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這缺了一塊的黑罐子出現的刹那,天地之間,驟然間刮起了一陣陰風,多數人,都感覺一陣激靈。
“這是邪物!”衍宗的衍相,指著這東西,驚呼出聲:
“看來噬靈大陣的陣源,就是這東西了!”
相傳,噬靈大陣不光會吸收被大陣囊括的人,更會吞噬其設下法陣的陣主,而唯一的方法,便是用其餘東西代替陣主。
這黑罐子,看上去是個邪物,但絕不可否認,其中蘊含的真氣,可以說是海量之多,哪怕被噬靈大陣吞噬,也斷不會如何。
“不愧是衍宗的衍相前輩,好眼力!”
那男子嗬嗬一笑,話雖是誇人的話,但下一刻,他卻將手裏的黑罐子,給托了起來。
“嗡嗡!”
黑罐子懸浮半空,當場,便散發出一陣嗡鳴聲,以及一股異樣的波動。
“快看!”
頓時有人,指著他們所在的行宮周邊的紫黑色屏障,驚呼出聲,因為伴隨著那罐子旋轉,屏障的顏色開始愈發深邃。
一股十分詭異的吞噬之力,散發開來,那模樣,好似,是要將這屏障內的一切,都給吸收掉似的!
“唰唰!”
而那大乘期的男子,還雙手結出一個很詭異的印結,緊接著,後方他帶來的十餘位修士,也紛紛結成陣型。
複雜的真氣,開始向那黑罐子湧去,並控製住了黑罐子。
“東前輩,咱們要一舉將他們都給吞了嗎?”後方的周督問道。
“不著急。”
被稱為東前輩的男子,卻是搖了搖頭,麵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更好似,帶了幾分唏噓。
他轉眼,看向了,那不遠處,隱宗行宮所在的方向,準確的說,是那行宮中央,端坐其中,閉目養神的,葉蕭。
“沒有想到,在這裏,還能碰見熟人。”他抿嘴,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顧自呢喃一句。
緊接著,他道:
“先困著他們,我去,跟熟人打個招呼。”
“是!”
這十餘位修士,顯然都是以此人為主,紛紛附和出聲,並小心的控製著那黑罐子,以及噬靈大陣。
“不能坐以待斃!”
七宗之內的大多數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故而,紛紛開始用力攻擊屏障。
“轟!咚!”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轟鳴聲,響徹開來。
“啊!”但更多的,是慘叫聲,因為他們驚訝的發現,他們越是攻擊,身上的真氣等,便會被吸收的越快。
就連那赤真和衍相等幾位,麵色也有些難看,他們驚訝的發現,就算是他們,也沒有任何法子能突破這屏障。
難不成,他們七宗,今日,就要葬送在此了嗎?
衍相、赤真等幾位,很快也注意到了那位大乘期修士的去向,頓時,皺起眉頭,他,去了葉蕭那邊,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他們認識?
而臨宗這邊,那些弟子仍然慌亂,且在用力攻擊壁壘,倒是白洛,她可沒心思管那些,隻是抱著自家爺爺。
用,帶著幾分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臨宗行宮那邊。
她,深知這些人的可怕,如果沒有萬全之策,他們是不敢來挑戰七宗的威嚴的,所以單靠七宗,是絕對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的。
所以,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葉蕭那邊了,如果葉蕭也沒辦法,白洛就真的絕望,等著跟自家爺爺一起死了。
……
那被稱為東前輩的暗自,緩緩飛到了這隱宗行宮之前,籠罩著行宮的屏障,頓時自動張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口子。
噬靈大陣,真正的操控權,還在他手上,他自然可以隨意操控。
“你幹什麽!”
此人一來,蘇瑾立馬成了驚弓之鳥,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
就連龍瀾,也微微眯眼的看著此人,此人修為倒是沒多強,龍瀾自信一個吊帶他五六個不是問題,可關鍵現在他拿了這噬靈大陣,就有些,不好對付了啊。
唯有葉蕭,始終氣定閑神,甚至從始至終,都在閉目養神,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他置身事外似的。
“別緊張別緊張,我又不是來打架的。”
那人來到後,見這一幕,便露出笑容,衝蘇瑾、龍瀾,揮了揮手。
旋即,正麵直對葉蕭,拱手作揖,微微前身,說道:
“前輩,多年未見,您近來可好?”
……
隱宗行宮內的畫麵,看在外麵一些人眼裏,他們頓時驚了。
“他們,認識?”
“難不成,那位葉大人,才是主謀?”
“天呐,我早就說及早趕他們離開了!”
就連臨宗那邊,白洛也是有些驚駭的看著這一幕,隔著這麽遠,她聽不見他們談了什麽,不過事實可是擺在眼前,那為首者,竟然對葉蕭,拱手作揖。
這就奇怪了。
不知道多少人,都是這麽想的,就連那十餘位維持著黑罐子的人,也一臉懵逼,他們並不知道那位上麵還有一位啊。
外界,輿論紛紛。
隱宗行宮內,迎著那人的禮節,葉蕭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可不屑於,做這些人的事情,他,隻不過認識眼前人罷了。
他道:
“東照。”
這,貌似就是眼前這位,大乘期修士的名字。
“是我。”東照頷首笑道。
是啊,葉蕭認識他,當然認識他,沒有葉蕭,怎麽可能有他的今天?他當年,還不過是東方閣的一個沒有任何天賦,被遺棄的棄子,可能終其一生,也就是個普通人吧。
都是托葉蕭的福,他才會重修修煉之路,才會逐漸展露天賦,才會重回東方閣,才會在如今,達到了大乘期,才會在東方閣,有這樣的地位。
當然,謝歸謝,並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回報。
所以,他看著葉蕭,麵露微笑,旋即自手中,掏出了一枚古樸的令牌,遞給葉蕭的同時,說道:
“既然碰上了,這東西,我想就應該還給您了,而您今日,也就別走了;留下,陪陪這七宗,不然他們黃泉路上啊,走的寂寞,您說是這個理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