絕,便拱拱手,走了過去。
“呼,累死了。”
坐下後,二女顧自捶捶腿和肩膀,顯然累得不輕。
倒是葉蕭,未曾入座,而是去到一邊,遠遠眺望上方四相宗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