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樣,還真大條了,七宗跟京城的勢力,幾乎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一直以來,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

現如今,臨宗插手進來,那沒毛病,畢竟那東西也不是顧家的,臨宗要出來橫插一腳,欲要搶奪,他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隻是,若他們出手,將顧家的人打傷,那事情的興致就不一樣了。

就像是,分明是拍賣會,價高者得,大家各自使出渾身解數不就完了嗎?你要是動手,那咱們可就說不過去了。

一位金丹期的修士,別說對顧家,就算是對臨宗這樣的大宗門,那也絕對不是隨處可見的小角色啊。

這樣的大修士,豈能隨便處之?

好在的是,顧若聽了顧長林的問話,趕忙擺擺手,旋即說道:

“暫時還不確定,我們昨夜聽到動靜過去的時候,金叔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當事人昏迷,他們可不能確定究竟是誰動的手,也沒人看見。

不過,既然能夠將一位金丹期修士,打的重傷昏迷,足以見得,那人修為之強橫。

至少,也是金丹後期,或者元嬰期的大修士,那樣的大修士,可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這就麻煩了。”

顧長林也有些苦惱了,金叔昏迷,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臨宗動的手,不過不管是不是,也都無所謂了。

他們的當務之急,還是率先調查,東西在哪,還有,怎麽拿到手。

畢竟,葉蕭還在旁邊,他們不可能讓葉蕭等多久。

就在,顧長林打算問一問這件事的時候,葉蕭忽然開口說道:

“是不是,問問不就知道了,昏迷的人在哪?”

葉蕭忽然開口,令得顧長林和顧若紛紛一愣,葉蕭說的,自然是那昏迷的金丹期修士。

一位金丹期修士,可不是小角色,這樣的修士,讓他昏迷著,豈不是浪費了麽?做點跑腿的小事,也是合適的嘛。

短暫愣神過後,顧長林拉了顧若一下,顧若馬上反應過來,旋即站起身來說:

“跟我來吧。”

她在前帶路,出了這一棟別墅,直奔隔壁,附近有著顧家人把守,裏麵也有。

進去別墅,直奔二樓臥室,臥室的**,躺著一位緊閉雙目,麵色慘白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身上倒是沒有多大傷勢,隻是內傷,貌似不輕。

這一點,從他不時間斷的呼吸聲,就能夠得知。

“怎麽傷成這樣?”

進去之後,顧長林簡單查看了一下這位名叫金誌的金丹期修士,忍不住問了顧若一句。

傷勢,是真的重,雖然表麵上沒有皮外傷,但這內傷,單是真氣遊走一周,顧長林就能夠感覺的出來。

周身經脈,斷了不少,尤其是心髒周圍的心脈,都有斷裂。

這是,要命的節奏啊!

要知道,一位金丹期修士,若是死了,對顧家來說,那也是絕對的損失啊。

誰,竟然敢下這種死手?真不怕顧家動怒嗎?要知道,顧家老祖,可是有著京城戰神之稱的顧言臣啊!

“昨夜我們趕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顧若也十分無辜,她的修為,還不如顧長林呢,且對方明顯用了些隔絕的手段,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讓開吧。”

這個時候,葉蕭上前一步,對顧長林擺了擺手,並,說了句題外話:

“再晚一天,神仙難救。”

說實話,葉蕭都沒有想到,這人傷勢,盡然這般重,傷及了心脈啊,差之一步,命喪黃泉了。

也得虧是葉蕭早來了,若是他按照約定時間第四天早上啟程,明日一早到了,可能這位金丹期的修士,就真的命喪黃泉了。

這個世界上,葉蕭救不了的人,也就沒有,能夠救得了的了。

“琤!”

且聽,幾道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葉蕭手中,出現了好多根銀針,並憑空漂浮在他麵前。

葉蕭,反手下壓!

銀針,在他細致入微的真氣控製下,一針一針的紮在了這金誌的身上,其中,有幾根粗一些的,紮在了金誌的胸口、太陽穴上。

而後,葉蕭隨手一揮,一股真氣,蔓延而出,似乎,形成了一個循環,四周的真氣,也匯聚向了金誌。

銀針引靈陣。

這法陣,葉蕭可真的是好久不用了,但現在,最好用的,也還隻有這一個了。

伴隨,真氣入體,這金誌的身子緩緩顫抖起來,不過多時,麵上竟恢複了絲絲紅暈。

這讓原本站在一邊,有些緊張的顧長林和顧若,鬆了口氣,現在看來,葉蕭出手,這金誌,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葉蕭並沒有晚,他既然出手了,這金誌,想死也難。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約莫過了五分鍾左右,葉蕭隨手一揮,銀針盡數收回了他的手中,被他收了起來。

接著,葉蕭徒手一掌,擊了出去。

“嘭。”

隻聽,一聲悶響,那躺在**的金誌,猛地睜開了眼睛,並後頭泛甜,麵色漲紅,一翻身,頭向地下,就是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噗!”

在場的都是修士,都知道,這一口黑血,估計是這金誌心脈之中,堆積的淤血,這一口出來,他的命,才算是真的保住了。

“咳咳咳。”

接著,這位金丹期修士,重重咳嗽幾聲,然後朦朧的目光,便看向了顧長林、顧若,以及葉蕭。

見到了顧長林,金誌瞪大眼睛,旋即立馬坐起身子來拱手道:

“少爺,您來了。”

顧長林擺擺手說:“金叔不用客氣。”

說著他攙扶金誌重新躺回**,並問道:

“您昨晚,是被誰偷襲了?”

聽聞此言,金誌麵上,掠過一抹頹然,旋即歎了口氣,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說來慚愧,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被誰偷襲了。”

“啊?”

聽聞此言,顧長林和顧若,則一臉懵逼,作為金丹期修士,金誌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那對方,得有多強?

似乎,正是為了印證二人心中所想,金誌說道:

“不過,我可以確定,那人,必定是元嬰修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