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左邊的那個大嗓門笑起來的聲音十分大,猶如一個山寨機用最大的聲音放歌,可謂是震動全場,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小子,你也太慫了,是不是聽到我們河天三傑的名號就認輸了?”

謝永曉脾氣經不得這些人的狂言,當即走到大嗓門麵前,麵對麵大聲反駁道:“你們幾個從哪裏滾來的跳梁小醜,我們一點都不知道河天三銼的名號,還跑來炫耀,真是不知所謂。”

“小子你是欠抽!”那個大嗓門突然暴起,竄到謝永曉麵前,揚起右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去。這一動作身若脫兔,動作十分迅速。趙容離謝永曉有五六米的距離,想要阻止來不及。

“啪”的一聲脆響,謝永曉的手才升到半空,他的臉上就多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十分的清晰顯目。受了如此的刺激,他眼珠子紅通通的,放射出洶湧的怒火,“草”口中大叫一聲,一記全力使出的直拳朝那大嗓門當胸轟去。

大嗓門的身材高大,兩臂的肱頭肌幾乎要將短袖撐開,也許是對於自己力量的自信,他對著謝永曉這飽含怒氣的一拳毫不在意,右掌展開就要包住打來的拳頭。

大嗓門的手掌剛剛和拳頭接觸,他發現襲來的拳頭力道很大,心中微微驚訝,但還是擋住了謝永曉的襲擊。他嘿嘿一笑,語含不屑:“哎喲,小宇宙爆發了呀,不過也隻是如此,看我一隻手就鎮壓你!以後可別這麽猖狂。”說罷一記簡單的左直拳打在謝永曉胸前,將他打得倒退三四步,最後還一屁股坐在地上。

謝永曉騰地起身,臉上紅得發紫,已經不顧自己和對手的實力差距,還要上前和大嗓門打鬥。

眼看又是一起強弱懸殊的打鬥要發生,趙容快步來到謝永曉身邊,一隻手壓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看我怎麽讓他丟臉,保證讓你出氣。”

謝永曉覺得身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掙紮了幾下都沒能讓大山有絲毫的晃動,漸漸地腦子清楚了些,理智重新回來,恨恨地說:“趙容,那個家夥明顯是來挑事的,我們一定要將他們的囂張氣焰打回去。”

“你就看著吧,這是一定的。”趙容低聲說道,又再次拍了拍謝永曉的肩膀,讓他放心。

趙容走到大嗓門,毫不客氣地說道:“本來我們武術班和你們不相幹,你走你做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八竿子打不著,就算你們無禮闖進來都可以無視,但是你打我兄弟,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現在你對他道歉才能站著走出去,不然讓救護車拉你們走!”

“哈哈,讓我們躺著出去?既然你口氣這麽大,那就讓我來領教閣下的手上功夫有沒有嘴上的那樣厲害。”

大嗓門看來是一個衝鋒陷陣打頭的家夥,手上毫不慢,雙拳一分為二,左拳朝趙容胸前打去,右拳卻朝趙容小腹打去,勢沉力猛,十分陰狠。

趙容不是才學了幾天功夫的謝永曉,身上有著見過血的經驗,況且早就防著大嗓門的偷襲,這時一點意外藏沒有,左腿一伸,朝大嗓門的腹部踢去。

要知道

這打人也是有講究的,不能胡亂打,要是一不小心打到人身上的要害,就很有可能打傷打殘別人,到時候就免不了進局子。胸背都有大塊骨頭護著,腹部脂肪層比較多,腸子也是很好的緩衝,挨上幾下完全沒有問題。

大嗓門反應也很快,左手攔住趙容的拳頭,右腿也擋住了踢向自己腹部的一腿。不過雖然擋住了,但手上腿上一陣陣的麻木,十成力道也隻能使出七分,心中的驚訝如同翻山倒海一樣起伏:這貌不驚人的家夥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收起了剛剛的輕視,認真應付起來。

趙容看見大嗓門身形一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哪會不知一個好機會來了,趁勝追擊,身體微微一縮,正個人朝大嗓門撞了過去。

大嗓門還在原地回氣,暫時不能移動,被趙容撞個正著。像是被一輛汽車撞到,原地飛起,落到三米遠的後方。在他落地的時候,地麵都微微震**了一下,可見受力之猛。

謝永曉看著不住咳嗽,一時起不來的像是一隻被人掀翻烏龜一樣的大嗓門的,感到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消退了很多,心情好上不少。他哈哈大笑一聲,笑聲十分的歡快,說:“啊哈,這就是天河三傑,不是我們武術班趙教練的二合之敵,真是可笑呀!”

“哈哈哈,你看那家夥像不像烏龜?”

“唉唉,像極了呀。你真是好眼力!”

“對了我想起來了,附近不送的地方有一 家叫做天河武館的,難道這搞笑的家夥是從那裏來的?”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點依稀的印象了, 看來那武館不太出名。”

“切,那武館我去過一次,記得那裏還沒有這裏大,學員也沒有這裏多,是一個勉強生存下來的武館。”

“那這樣說來,這些人是眼紅了,上門踢館來著了?”

“嘿,你就不明白這裏的規矩了。我問你《葉問2》看過沒?隻要不掛武館的名字,別人不能來踢館的。”

“原來如此,這裏麵有這麽多道道,長知識了。那這些人是有另外的原因?”

“這個嘛,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別人是曉不得的。”

趙容將上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認為最後那句話非常有理,這夥人的目的不簡單,定有隱情,等自已打敗他們後,一定要弄清原因。

那些議論不僅趙容聽見了,河天三傑也聽見了,臉上不免有些難看。三傑中站在中間的那人對身邊的另一傑說:“你快把二弟扶起來,丟臉丟得還不夠麽?”

他又麵對趙容正色說:“我二弟脾氣火爆了些,請你見諒見諒。今天我們三人其實是聽說附近新開了一間武館,請來討教的,並不是來找麻煩的。”

別人客氣說話,趙容也不好給臭臉一張,客氣說道:“好說好說,我是趙容,目前是這個武術班的指導教練,還沒請教三位的大名。”

“瞧我這記性,連名字都忘記介紹了,看來是人老了,記憶變差了。我叫聶盼,二弟就是剛剛被你打倒的那人,他叫李定州,三弟就是剩下的那人叫趙石岩。我

們都是二裏路外的河天武館的教練。”

“那你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隻是切蹉?”趙容反問道。

聶盼點頭說道:“當然隻是互相切蹉,要是我們三人輸了,立馬掉頭就走!”

“要是我輸了呢?”趙容又問道,看那聶盼怎麽說。

要是讓自己關閉武術班的話,就可以斷定這三人一定是受別人指使而來的,因為自已的學員都是親自發展的,和河天武館沒有半點瓜葛。而且武術班今天才在這裏開業,又沒有宣傳,這三人是怎麽知道的?這其中有很多問題。

聶盼笑了笑,配合他那嚴肅的氣質,讓人感覺他說的話都是實話:“萬一,萬一趙教練輸給我一招半式的,那就算我們雙方扯平了。讓我二弟和你朋友互相道個歉,你看行嗎?”

“哈哈,我覺得你們灰溜溜離開這裏是最可能的。”趙容自信地說道,言語中有不可置疑的強大信心。

“我倒是認為雙方扯平的可能性最大。”聶盼那沉著的氣勢讓眾人覺得他沒說假話。

藍雪英睜大了眼睛,仔細看著下麵將要發生的一場龍爭虎鬥,當然了趙容是龍,聶盼是虎,雙方不是一個水準的。

聶盼是河天武館的頂台教練,居住在附近的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呢,隻是在她參觀過河天武館後,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學到有用的東西。她雖然對趙容不是很了解,但是從昨天的討教看來,隻要他發揮出昨天的水平,聶盼失敗是必然的,隻是剩下一個疑問:聶盼可以撐過多少招?

其他人可不想藍雪英這樣,對雙方都有一些了解,他們都在為自己支持的人大聲呼喊“河天武館勝利!”“趙教練一定贏!”等等口號。

河天武館的人雖然對於李定州的失敗有些掛懷,但是在聶盼將要出手後,信心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又恢複了,幾個人竭聲呼喊,聲音竟然不弱於五十人的喊叫,其中的賣力可想而知。

武術班的學員們神色頗為激動,沒想到一場現實中的踢館就要在他們麵前上演,也是在大聲叫喊。不過大學生畢竟臉皮比較薄,放不開,每個人都留了幾分餘地,聲勢堪堪和河天武館的人齊平。

趙容的鐵杆支持者謝永曉、孫睿等人,卻冷眼看著大呼小叫的河天武館的幾人,眼神中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對於趙容的非人實力、對他取得勝利,他們深信不疑,想想看,人的骨頭能比碗口粗的樹幹還硬嗎?

趙容走到巨大柔軟的鋪墊上麵,在一端站好後,對著聶盼說道:“這次要讓你們心服口服,我一人群挑你們三個或者是你們三人群挑我,你們河天三傑一起上吧!”

“什麽!”“欺人太甚!”已經站起來的李定州和趙石岩聞言大怒,眼神中都像要冒出炙熱的火焰,要將趙容燒成烤雞吃進肚子裏一樣。

聶盼卻沒有發怒,依舊板著臉,讓人看不出喜怒,和身邊勃然大怒的二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深深地看了傲然站立的趙容一眼,說出了一句讓人大掉眼鏡的話:“好!我們河天三傑一起向找教練討教討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