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那楊宗主兩隻眼睛驟然瞪大,瞳孔緊縮,自葉蕭那一道劍氣向著他們飛掠而來之時,他渾身寒毛倒豎,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後方一眾四相宗門眾,亦是如此!
本還抱著僥幸心理,覺得葉蕭可能沒有傳聞中那麽強的他們,在這一刻,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對方的強悍。
不敢有一絲僥幸心理,楊宗主當機立斷,兩隻手於身前,結成印結,並迅速變化!
“吼!”
他身後四道真氣形成的虛影,狼蛇虎豹,似是相應這道印結,迅速衝到了他的身前,準確的說,是所有四相宗門眾的身前,將他們護在身後。
且,狼蛇虎豹虛影,迅速化形,化成一道道護盾,看上去,十分堅硬,恐怕就是先天後期全力一擊,也擊破不了。
可先天後期全力一擊,又怎麽能夠比得上葉蕭隨意一擊呢?
一劍過後,葉蕭便收起了長劍,白光閃過,長劍消失無蹤。
後方,蕭方涵等人,愣神看著。
這般情況下,劍芒,隻轉眼間,便來到了四道護盾跟前。
“噗噗噗噗。”
四道響聲,似是鋒利的刀入了肉裏,一點阻攔都沒有受到。
劍芒,就這麽直接穿透了四相宗門眾身前的四道護盾,在楊宗主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停在了他的眼前。
就這麽,停住,並沒有取他們的性命。
但,不論是楊長老,還是那位老者,亦或者一眾四相宗門眾,誰人都可以明確的感覺到,隻要葉蕭想,隨時都能令這道劍氣取他們的性命。
一時間,一眾人,寒毛倒豎,動都不敢動,愣愣的待在那裏。
隨手一劍,將方才令得蕭方涵他們狼狽不堪的四相宗護宗大陣,砍的片甲不留。
那楊宗主的氣勢,更是瞬間跌落回紫府中期,麵色蒼白無比,若不是此刻劍芒在眼前,他早就昏過去了。
蕭方涵他們在後麵看著,也是一陣震驚,愣愣看著葉蕭,果然,不愧是天海的葉大人,這一手,令他們無比震驚。
便是京城蕭家中,能夠這麽隨意將一名先天中期全力防禦擊潰的,也是鳳毛麟角。
“傻不傻,還不快讓開?!”
後麵,陸銀雪忽然對著那楊宗主大喝一聲,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一下子就令得楊宗主在內所有四相宗門眾明白過來,葉蕭沒有殺他們,便是繞他們一命。
若現在還不讓開路,恭迎葉蕭進觀星崖,那下一刻,很可能就是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了。
“咕嚕。”
楊宗主咽了口口水,強行令自己很是虛弱的身子橫移幾步,躲開劍芒的同時,也讓開了進山的路。
至此,葉蕭眼中閃過絲絲波動,那道劍芒,方才緩緩消散。
葉蕭本人,亦是邁步前行。
楊宗主等人,鬆了口氣的同時,自是再也不敢跟葉蕭為敵,隻得恭敬的躬身,對葉蕭拱手道:
“請。”
那群很是頑固的長老們,在這一刻也一個字都不敢說了,說什麽頑固,現在還是他們頑固的時候嗎?
性命之憂麵前,真正的實力麵前,頑固什麽的,規矩什麽的,跟笑話,有何不同?
陸銀雪和陸以沐見狀,立馬跟了上去,臨走,還看看蕭方涵,略有些歉意的對她擺擺手。
其實,蕭方涵也想進四相宗,進觀星崖,可是方才他們已經敗在四相宗手下了,而且之前,還攔著葉蕭,不讓他過去。
現在,就更沒有理由,言說自己等人也想進去的事情了。
陸銀雪和陸以沐呢,自然做不了葉蕭的主,葉蕭不開口,她們哪裏敢讓蕭方涵他們一起?
而她們不說,楊宗主等人就更不會說了。
蕭方涵他們呢,更是不好意思跟葉蕭張這個口,畢竟從一開始,他們一行人就認為葉蕭是個沒什麽修為的小白臉。
這會兒身份反轉,真的不好意思開口的。
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在前麵的葉蕭,忽然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
“一起吧。”
蕭方涵一愣,楊宗主等人一愣,陸以沐和陸銀雪也是一愣,哪裏想到葉蕭竟會邀請蕭方涵他們一起。
便是蕭方涵他們都沒有想到過,因為他們也知道葉蕭是要去觀星崖的,葉蕭就不怕他們搶他的東西?
其實,葉蕭想的很簡單,之前畢竟蕭方涵兩次好心提醒他們,後來還攔著葉蕭,怕他上去送死。
雖說,眼界低了點,但畢竟是好心,葉蕭不是小氣的人。
至於怕不怕他們搶自己的東西這一點,不是葉蕭自大,就他們?
便是整個京城蕭家傾巢而出來到這裏,他葉蕭都不會放在眼裏,惹毛了,一劍滅了不就是了?
何談,蕭方涵這幾個區區紫府期修為的人?
蕭方涵愣神,那廉叔卻並未,他麵露喜色,拉拉蕭方涵說:
“小姐,好事啊,咱們快跟上!”
說著,廉叔拉著蕭方涵,與陸銀雪、陸以沐點頭示好,然後招呼自己一行人,跟上了前麵葉蕭的腳步。
……
走進四相宗宗門,入了這山中,才真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這裏沒有電,沒有信號,卻是有著好多野花、森林等等野生的東西,門眾們則各自住在自己的小房子裏。
平常,就是修修煉,時而下山去玩一玩,倒是愜意的很。
這個地方,其實就是類似道觀、寺廟一類的地方,隻是這裏地處比較偏僻,所以人少了些。
一路上,那楊宗主卻是不斷在跟本宗的老者議論著什麽,好像憂心忡忡的樣子。
猶豫了好久,方才來到葉蕭身前,拱手說道:
“大人,我等商議再三,還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您。”
他的話一出,葉蕭腳步一頓,後方蕭方涵、陸銀雪、陸以沐等人,也是停住腳步,紛紛看向那楊宗主。
蕭方涵和廉叔紛紛看去,早在之前,他們就想過,這四相宗不會如此不識時務,很可能有什麽隱情。
看來,他們所料一點不差。
“說。”
葉蕭臉色不變,隻平淡的吐出一個字。
楊宗主點點頭,麵色複雜的說:
“其實,早在半月以前,便有一位前輩來我四相宗,占了觀星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