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琪霞在推不開莉莉後,看到慢慢走來的王飛,心中已經升起一陣絕望,悔恨像是一條毒蛇在啃食她的心髒:今天就不應該聽了莉莉的攛掇來酒吧的!沒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出賣了自己,讓自己馬上就要墜入地獄了!要是這時有一個英雄突然出現,救了自己就好了。

“救命呀!救命呀!”袁琪霞看著沒有人經過的小巷,知道幻想終究還是幻想,沒有什麽白馬王子腳踏七彩雲來救自己,不過她還是竭力做著自己能做的事情,那就是呼喊救命。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真的有人在她喊救命後出現了,像是一個身披金甲的英雄一樣,將欲要行壞的王飛打到一邊,又從莉莉的手臂下救出了自己。

“這是真的嗎?”袁琪霞小聲問道,自己自由了,從王飛那個惡人手中逃脫,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突然變幻的情景,感到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大喜大悲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然,你得救了,也安全了!”黑影語帶溫柔地說道,撫慰袁琪霞那受驚的心髒。

“哈哈,我得救了!”袁琪霞低笑著說著,兩行清亮的淚水衝出了眼眶,順著光滑的麵頰流下,各位惹人憐惜,看著蒙住麵的黑影真誠地說道,“謝謝你!”

“你在這裏看著壞人是如何受到懲罰的。”黑影輕輕地將袁琪霞依牆放置,走到了莉莉麵前,對著她就是二扇重重的耳光,將她打倒在地上。做完這事,黑影來到正在爬起來的王飛麵前,一拳朝著他的胸前奔去,這一拳的力道是這樣的打,帶起呼呼的聲音。

哢嚓幾聲骨骼斷裂聲響起,王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又倒在了地上,渾身痛得發抖,身子縮得和蝦米似得,嘴裏還不斷地叫疼“痛死了,我好痛呀!”,聲音之淒慘,讓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袁琪霞聽見這些鬼哭狼嚎,朝王飛看了看,有些擔心地問道:“他怎麽了,會不會有事?”她在趙容看過來的眼光下又解釋道:“他會不會就這樣死了,這樣你會有大麻煩的。”

趙容像是被清風吹走了身上的灰塵一樣,感到渾身上下輕快不少,被懷中的大美女關心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要是放在學校裏,一定會引起轟動。在這樣的情況下,難免有些放鬆,他輕笑道:“沒關係,王飛隻是斷了幾根肋骨,隻要在醫院躺一兩個月就沒事,我下手很有分寸的。”

袁琪霞在一驚一喜的事件後,越發感到頭腦有些昏沉,就要睡下去了,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不可能放心睡覺,隻好強打起精神,試圖以說話來保持自己的情形:“這位大俠,你認識那個王飛?居然能叫出他的名字,難道你也是羊城大學的學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向其他人透露你的信息的。”

趙容心中懊悔,知道自己不小心泄露了一些信息,就算袁琪霞能夠保證不向其他人透露,但是在王飛父親的勢力壓迫下下,這些都做不得準的,難道在警察的追問下,她還能不說。不過還好自己蒙住了麵孔,沒有露出真實麵

貌,隻要小心一些就不用擔心太多,自己的小技巧真是救了自己一次。

心情不是那麽緊張的趙容突然發現自己抱著的袁琪霞,一下子就有很多舒服的感覺傳進了大腦:袁琪霞身上那優雅清淡的香氣;溫暖的身軀以及沒有被衣服包裹的手背那如同絲綢一樣光滑的皮膚。這些觸覺都讓趙容覺得自己抱住的不是人,而是一塊人形的千年暖玉,其中個個難得的享受讓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不過這樣一直抱著袁琪霞也是有點不妥,柔聲問道:“你沒事了吧,要不要送你回學校?”

“那就多謝你了。”袁琪霞半眯著眼睛,像是一隻半睡半醒的貓咪,十分可愛。趙容扶著她的肩膀,攙著她離開了小巷,來到了一條主幹道上,伸手招停了一輛的士。

的士司機一般都很健談,這位三十多的大叔司機也不例外。他看了靠在一起的兩人,笑著誇獎道:“小夥子厲害呀,居然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想當初我上高中的時候可是一個好學生,連戀愛都不敢談,生怕老師叫家長。現在的學生真是幸福多了,連初中生都在談戀愛了。”

趙容神情一囧,說道:“……這位大哥你誤會了,我們隻是同學,不是男女朋友。”袁琪霞更是低著頭,幾乎要將頭部埋入挺拔的胸前,麵上升起了可愛的紅雲,可惜無人能看到。

“知道知道,現在是同學,以後就是男女朋友了嘛,這事我懂,哈哈哈。”

司機大叔打開了電台,調到了正在播放《十年》的頻道,頓時一曲有點傷情的歌詞從喇叭傳出。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隻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在這首經典的情歌下,出租車很快就到了羊城大學東門,趙容扶著袁琪霞下了車,朝她的宿舍走去。在暑假期間,羊城大學走了很多學生,晚上也沒了昔日的熙熙融融的熱鬧場景,一分鍾也隻有一兩個的學生經過大門,除了不時鳴唱的蟲兒,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靜謐,也就沒有人發現趙容和袁琪霞的異常。

趙容偏頭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報警?要是你打算報警的話,我們現在就去二百米的一個派出所報警,不進學校了。”

“還是不要報警了,王飛也沒有對我做成什麽,就算報警也奈何不了他。再說王飛受了那麽重的傷,要是他告你一個惡意傷人,很有可能你會被拘留的,這位蒙麵大俠。”袁琪霞在出租車上坐了一會後,頭腦的昏沉減輕了不少,思維一轉就這樣說道。

趙容讚道:“果然是美麗和智慧並重的校花,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最符合目前的情況,不過你心中有沒有憋屈鬱悶的感覺,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居然還要忍氣吞聲?”

“這位大俠你可是說錯了,就算是西方國家,對於那些富豪子弟幹的下藥未遂一事也很難將他們繩之於

法的。普通人隻能請一個律師,別人可是組成一個律師團,最後也隻是陪一點錢而已。”袁琪霞這時睜大了黑亮亮的眼睛,看著趙容說道。

感到手指下那彈性驚人的肌膚,趙容發現校花的鮮為人知的一麵,說道:“那麽那個為虎作倀的女人呢,你打算怎麽對付她?如果不報警的話,很難辦呀。”

“哼,要不是那個莉莉端來的啤酒,我也不會險些被王飛禍害,那個女人我是不會放過的!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最起碼要讓她被學校開除。”袁琪霞怨氣衝天地說道,狠狠咬住牙齒,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兩人邊走邊談,很快就來到了袁琪霞的宿舍下麵,就在兩人分手之時,袁琪霞突然問道:“這位大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忽然她又說道:“還是不要說了,這樣別人問我,我也隻能用不知道回答別人。”

趙容揮了揮手,說:“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們以後還會見麵的。”說完竄過綠化帶,消失在袁琪霞的視線裏。

回到宿舍裏的袁琪霞看著莉莉的床鋪,口中幽幽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莉莉,既然你這樣對我了,那我也不客氣了。”說完拿起手機撥通了外國語學院副院長張娟的電話。

“您好張院長,我是袁琪霞。”

“啊,是阿霞呀,這麽晚了還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電話那頭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走到陽台,避開了正在播放電視劇的客廳。她有一張略顯方形的臉龐,頭發齊耳,一副幹練的形象,說話聲音正氣十足。接起電話的她記起來了,袁琪霞是她目前所教的二個班級中很聰明伶俐的女生,給她的印象很好。

“這麽晚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今晚發生的一些事情真讓我現在都感到驚魂未定,有件事還要請您拿一拿主意。事情是這樣的……”袁琪霞是大三的學生,和張院長認識也有一年了,知道她是一位學校裏麵少有的女性院長,性格也很是嫉惡如仇,對於女生很是照顧,不然也不會打電話給她。

張娟還沒有聽完,額上青筋暴起,臉脹得通紅,大吼一句:“豈有此理!”

接著她降下聲來,怕嚇到袁琪霞,說道:“真是無法無天了。那個王飛我早就聽說他的劣跡,但是一直都沒有受害者舉報,我也不好處理,這次一定要將這個垃圾清除去我們學校。阿霞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安慰了袁琪霞幾句後,張娟撥通了外國語學院院長程一舟的電話。

“老程,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事情是這樣的……”張娟霹靂巴拉將袁琪霞險些受害一事說完。

程一舟五十多歲了,頭發還是黑油油的,沒有一絲白發,這都要歸功與染發的功勞。他皺著眉頭問道:“張娟,那你打算怎麽樣?”

張娟斬釘截鐵地說道:“一定要報警,用法律嚴懲王飛,不然我們學校成什麽樣子了?這樣的渣滓都浮在水麵上作威作福,太不像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