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琪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她先是朦朦朧朧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才揉著眼睛從**坐起來,整個人都像被車碾過似的,從脖子到後腰全都酸疼不止,她有些懵,說實話她小時候也看過不少少不*宜,大學時也跟室友關了燈,偷偷看過某些不可言述的東西開眼界。

若是論實戰,她昨晚還真是大姑娘上花驕頭一回,雖然是她先起的頭兒,可後麵的事兒她就像喝酒斷片了似的,全程都隻在被動的接受,直到都結束了,她才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厚著臉皮強裝淡定,若無其事跟時靖聊過司小俊後,再度陷入了沉睡。

直到現在,她才有機會細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雖說她是第一次,但時靖基本也是頭一回,兩個人不是很順暢,但那種激動興奮和無措倒是如出一轍,她雖然沒有體會到千百年各種書籍不停渲染過的那些感覺,但也有種另類的滿足,跟情*欲無關。

司琪搓了搓著臉頰,手指碰了脖頸,略微有些刺痛,大概是昨晚留下來的痕跡。

想到這兒,她的臉迅速暴紅,忍不住側過頭,看了看躺在她身邊依舊還在沉睡的時靖,其實時靖長的真的挺好看,白皙消瘦的臉頰,就如同畫上去似的,睫毛又長又直,但不會讓人覺得很娘,而且他的眼睛特別具有辨識度,眸光讓人看過就很難再忘記,他的嘴唇很滿,書上說這樣的人其實大多冷酷無情,可他不是這樣的。

她猶如被蠱惑似的,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他的眼角,於是清晰的看見他的睫毛不停的顫動,就像受到驚嚇的蝴蝶。

因為怕他醒來,司琪抿嘴笑了笑不敢再多動,時靖大概是昨天下午情緒太過激烈,晚上又劇烈運動,所以難得沒有比她早醒,掀開被子,本想悄無聲息的下床去準備早餐,沒想到還沒起身,一雙手從後麵伸過來,牢牢摟住了她的腰,下巴貼著她的後腰,聲音暗啞又低沉:“去哪?”

司琪有些尷尬,因為她的後腰又酸又軟,那感覺很讓她一言難盡,如今被他摟在懷裏,好像憑空在她身上插了根熱得快,灼*熱感從後腰迅速往全身蔓延,很快,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燙的可以煎雞蛋了,整個人都僵在時靖的杯裏,舌頭像被這強烈的熱度裏化成了水,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要去哪兒?”時靖暗啞的聲音再度傳來,那聲音中似乎攜著幾絲委屈,還些幾分不確定,更像是種撒嬌。

司琪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盡量平靜的說:“天亮了,我去準備早餐。”

“不要去。”時靖蹭了蹭她的後背,環著她的手不安份的摩挲著她的腰腹,嘴唇隔著衣服親吻她的後背。

“額...”司琪止不住的顫栗,忙說:“你不餓麽?我們昨晚都沒吃飯。”

“那也是應該我做給你吃。”時靖猶如嬰兒似的,摟著她的腰就是不肯撒手,不停蹭著她的後背,嘀咕著說:“莫聞瀾說了,讓老婆做飯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我也這麽覺得。”

司琪有些好笑:“如果所有男人都像你們這麽想,那天下就會沒有不幸福的女人,現在的離婚率也不會居高不下了。”

時靖聞言,環著她的手驀地收緊了,“我不想跟你離婚,你也別跟我離婚,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就隻對你好,我天天做飯給你吃。”

怎麽回事兒?

這種情況下,撒嬌的人不應該是她嗎?怎麽他好像比她更沒有安全感似的。

“我為什麽要跟你離婚?我那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就不是說我們。”司琪輕輕覆上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聲音不自由的放柔了下來:“我也可以天天做飯給你吃呀,將來你得負責賺錢養家,我隻用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小時候就夢想著有人負責賺錢給我花,我就隻用跳舞就行。”

“說說也不可以。”時靖很認真的說:“因為我會害怕。”

司琪:“......”

刹那間,她的心好像被人潑了強酸,整顆心化成了稀碎,一股柔情好像噴泉似的往上翻湧,讓她很想轉過身,將他抱在懷裏,可她沒有動,隻是攢緊了他的手,輕輕的點著頭:“好,以後我都不會再說了,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我愛你......”時靖鬆開手,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轉過了身,兩人四目相對,鼻尖對著鼻尖,氣息漸漸糾*纏在一起,看不見的曖昧迅速將兩人籠罩:“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變成最好的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也不會讓你害怕,以後我會努力走出來,經營好森木科技,我來負責養家,你隻要過的開心就好。”

司琪抿了抿嘴,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很想哭,但又覺得這種場合會更讓人尷尬,索性繼續沉默。

“好嗎?你隻要高興就好,剩下交給我。”時靖微微笑了起來,白皙的臉頰泛著潮*紅,顯出了幾分人氣,幽深的眸光閃著光,很溫柔很清亮,這份溫柔中又蘊含著勇氣和厚重,這清亮中又隱隱透著種生機勃勃的熱情,就像荒原冰川上吹過的春風,讓萬物都在瞬間開始複蘇生長。

他雖然還沒有徹底的掙脫黑暗,但眉梢眼底已經積滿了勇氣和熱情,光明似乎已經在他腳下。

“嗯。”司琪情不自禁的親了親他的眼睛,極低的應承了一聲,一顆心漸漸落下去,落到實處,極為溫暖柔和的地方,她好像又回到了過去,回到願意去信任一個人的時候,她願意相信他,更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雖然她錯過一次,但她相信,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錯了。

“讓我抱一會兒。”時靖將下巴擱在她的脖頸間,整個人都緊貼著她,感覺到身邊的空寂和靈魂的空洞被一點一滴的填滿,在她給予的這份感情中,讓他生出了無限的勇氣和渴望。

兩人在**磨蹭了大半個小時,總算是起床成功,某位大總裁過了一夜,直接變成了三歲幼童,拽著她的衣角不肯鬆手,無論她走哪兒都要跟哪兒,昨晚他煲的湯還放在灶頭上,隻需要簡單熱一下就行了,儲物櫃裏還有麵粉,原本司琪準備做千層餅吃的,可時靖總不樂意。

沒辦法,司琪隻得領著他去小區裏的菜市場買早餐,剛好兩人要在安清住上好幾天,蔬菜和水果也需要買,還有一些生活用品也需要添置,索性換了鞋,裹了身羽絨服就開開心心出門了。

這是小老區,最高也就六層,所以沒有電梯,兩人猶如小情侶似的,手牽手的下樓,沿途遇上其它住戶,都免不了引來打量的視線,大概是時靖太過好看,給人感覺就屬那種特別乖巧的人,走在路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很多人看過了他,還會再看幾眼司琪,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

“你猜剛剛過去的那兩個女孩想說什麽嗎?”司琪轉過街角,捏了捏時靖的手,側頭看著他直眨眼睛。

時靖微微蹙眉,少時,才搖了搖頭,說:“我沒看她們。”

司琪撇撇嘴,又歎了口氣,說:“從二樓開始,她們兩個就跟在我們後麵,不停在後麵偷偷看你,剛才終於忍不住快出了幾步,又看了看我,然後滿臉一言難盡的走了。”她頓了頓,接著說:“我覺得她們肯定在不忿,有語有雲,好漢無好妻,懶漢娶個嬌滴滴,你長的這麽帥,而我就太過普通了。”

時靖詫異的看著她,問:“你很普通?”

司琪抿嘴直笑。

時靖又說:“謝老師和王老師都說你是幼兒園的園花,說你可以參加選美。”

“哈哈哈......”司琪樂了,轉過身,邊後退著走路,邊笑眯眯的瞅著他,“你現在也很會說話,很會哄女孩子開心嘛!”

時靖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我隻想哄你開心,我身邊沒有別的女孩子。”

“對,我忘記了,你們公司的員工說你是神經界的大神,新時代的怪胎,不但不近女色,連男色也不近,公司從保潔大叔到所有員工都是清一色男的,他們都在背後叫你黑暗係的霸道總裁,這個外號我還挺喜歡的,哈哈...”司琪笑的見牙不見眼,很是興奮的說:“你這樣很好,我很喜歡。”

時靖的嘴角不易察覺地翹了起來,緊緊握著她的手,免得她後退時會摔倒,邊放慢了腳步,邊說:“你喜歡就好。”

司琪無來由的有些興奮,很想說點什麽,腦子裏轉來轉去,忽地想到他喜歡看靈異和探險類的小說,不由問:“你為什麽會喜歡看那些靈異的小說,還在家裏收藏問鬼那本書?”

時靖:“......”

他愣了一下,眼神頓時就黯淡下來,嘴唇動了動,卻沒吐出一個字。

司琪眨了眨眼睛,看見了他眼中藏的極深的陰影,忙又自顧著轉開了話題:“其實我以前一直想去探險,尤其想去看戰國墓和兵馬俑,隻是上學時沒時間,畢業了卻是一地雞毛,也再沒有心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