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著麵前果汁的吸管,眼睛眨了幾下,有些好奇。
我當初要是知道自己未婚夫是誰,肯定會在認識錢明禮之前就跑去觀察觀察,說不定就不會嫁給錢明禮了。
也不至於到現在也落得一個不知道自己未婚夫到底是誰的下場。
“我倒是知道一點的,好像是宋家的。”顏顏無所謂的撇嘴,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我卻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差點被果汁給嗆死了。
“不會是宋則真吧?”我一想起那個妖豔賤貨,就有些頭疼。
宋則真這個人其實挺好的,就是有點愛起哄。
“你怎麽知道?”顏顏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我聽見我爸媽說過,好像是叫宋則真。”
那也難怪楊家父母開始不攔著顏顏另找良婿了。
宋家這位的名字,幾乎要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麵傳遍了。
不過不是什麽好名聲就對了。
我並不回答顏顏的問題,隻是大口大口的喝著果汁壓驚:“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離婚!”顏顏皺著眉頭,立刻說道。
我倒是沒有什麽意外的,隻是輕聲的說著:“這樣就對了。”
“出桂隻有零次和一百次,我現在隻要一想到,周坤已經和不少女人滾來滾去過了,我就覺得惡心,我就想吐!”顏顏冷哼一聲,臉色極度難看。
“恩。”
“那你呢,你現在還不打算和那個錢明禮那個混賬離婚嗎?”顏顏反問我。
我偏著腦袋想了一會,抓住顏顏的手臂,眼底流露幾分興味:“顏顏,你想不想報複周坤?我們兩個一起啊?”
如果計劃裏麵有顏顏的參與的話,應該會簡單不少。
別的不說,就說周坤這家公司。
這家公司還是顏顏出錢幫忙辦起來的,到時候離婚了就歸周坤了,多不劃算!
“你說怎麽做?”顏顏自然也興奮了起來。
說到底,不管是顏顏還是我,都在兩個垃圾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不報複回來,實在是太虧了!
“你聽我的,在家裏多放幾個錄音器,我懷疑周坤絕對不止是竊取了一家的商業機密。”我眼睛眨了幾下,心裏麵的小惡魔忍不住的發出猙獰的笑聲。“這可是犯法的,到時候你離婚也方便,他要是不離婚,你就直接告他,他都坐牢了,法院絕對會判強製離婚跑不掉的。”
我就這樣,和顏顏在樓下的咖啡廳裏麵待了一下午。
等到晚上我往錢明禮家裏趕的時候,心裏麵還有些遺憾。
要是當初買房子的時候,不寫錢明禮的名字該有多好。
房子是我買的,但是房主卻是錢明禮,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傻爆了!
估計到時候就算離婚了,這個房子也會歸屬錢明禮。
要怎麽辦呢?
“我可不想給他留下什麽。”我皺著眉頭,雖然現在可以做一個公證書,然後借機將房子賣出去。
但是錢明禮的私章好弄,簽名不好弄啊!
我猶豫了一下,低頭給莫逸晨發消息詢問他有沒有什麽擅長模仿字跡的奇人。
到時候再托點關係,這個公證書要辦下來應該不難。
我就這樣,一邊想著問題,一邊往小區裏麵走。
誰知道我一進屋子,一個拖鞋就對著我的臉飛過來。
我立馬閃開,心裏麵止不住的冷笑。
若是今天沒有遇見顏顏,我還可以忍一忍,畢竟還要靠錢明禮來獲得一些消息。
但是隻要顏顏那邊將周坤那邊的事情全部錄上了,難道就不會牽蘿卜帶泥,直接將錢明禮揪出來嗎?
我回來,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順便膈應一下這個男人而已。
“你還好意思躲!你這個賤人!!”如果怒氣有形的話,現在的錢明禮應該已經火冒三丈了。
“你今天在周坤麵前是什麽意思,我說是你就是你,你不明白嗎!不知道替我擔著還敢還口,特麽的誰給你這個爛貨的臉,沒有勞資你現在能有地方下腳嘛!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錢明禮越罵越起勁,抓起婆婆用來錐鞋子的錐子就衝了過來。
我舉起手中的包擋在臉上,隻聽見噗的一聲,那錐子就死死的紮在包裏。
如果不死我的動作足夠的快,那錐子說不定就會落在我的眼睛裏麵,我心有餘悸的同時,怒氣也從心裏麵伸了起來:“你以為你現在站的地方是誰買的!是我!你這個吃軟飯的垃圾!”
錢明禮聽見我這樣說,明顯更怒了,舉起錐子,對準我的腿狠狠的紮了下去:“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出錢是應該的,不然你以為除了我誰會看上你!要不是看你們家有錢,我會娶你?”
腿上劇烈的痛楚幾乎要讓我暈過去,我的手指困難的在地上摸索著。
“結果呢!你這個賠錢貨,你連你爸媽那兩個老不死的都搞不定!害得我白娶你這麽個爛貨,隻得了一個房子!”
眼看著錢明禮的錐子就要紮到我的肚子上,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舉起一邊的高跟鞋,狠狠的砸在錢明禮的腦袋上麵。
直到錢明禮沒有動彈了,我這才有些害怕的蜷在鞋櫃附近。
“我這屬於是正當防衛,法院不會判我罪的。”在心裏麵默默的念叨了好幾遍,我終於是鼓起勇氣,伸手去摸錢明禮的呼吸。
好在,錢明禮還活著。
我鬆了一口氣。
“來人啊!殺人了!救命啊!”婆婆本來一直都是躲在臥室裏麵聽錢明禮揍我的,結果聽見錢明禮沒有了聲音,又趕忙跑了出來,看著錢明禮倒在地上,便是放聲尖叫了起來。
我沒敢在這裏多耽誤,推開婆婆,直接往客房裏麵一鑽,將自己要帶上的東西,連帶那支藥膏一並收拾起來。
飛快的就往外麵走了。
直到走出了小區,我這才沒了力氣,狼狽的倒在地上,伸手捂住腿上那幾個不停流血的窟窿。
錢明禮自從上次在周坤那發生的那件事情之後,就好像是徹底的解放了自我,整個人和瘋子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