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程宇還和原來一樣也就罷了,程宇前一陣子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真的是讓陰柔鄉的麵子上很難看,又是名伶又是薛梓雯在民間還被傳的沸沸揚揚,那樣難看,臉上掛不住,也看清了程宇的真麵目,況且薛梓雯還是以平妻的身份嫁過來,這更讓陰柔鄉覺得不舒服,程宇配不上自己。
眼看著即將要舉行婚禮,陰柔鄉屬實難受,根本就不想嫁給程宇,她覺得她若是嫁了定是一種侮辱。
陰柔鄉在房間裏愁眉不展,還在思考著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對著那麵古銅菱花鏡,看著自己,想著自古以來便是才子配佳人,自己明明是顆明珠,如此大好的年華,嫁給一個不愛的人,還是個風/流成性的人實屬不值。
旁邊站著的丫鬟看見陰柔鄉這個樣子,走了過來,隨手拿起旁邊的檀木梳,梳起了陰柔鄉的發,邊梳邊說道:“小姐是何須人物啊,出了名的大家閨秀,就是在怎麽委屈也不能嫁給那麽風/流成性的一個浪子啊!更何況民間竟還傳成那個樣子,讓小姐的臉麵怎麽辦,太委屈小姐了,他根本就配不上小姐!”
陰柔鄉看著鏡子歎了口氣,皺著眉回頭看了那丫鬟一眼道:“蘭兒,那我還能怎麽辦呢?都傳成那樣了,我不如一條白綾去了吧。”
那丫鬟有些慌張,立馬把手中的檀木梳放在了桌上,在陰柔鄉麵前,蹲下了身子皺著眉看著陰柔鄉道:“小姐!你可千萬別幹傻事啊!不想嫁我們不嫁就是了,且莫幹出什麽傻事啊!”
丫鬟看著陰柔鄉道:“小姐,要不,我們逃婚吧!”
陰柔鄉心裏想著眼下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逃婚是唯一的出路。
“好!”陰柔鄉道。
說罷給了那丫鬟一個眼神說道:“蘭兒,快去收拾,我們動作要快點,趕著傍晚出發。”
“好!”丫鬟道。
即刻,陰柔鄉便直接扮成丫鬟打扮,趁著府裏後院看管鬆懈,翻牆逃跑了。
隨後沒過多久,那丫鬟看著陰柔鄉逃走了,還沒出了一個時辰,立馬去太尉麵前,急急忙忙跑去道:“老爺不會了!小姐,小姐她。”
太尉皺起了眉道:“慌裏慌張的成何體統!說,小姐怎麽了。”
丫鬟道:“小姐她跑了!”
“什麽!”太尉皺著眉拍起了桌子。
“那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太尉怒吼道。
到了傍晚,已經天黑了,太尉府一幫人拿著火把,到處找陰柔鄉,陰柔鄉跑了一路,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呼喊,眼神左右瞟了瞟,回了一下頭,握緊了手裏的包袱,轉了個彎兒,立馬趕緊像前走。
太尉費勁的找著四周道:“找!都給我快去找!在找!”
“是!”家裏的小廝道。
太尉發現遠方有陰柔鄉的身影,便指著那個方向道:“在那!去!給我追!”
陰柔鄉最終還是被太尉找到了,太尉很不高興,一打量,堂堂大小姐還是丫鬟打扮,生氣極了,帶著陰柔鄉轉頭就走。
陰柔鄉在走著的路上還想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回頭的時候看了一眼那丫鬟才想到是她!是她故意傳遞的消息,而她去的確是陰柔司的房間。
一回家後,就把陰柔鄉帶回了書房審問。
陰柔鄉在太尉麵前跪下,看了太尉一眼叫了聲:“爹。”
太尉指著陰柔鄉道:“你你你,你好好看看自己那個樣子,哪裏像個小姐了,你敢逃婚?你是讓別人來看笑話的嗎?”
陰柔鄉委屈極了道:“女兒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出此下策,程宇的事兒在民間傳成那個樣子,女兒怎能嫁他!”
“就算你在這麽不喜歡他,你也不能公然逃婚,看看你哪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成何體統,這事已成定局你無須多言了!”
“爹!”陰柔鄉叫道。
“來人呐。”太尉道。
隨後小廝便進門來。
“把小姐帶下去,看住了!要是在不見了我唯你們是問。”太尉說道。
“是!”小廝回道,隨後便又把陰柔鄉帶回了房間。
陰柔鄉回去後,把包袱一扔坐在桌前生氣極了,倒了杯水喝。
仔細一想那個丫鬟疑點重重是她故意提議的,而在轉頭的時候那丫鬟去的房間那方向明明就是陰柔司的房間。
她自言自語道:“好啊,自己的丫鬟卻跑去幫別人,真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那陰柔司是什麽神通,你竟願意那樣去為她賣命,故意給我提議,在把我抓回,妹妹好真是大得一手好牌啊,從前是我小瞧妹妹了,好個調虎離山!今日我記下了。”
轉念一想那丫鬟也屬實不該道:“蘭兒,我記的我帶你不薄啊,平時吃的用的,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可你呢?你卻被著我幹出這種吃裏扒外的事!”
“還有你陰柔司,今天都是因為你!我堂堂的大家閨秀才會這樣,程宇他不但配不上我,把我配給她完全是侮辱了我,我呸!”陰柔鄉道,她早就狠的牙根癢癢,想著一讓她抓住了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陰柔司。
陰柔鄉冷笑,真是恨極了,為什麽到頭來身邊沒有留住一個人,這個丫鬟是大小跟著自己長大的,吃穿用什麽都不曾虧待過她,可如今呢?反過頭來,去投向對敵,還有那程宇,也是另她沒有想到的,可是如寄,無論她如何悔恨,如何恨鐵不成鋼,一切都已成定局了,她自己知道改變不了什麽。
這一步棋,讓自己被生生的困在了這,程宇才是這件事的開端,她氣極了,也恨極了陰柔司,雖然向來,兩人就互相看不慣,可是如今卻非要逼著自己嫁給這樣的人,也是她所不能忍受的,也集齊不願。
太尉有些失望和無奈,長長的往出歎了口氣,想到陰柔鄉既然要出嫁了,那陰柔司,和陰之巢的婚姻大事,也不好在脫了,還是盡快給她們指婚才好,兒女們也是時候該成個家了。
“來人!把公子和小姐都給我找來,我有事要和他們商議!”太尉道。
“是。”小廝收到消息之後立馬去通知,不一**之巢和陰柔司便來了。
進門看著太尉的臉色有些不太對隻是看到他們的時候才有所緩解。
陰柔司看著太尉臉色心想準是剛處理完陰柔鄉的事,自己也得手了,看來效果不錯。
陰之巢倒是先開口道:“父親因何故而蹙眉啊。”
太尉這才連臉色緩解了幾分,把皺著的眉頭消散看,看著陰之巢笑了笑道:“你們先坐吧,我是想來與你們商議商議你們的婚事,不知道你們可有沒有自己中意的人選?”
陰之巢和陰柔司坐下,微微含禮,陰柔司想起了虞楊,而陰之巢腦海裏想到的第一個便是祝卿九,麵含春風笑著,但是兩人都沒有好意思開口來說這件事。
陰之巢不好開口,不知道太尉有沒有注意過他的心思和舉動索性賭一把還是先看看太尉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便道:“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兒聽從父親的就好了。”
陰柔司起身跟著行了行禮道:“女兒也一樣。”
太尉有些欣慰笑了笑,但是從他們的目光裏呢看的出來,兩位似乎是已經有心上人了便道:“好,我會幫你們留意著,但是你們自己心中若是有人就來和我說,我也好上門提親。”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隨後便都退下離開了,陰之巢走著的時候看了一眼陰柔司,幹脆也就直說了。
上前幾步走在陰柔司的身旁道:“妹妹,不瞞你說,其實我已有了自己心上的人,不知道明日可否勞煩妹妹親自陪我去走一趟。”
陰柔司看著陰之巢臉上喜易烊烊的樣子,臉上也充滿了微笑道:“哦?哥哥已有了心上人?那不知哥哥的心上人是……”
陰之巢禮貌的笑了笑道:“是英國公家的祝小姐。”
“英國公?”陰柔司有些詫異的道,心想著:原來是祝卿九啊,我明白了。
陰之巢見陰柔司許久沒反應過來便道:“不知有何不妥?亦或是妹妹不願?”
陰柔司笑了笑道:“哥哥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麽不願的,願意效勞,我倒是願意做這個媒人。”
陰柔司看著陰之巢道:“那還等什麽,就明日吧。”
陰之巢有些呆滯道:“明日?”
“嗯,當然,。”陰柔司道。
陰之巢妥協第二日,兩人便一同去了英國公府,誰知才剛一進去,陰之巢就看到祝卿九的眼眶通紅,正準備走上前去問問是何故,戶部尚書便帶著彩禮前來下聘。
之間後麵的聘禮一大箱一大箱,一大盒,一大盒的,薑蘊的婚事看來是妥了,陰之巢看到這場麵也是說不出話,看來還是自己遲來了一步,薑蘊真要商議。
楚雲怡便跑著喊著:“卿九。”急急忙忙的也跑過來了。
場麵一度尷尬,都成了大雜燴,陰柔司也尬住了,真是熱鬧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