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歌這種胡攪蠻纏的行為實在是讓楚雲怡不耐煩極了,配方這種東西是她想要就能夠要的嗎?未免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心裏麵鄙夷地罵了楚靈歌好幾句,但是麵上楚雲怡還是裝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四妹妹你這可就為難我了,這些東西一向都是攝政王在掌管,他願意給才能給,他要是不願意我也沒辦法啊。”
“你怎麽可能沒辦法!那些配方難道你沒有經手嗎?你肯定知道是什麽樣的!”
楚靈歌大聲嚷嚷著,認定楚雲怡是不願意給她:“你分明就是不願意給我還在這裏找諸多借口!”
確實就是不願意給沒錯,可楚雲怡也沒有直接表現出來,隻是繼續裝出一副委屈狀:“四妹妹你真的是在為難我,王爺都不願意給的東西,我要是越過他給了你,那王爺會怎麽看我,屆時我豈不是要被麻煩纏身?”
她一說到麻煩這兩個字,楚靈歌瞬間就想起了自己今天在攝政王府被丟出來的事情,她死死地咬緊了牙關,上下牙摩擦之間還發出了哢哢的幾聲響聲。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她用那種極端憤怒的眼神盯著楚雲怡,似乎隻要楚雲怡說一個是字,她隨時都可以撲上去直接把人咬死一樣。
楚雲怡可不害怕她這種眼神,她隻是不願意再跟她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她抬頭來撇了一眼門外的方向,十分冷靜地對著楚靈歌說道。
“四妹妹,作為姐姐我還是勸你一句,你這會兒最好趕緊回去換一身衣裳,快到父親歸家的時間了,若是父親回來看見你這樣,恐怕你又要挨訓。”
看一看日頭,平常這個時間也差不多是丞相回來的時候,楚靈歌現在身上還穿著那套亂糟糟的衣服。
因為直接被人抓著丟出來,上麵多了許多褶皺跟灰塵看上去實在是很狼狽,就這個樣子被丞相看到,估計會鬧出大事。
果不其然,聽到楚雲怡的話楚靈歌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太清楚楚秦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人,要是被他知道她被攝政王給扔出來了……
顫抖著打了一個哆嗦,楚靈歌再次滿臉不甘地瞪了楚雲怡一眼:“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一定不跟你客氣!”
話音剛落,她轉身就朝著外麵走,看那樣子是要回去換衣服去了,臨走時嘴裏吧裏麵還嘟囔著許多罵人的話。
入畫看見楚靈歌離開,馬上就從旁邊轉了出來:“大小姐,沒想到四小姐竟然真的跑去找攝政王了,她,她究竟是怎麽想的?”
入畫實在是被剛才聽到的東西驚到了,也不知道楚靈歌究竟在想些什麽東西,憑什麽覺得她去找攝政王要,攝政王就會把配方給她呀?
楚雲怡慢悠悠地看了入畫一眼,神情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啊,就她這個腦子也整天閑不住到處鬧事,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好。”
就楚靈歌這個腦子,也就隻適合在花翩翩的手底下打個下手當當馬前卒了,讓她做其他的事情還真的是為難了她。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都跟楚雲怡沒什麽關係了,楚靈歌隻要不來煩她,她就能夠無視這個人的存在,隻在她跳起來鬧事的時候看看戲。
她轉身看了入畫一眼:“去幫我弄點吃的過來吧,楚靈歌那邊就不用管她了。”
反正已經知道楚靈歌身上發生什麽事情了,也沒有再繼續打聽下去的必要,楚雲怡吃完飯洗漱一番之後,便直接躺下去休息了。
昨晚睡得早,第二天天剛大亮楚雲怡就起來了,原先是打算要去鋪子裏頭巡邏一圈的,隻是還沒等她洗漱完,外頭就傳來了一個小丫鬟的聲音。
“大小姐,老爺吩咐奴婢過來請您過去。”
楚雲怡側頭看了一眼外麵,臉上帶著一點疑惑的神色:“怎麽這麽早?父親可有說找我是為了什麽事情?”
“回稟大小姐,老爺並沒有說過,隻是吩咐奴婢過來將您請過去。”知道楚雲怡在丞相府裏麵的地位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外頭的丫鬟對她十分恭敬。
楚雲怡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總覺得有種不太妙的預感,這麽一大清早就讓人過來請她,這可不像是什麽好事啊。
該不會是昨天楚靈歌被攝政王府丟出來的事情讓楚秦知道了吧?這會兒特意把她找過去,是為了跟她算賬嗎?
她仔細想了想,讓這小丫鬟先回去:“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就跟父親說,我洗漱一下馬上便過去。”
把那個丫鬟打發走,楚雲怡把自己藏在屋子裏頭的幾樣跟護膚品有關的東西全部都放得更為隱秘了,這些東西她可得放好了,免得待會楚秦真的一個糊塗強迫她把這些東西交出來。
好不容易做完一切,等楚雲怡趕到花廳那邊的時候,已經過去將近一刻鍾的時間了。
看見她這麽晚才趕過來,楚秦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怎麽這麽久?”
整個花廳都坐滿了人,除了楚秦之外,花翩翩還有楚靈歌他們那些人也都過來了。
看見楚雲怡這麽晚才趕來,花翩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老爺,雲怡年紀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便是一時間貪睡也沒什麽的。”
楚靈歌一看到楚雲怡就忍不住想起昨天被攝政王府丟出來的事情,她的嘴邊露出了一絲冷笑,配合著花翩翩的話嘲諷道。
“姐姐這是在家中,父親跟母親不計較還無所謂,往後若是嫁到攝政王府也這樣,怕是攝政王看姐姐也會不滿吧?”
這幾個人還真的是無時無刻,一找到機會就想給她使絆子,楚雲怡默默在心裏麵翻了一個白眼,她還真是沒想到他們幾個人也會過來。
早知道的話她動作也會更快一些的,雖然他並不怕他們,但是能少點事情還是少點事情來得好,省得總是被這些人煩。
“讓父親久等是女兒不對。”楚雲怡現在也摸清楚了楚秦究竟是個什麽性格,因此也沒有急著去反駁花翩翩她們的話,而是第一時間便是直接先認錯。
“隻是父親剛才讓人傳話的時候女兒才剛剛睡醒,那時蓬頭垢麵的,若不好好洗漱一番,豈不是顯得不尊敬父親。”
這話倒是勉強還能聽,聽到楚雲怡已經認錯了,而且還解釋了這麽晚才過來的原因,楚秦的臉色總算是變好了一些。
花翩翩輕輕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暗自在心裏頭罵了楚雲怡幾句,沒想到這小賤人現在也慣會說場麵話了,果然是長大了麽?
心情略微放鬆一些的楚秦抬頭來看了楚雲怡一眼,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了敲:“你應該知道為父為何要找你們幾個人過來吧?”
這點可真的是為難她了,哪怕心裏頭有猜測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啊,萬一要是猜錯了怎麽辦,楚雲怡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女兒愚鈍,還請父親明示。”
楚秦的臉色略微黑了一點,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到底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慢悠悠地解釋起讓她過來這邊的原因。
“今年的荷花宴舉辦權落入嫻妃手裏,為父把你叫過來,是想問一問你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聽到楚秦提起這件事情,花翩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這個女兒永遠是她最驕傲的存在。
嫻妃?楚雲怡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眨動了一下,在腦海裏麵思索了好幾秒鍾,才終於想起這號人物究竟是哪一位。
這不就是當初頂替了原主的身份,進入宮裏麵陪伴在皇帝身邊的二小姐楚靈姒嗎?她要是記憶沒出錯的話,這位二小姐入宮的時間算不算長吧?
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居然就能夠拿到今年荷花宴的舉辦權,看起來這位二小姐也是一位不容小覷的人物。
默默在心裏麵把這件事情過了一遍,楚雲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一臉平靜:“這是一件好事,請父親代女兒恭喜嫻妃娘娘。”
看見楚雲怡一副這麽平靜的模樣,楚秦的眉頭再一次緊皺了起來,有些質疑地看著她:“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了?”
他以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楚雲怡可能會露出一些不滿詞類的情緒,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他想多了,她對此事並沒有特別表現……
楚雲怡確實不覺得有什麽,原主想要嫁給皇帝那是原主的事情,雖然她占據了人家的身體,但這也不代表著她一定要按照人家想走的路去走。
能夠代替原主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已經是她能為原主做的最大的事情了,除此之外,其他的她可做不了,當然她也不想去做。
更何況從原主的記憶裏麵來看,她沒有進宮對她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深宮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進去之後按照原主的手段,指不定能在裏麵活多久。
她抬起頭,神情依舊古井無波:“恕女兒愚鈍,除了恭喜娘娘之外,女兒實在不知該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