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這次可以輕一點抽打妾身嗎?”

吳南王府,三春院,檀香抱床頭。

陸驚蟄隻覺一陣恍惚,這才回過神來。

他看見眼前有個姑娘,正背對著自己趴在地上。

輕薄的衣裳將身子裹得極緊,所以她盈盈一握的抱雪成峰,連同腰肢峰回路轉而下的完美曲線,都看得極其清楚。

隻是背上,卻有許多道鞭痕。

姑娘回過頭來,其五官是小巧玲瓏,眼中婆娑著淚,更顯得楚楚可人。

陸驚蟄看癡了眼,如此女子,完全配得上曾在詩句中讀到的,雲想衣裳花想容。

當屬世間尤物啊!

“世...世子殿下?您打算要開始了嗎?”姑娘悄聲問道,言語中帶著膽怯。

陸驚蟄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地方,全然一副古代的王府的裝潢。

周圍的丫鬟,眼前淚眼婆娑的姑娘,還有手中的馬鞭......

“我這是...到了哪兒?”

忽然間,白晝之中一聲驚雷炸響,一段完全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一浪接一浪地翻湧進自己的腦海裏。

己亥年,鳳陵國,吳南王世子,陸驚蟄,字齊鳳。

穿越...劇情還能再老套一點麽...

另一個人的記憶相擠,以至於陸驚蟄腦中一陣翻騰,令他頭痛欲裂。

“呃啊啊!”

他雙手死死扣著腦袋,一時間天地顛倒,周遭景物全然如亂花迷眼。

“世子殿下!”

本趴在地上的姑娘忽然間驚得站起身來,攙扶著陸驚蟄回到**。

兩人的身體就此緊緊貼在了一起。

陸驚蟄忽嗅得一陣芬芳,感受到了姑娘身上的凹凸有致。

他順勢躺在了姑娘的懷中,感受著那一方清潤。

“牡丹,芍藥,快去請大夫!就說世子殿下忽生頭痛!”

“慢著!”

陸驚蟄忍著暈眩,忽地喝住了本要去請大夫的丫鬟。

從新得到的記憶之中,他知曉了此時懷抱著自己的,正是陸驚蟄幾個月前才明媒正娶的妻子。

文壇巨匠葉商隱的千金,如今的吳南王府世子妃——葉知秋

此情此景,有如此名正言順的理由與一位絕世佳人相伴,哪裏能讓什麽大夫攪了興致。

“秋...先讓她們下去。”

葉知秋向來不敢違抗陸驚蟄,她順從地向兩名丫鬟揮了揮手。

眼神中還少許瞥了一眼地上的馬鞭,示意她倆把這東西也拿走。

免得世子回過神來,又要受他的皮肉之苦。

牡丹知趣地將那刑器拾走,與芍藥離開了世子寢殿。

來到大院,牡丹忽地將芍藥拉到一旁,幾近斥責的語氣對其厲聲道:

“你不是說在茶點裏加了斷腸散嘛!陸驚蟄怎麽就隻是頭暈?按常理,這個時辰早就該痛不欲生了!”

芍藥滿臉的委屈道:“我加了呀,而且是平常兩倍的劑量,毒死隻大象都夠了!難道這世子天生金剛聖體?”

“少廢話!下毒不行,便隻能行刺了,雷公公給的期限還剩三天。”

“三天之後,吳南王世子不死,你我人頭落地!”

世子寢殿之中。

見此時已四下無人,早已緩過神來的陸驚蟄,忽地攔起葉知秋的柳腰入了懷中。

本就輕薄的紗衣間,她嬌柔可人的肌膚,若隱若現。

“秋兒,今日閑來無事,我們夫妻之間,何不共享一曲合歡?”

陸驚蟄說著,便去解葉知秋後頸的扣子。

既已是夫妻,便無需再遵那君子柳下惠。

何況古語有言,君子色而不**。

與發妻承**,是為情趣。

“嘶~啊!”

誰知葉知秋忽地叫了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陸驚蟄向她的背上望去,隻見那嬌嫩如白玉的軀體上,卻有著數條被抽打的痕跡。

“這是誰打的?”

陸驚蟄話音剛落,一段令其不齒的回憶湧上腦中。

曾經的陸驚蟄,成日裏遊手好閑,夜夜去青樓笙歌。

而與葉家千金結為連理,完全是父親吳南王陸起安排的,與江南文壇之首的葉家聯姻。

可陸驚蟄本人,不僅對這樁婚事心不甘情不願,大婚後的這幾個月裏,他每日仍舊泡在青樓。

凡是回到家裏,便是借著酒勁,用馬鞭抽打葉知秋。

每回抽打之前,還逼她脫得隻剩一件紗衣,就是為了羞辱這位出自書香門第的千金。

記憶讀到這裏,陸驚蟄不禁連連搖頭。

匹夫不識玉珠,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幸得之前的陸驚蟄每回鞭打完葉知秋後,便倒頭酣睡。

葉知秋都是趁此機會逃去側房,從未在世子寢殿內過夜。

這才為現在的自己,留下一完璧之身。

“世子殿下,您難道都忘記了?”

葉知秋話音剛落,陸驚蟄便忽地將她摟在懷中。

“哪裏能不記得,你是我的發妻,我卻如此對你,我與禽獸何異!”

葉知秋聞言嚇得心中一顫,忙掙脫陸驚蟄的懷抱,在其麵前跪下。

“世子殿下,是妾身未盡世子妃的義務,哪裏敢責怪世子!”

可說著說著,眼眶中卻滲出滴淚,落在了她留有鞭痕的手背上。

這昏暗的幾個月,葉知秋隻道命苦,卻不敢多言,更不敢向家中告狀。

對於曾經在戰場上,坑殺過幾十萬敵將的吳南王,區區一個書香家族,哪裏敢造次。

“若是世子對妾身心生憐憫,隻求日後酒醉之時,輕點抽打妾身,妾身便是知足了。”

陸驚蟄望著葉知秋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不禁暗罵道:

草!

即便自己穿越前,是曆史係的高材生,可這身體前主的品性,實在是讓他忍不住口吐芬芳。

他趕緊將葉知秋扶起,再度擁入自己的懷中,輕撫著她的傷痕。

柔軟的觸感酥了他的全身。

“秋兒,本世子在此立誓,此後絕不會再對你動手,日後,會加倍愛惜你,嗬護你,若有違背,便讓我變為閹人!”

葉知秋心中怔了怔,這一向如荒**無道的世子,今日怎得好似變了個人。

不僅未去青樓尋那鶯鶯燕燕,還對自己溫柔有加。

從未感受過異性柔暖的葉知秋,第一次體會到了自己丈夫的體溫。

一時間,臉蛋上生出一抹俏紅,就連身上的那些傷痛,都好似舒緩了些。

她從陸驚蟄的懷抱中抬起俏臉,眨巴著眼睛望向他。

“世子殿下,此話當真?”

陸驚蟄衝她笑了笑,順手退下了葉知秋那縷輕薄紗衣。

“秋兒若是不信,本世子現在就好好愛惜你一番,以證方才說辭。”

說話間,葉知秋隻覺得世子的身體愈加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