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大家現在都集中在一個室內。”
“為了防止有人精神崩潰,所以在這種緊急的時候,大家都先聚集在一個艙室中,再由船長統一指揮。”
大副點了點頭,接受了吳昊的感激。
隨後他領著吳昊,在左搖右晃的過道中一路前行,不知是不是因為暴風雨的關係,吳昊摸著船壁有一種濕漉漉的感覺,好像雨水已經滲進來了。
他在如此劇烈的晃動中倒沒有什麽感覺,隻是有一種外麵正在發生著大事的感覺。
“為什麽要直直地開向暴風雨?”
吳昊在一旁忍不住問。
“繞開暴風雨的代價實在太高了,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中很難辨別暴風雨移動的方向,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穿過去。”
大副笑著說,親和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吳昊覺得這個人還挺不錯的。
至少現在還是不錯的。
“別擔心,朝陽號可以抵抗六到九級風暴,隻要聽從船長的命令就可以安全通過。”
大副以為吳昊有點心慌,所以安慰他。
吳昊點了點頭,他們在兩句話的功夫中,已經到達了集中控製室的門前。
裏麵比吳昊想象的要寬敞很多,各種各樣的儀器擺在裏麵,一小部分伸出了甲板,肆虐的暴雨正嘩啦啦打在伸出的玻璃上。
“哦,來了,這是最後一個人了吧?”
張船長看了一眼走進的吳昊和大副,他此刻正站在各種顯示屏之前,每一個都跳動著不同的數字。
“機輪長,甲板長,後勤管理長,把你的人員都點查清楚。”
大概半分鍾之後..“人員已經全部到齊。”
機輪長,甲板長以及後勤管理長齊聲說道。
“動態評定暴風雨的等級。”
“打開儲水艙,增加船體重量。”
“.”在張船長有條不絮地指揮中,朝陽號進入了全副運作的狀態,不過這裏似乎沒有吳昊什麽事,他能做的也隻有坐在凳子上,觀察窗外滅世般的景象。
他看到那五名民工滿臉蒼白的坐在一起,想必這幾天的船上生活讓他們吃盡了苦頭,相比之下,這次暴風雨的影響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反正肯定能夠安全渡過的。
“嘶好燙。”
吳昊猛然揪起了胸口的衣服,熾熱的星空項鏈燙得他齜牙咧嘴,如同燒飯的鍋把手一般,他將項鏈拎起來一看,之間那星空圖正發著藍色的光,而最突兀的那顆星星則發著紅色的光。
熾熱的溫度也正是從紅色的星星中發出。
“好神奇,怎麽會突然發光呢?”
“又沒有連接到電。”
吳昊看著項鏈喃喃,某種奇異的感覺正從中散發而出,他能感覺到星空項鏈似乎跟這暴風雨有著某種聯係。
看了一會,吳昊還是無法理解其中的聯係,反而星空項鏈上的溫度慢慢低了下去,那些亮起來的顏色也黯淡,變成了灰色。
“張船長,朝陽號已經駛入暴風雨的邊緣,預計再過五分鍾就能脫離暴風雨。”
正在監視氣象運轉的船員大喊。
“很好,繼續前行。”
張船長說。
駛離暴風雨星空項鏈也會隨之黯淡,吳昊在心中想著。
就在這時,他瞥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倩影。
“是她?”
“竟然真的跟著上來了!
!!”
吳昊一個激靈,從凳子上站起來,向著那道倩影走了過去。
紫月此時正站在張船長的身旁,觀察著張船長的一舉一動,而後者真的就默許她站在旁邊,倆人的地位看起來竟然差不多。
“我還以為你沒有上來呢。”
吳昊湊到了紫月的耳邊說,她此刻一臉嚴肅,給吳昊的感覺很陌生。
“哦,吳昊啊。”
紫月扭頭去看吳昊,緊繃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暴風雨在窗外慢慢散去,有明亮的光芒從中透出,朝陽號馬上就要駛出風暴了。
“這幾天沒有看到你,我還以為你沒有上船呢。”
吳昊對著紫月輕聲說道。
張船長的耳朵突然動了動,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他轉頭看向吳昊。
“你為什麽在這裏?”
“快回去呆著。”
“這不是你該站的地方。”
張船長嗬斥。
吳昊的小心肝隨之一顫,對方的語氣太過淩厲,猶如一頭嗜血猛獸。
看來張船長是一個很恐怖的人啊,吳昊心中想著,隨後便要回到自己的小板凳去。
紫月忽然暗自拉住了吳昊,麵無表情地說。
“他是跟我一起來的。”
“是嗎?”
“可我為什麽沒有得到消息?”
張船長一臉半信半疑,紫月看起來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張船長也沒有繼續追問。
“.”吳昊看了看張船長又看了看紫月,腦袋一時半會轉不過來了,他記得紫月明明是跟自己一起來的,可現在為什麽一副老熟人一般站在張船長身邊?
或許是因為紫月身後的家族?
“是深淵巨鯨!
!!”
一個驚叫聲猛然響徹了整個控製室,跟之前低沉冷靜的報告聲完全不同,在座的老船員也都紛紛坐不住了。
“臥槽.”“趕緊調轉船頭,捕捉深淵巨鯨。”
張船長暴喝一聲,驚喜之色頓時浮現在他的臉上。
咯吱吱.船體發出一陣金屬的呻吟聲,高大的海浪正不斷撕扯著船身,吳昊很擔心這艘二十五米左右的漁船會被攔腰折斷。
他感覺胸前的星空項鏈又隱隱地開始發燙。
“船長,船頭為什麽又調轉回去了?”
大副走了上來詢問,四四方方的臉頰滿是堅毅,這個男人跟外表一樣實誠嚴肅。
“你沒聽到嗎?”
“是深淵巨鯨!”
張船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現在心情好,大副頂撞他這事肯定沒完。
“可是.”“咱們可能會死在這場暴風雨中的!
!”
大副焦急地說。
“滾回去,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下去當巨鯨的誘餌。”
張船長指著大副的鼻子,厲聲嗬斥,飛濺而出的唾沫都濺在了吳昊的臉上,後者硬挺著脖子,愣是不敢去擦臉上的唾沫星子。
大副很著急,但他還是低著頭默默地做回了小板凳上,這艘船是人家掌控的,就算把他扔下去也不會有人管,畢竟這是在海上,而且還是這種暴風雨中。
張船長可以逃脫製裁的借口實在太多了。
紫月站在一旁隻是冷眼看著所發生的一切,吳昊看了一眼離去的大副,然後又悄悄跟了上去、“深淵巨鯨.?”
“那是什麽?”
吳昊湊到他身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