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好”劉姐在他的催促中打掃了很久,最後把那地上擦得幹幹淨淨。
可是她在檢查的時候依然不是很滿意。
她皺著眉頭指了指兩個盆栽問道:“你會不會打掃,你看長得亂七八糟的。”說著,她給了劉姐一張單子,上麵居然隻有一項勾,而其他的九項都是叉。
我看了一眼周坤的辦公室,卻發現裏麵一塵不染,沒有任何髒東西,這樣都不滿意?合著不是她打掃。
我正想發作,卻被劉姐給攔住了。
劉姐才眼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別生氣,走吧。”
說著她就把我拉走了。
“等等,你們的打掃衛生的東西不要了?”
她在後麵叫住了我們兩個,我看了一眼劉姐,走過去把桶和掃把拿了起來。
我們現在已經初步的把這公司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劉姐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間對我說道:“今天差不多可以下班了,你先走吧。”
我看了眼外麵,發現七點都沒到,外麵亮的很,我詫異的問道:“現在就可以走嗎?”
劉姐點了點頭,“你是第一天來的,按理說隻是試試,不能做這麽強度的工作,我看你挺勤勞的,你就留下來吧,對了,你明天來的時候找我領一下製服,因為打掃衛生挺髒的,到時候好有換的衣服。”
我點了點頭衝劉姐招了招手就回去了。
顏顏在車裏麵坐了一天,我打開車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我走到她的旁邊,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顏顏才幽幽的轉醒。
她打了個哈欠,看著我說道:“你回來啦。”
我伸出手擦擦額頭上的汗,點了點頭,躺進了車裏。
“打掃衛生真的好累。”
累到我都沒有力氣去找周坤的麻煩了,就算周坤現在不在辦公室,我也不想再去他的辦公室逛一逛了。
顏顏轉頭看著我,說道:“那明天還要繼續來嗎?”
我倔強的點頭道:“當然要繼續啦,畢竟我今天的汗水不能白流。”
“可是明天我不能陪你一起來了。”顏顏抬頭看著我,說道:“明天我們公司有一個合作需要交接,如果我跟你一起來的,明天公司就群龍無首了。”
我聳了聳肩說道:“你去忙我們公司的事情,我這邊一有什麽事情就跟你說。”
我們兩個裏外合作總不可能讓周坤把我拐了吧。
雖然我也挺怕他把我拐了,但是因為我和顏顏是有聯係的,所以他就算把我給拐了,他們也能把我找到。
顏顏看著我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氣,說道:“我們回去吧,困死了。”
她踩下油門,車子就像風一樣衝了出去。
傍晚時分,外麵的風有點冷,吹得我牙齒都在打顫,顏顏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不會想睡覺吧。”
我點了點頭。
說實話,之前開公司的時候都沒有什麽累,可能開公司的時候用的是腦子,而現在用的是體力。
其實我隻想安心的當個米蟲,什麽都不用管,就隻要躺在家裏吃飯就好了,可惜連我這麽微小的願望都沒有人聽得到,以至於我還得自己起來幹活。
回到家裏,顏顏把外套放在了衣架上,轉身躺在了沙發上。
我搖了搖頭,先去浴室洗了個澡。
我擦了很多的肥皂,想把身上那些又髒又臭的味道全部擦了下來。
水流順著我的肌膚緩緩的往下流動,我這時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帶衣服進來。
我正想叫顏顏幫我拿去,聽到了外麵的敲門聲,現在大晚上誰會來找我們?
我站在浴室裏,聽到從外麵傳來的腳步聲。
她屁顛屁顛的走到門口打開了嗎?
本來很寂靜的房間,現在更寂靜了。
安靜的讓我皺起了眉頭。
我很想知道外麵到底是誰,顏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把肥皂放在一邊,衝著外麵大喊道:“顏顏是誰?”
顏顏幹笑了幾聲,說道:“沒什麽,對了,我現在想起來公司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我先走了。”
“等等,你幫我拿一下衣服再走。”我說出來還是挺尷尬的,如果那個客人還在我家的話,我會想鑽進洞裏的。
可是顏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就已經走了。
我伸出手拍了拍頭,發現外麵什麽聲音都沒有。
難不成剛才外麵沒有人嗎?
我想打開浴室的門出去,可是我一打開浴室的門,卻發現有人坐在我家的沙發上。
而這個人是個短發,目測是個男人。
什麽,顏顏居然把男人放在我家,而我現在洗好了澡沒有穿衣服,光溜溜的出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啪的一下,把浴室的門關了起來。
“那個,請問你是誰?”我呆在浴室裏對著外麵大叫道,卻聽到那人站起來慢慢的朝我浴室走來,要不是看到他是個人,我現在真有一種孤島驚魂的可怕錯覺。
顏顏應該不會把陌生人留在我家這,那麽這個人應該是我認識她也認識的。她認識的又不想和那個人呆在同一屋簷下的,看來隻有一個人了。
我猜測的範圍越發的縮小,而那個人也越來越走近,突然我睜大了眼睛想起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出現的人。
不會是莫逸晨吧。他來我家?不可能,他又不知道我家的地址,而且他不是沒事不會來找我的嗎?
我甩了甩頭 卻聽到外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是不是沒拿衣服進去。”這聲音,這高冷的氣質,除了莫逸晨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我心幾乎漏了一盤了一下,就聽見他在敲門,“開一點縫,我把衣服給你拿過來了。
我睜大了眼睛,正在想他怎麽知道我衣服放哪裏時,卻乖乖的把門打開了,果然他手上拿著我本來想要拿進來的衣服。
我接過衣服,低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衣服放在哪裏?”
“剛才我坐在沙發上看到了,他簡單的回答完,就把手收了回去
因為浴室的玻璃采用了磨砂質感,所以我隱約能看到他的影子在慢慢的變小。
看來他走了,我拿起他給我拿的衣服套了上去,在浴室裏用吹風機吹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出來時我臉色通紅,他雙手環胸,穿著合身剪裁的西裝,坐在沙發上看著我,那冷清冷的眼神和緊抿的薄唇,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我咽著口水問道:“你怎麽會來到這裏?我應該沒有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