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蘇夜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實力更是飆升到極致。
稍不留神就要身首異處,不得不全神貫注。
殺。
很多父母傳授的知識消化,融會貫通,越打越強。
而兩位三境中期從一開始壓著蘇夜,如今被蘇夜壓著打。
“會長怎麽還沒來?”
“會長是四境,這小子必死無疑。”
二人都在支撐,把希望都放在會長身上了。
戰局混亂,沒人回答他們。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蘇夜,頓時一震。
四境。
“本來想和你們好好玩玩的,既然有四境在,那你們都快點去死。”蘇夜咆哮:“不好意思了,我得留點力氣殺四境。”
爛牙嗤笑一聲:“就算你很強,壓著我們打又如何?短期內你根本就拿不下我們,等會長來,將你挫骨揚灰。”
咻。
爛牙話音落下瞬間,蘇夜抬手間一張羽箭符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從開始到現在,蘇夜沒動用符籙,反倒他們用的多。
爛牙被打的措手不及。
而蘇夜,淩空一個撕裂抓去。
噗嗤。
爛牙胸膛直接被撕開,吐血倒地哀嚎,蘇夜再度一腳踹出,頭顱爆裂。
隕。
黃球駭然無比,瞬息間就被殺了。
“你,你有靈識對不對。”
“現在才發現,太遲鈍了。”蘇夜笑著,沒有靈識牽引,符籙不可能那麽又準又狠的擊中目標。
黃球駭然,轉身就跑。
“遲了。”
蘇夜獰笑一聲,手中符籙再度出現,赤焱火直接落在黃球後背之上,火焰蔓延。
蘇夜靈力湧動,為赤焱火提供燃料,黃球根本就驅逐不了。
火焰瞬間彌漫在周身。
兩位三境中期,生死道消。
沒了這三人,再加上蘇夜動用符籙,頓時狼入羊群。
對於這些人,蘇夜殺的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且不說他們大部分人十惡不赦,就算有無辜的,既然來殺自己,那就是敵人。
殺。
僅僅片刻功夫,所有人都倒地了,至於一些跑的快的,蘇夜直接動用增幅速度的符籙。
速度本就快,再有符籙增幅,那就更快了。
殺光。
咕嚕,咕嚕。
喝了滿滿兩大口D級靈乳,蘇夜就地盤坐恢複。
他確實在等對方的四境,想看看如今的實力和四境的差距有多大。
這一戰之後,他對自己實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就算無法抗衡四境。
跑,還是能跑掉的。
等了兩分鍾對方還沒來,倒是恐怖血腥味彌漫,蘇夜將一群人的屍體堆到一起,翻出了一堆銀行卡。
自己這一戰大部分斬獲,都便宜銀行了。
一把火殺掉,蘇夜找個地方繼續盤坐。
等那位四境的到來。
沒多久,上百具屍體就化作灰飛。
而蘇夜,依舊沒有等到那位四境。
大概十數分鍾過去,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才出現。
“你沒死啊。”杜凱看到蘇夜那一刻,仿若被抽走全部力氣,噗通一聲倒下,臉上掛著笑意。
蘇夜麵色也是一變,他沒想到獵狗傭兵團居然喪心病狂到對杜凱出手。
“你居然沒死。”
看杜凱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仿若蜘蛛網,蘇夜也震撼。
他沒想到自己的符籙後遺症居然如此之大,足以弄死杜凱的。
“我,我好像看見了沈姨。”杜凱有氣無力道:“可能,可能是我看錯了,總之,我沒死。”
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這瞬間,蘇夜反應了過來。
是父親趕他走的,這麽巧就碰上獵狗傭兵團?
杜凱差點死了,隱約間看到自己的母親,為何是自己的母親。
還有那位四境,為何遲遲沒出現。
蘇夜猛的抬頭,舉目四望,一下子就看到數百米之外茂密枝葉下的人影。
蘇和,沈玉。
二人此刻都是一臉漠然的看著他。
“你在這等會。”
安撫杜凱,蘇夜狂奔。
“太差了,日後別說是我蘇和教出來的。”蘇和沒好氣道。
沈玉拍了拍蘇夜肩膀道:“別聽你爸胡說,你的實力還可以。”
蘇夜滿臉黑線,老媽,你這話比老爸更加紮心吧。
什麽叫好可以?
不過看到那位四境毫無傷勢的死在一旁,蘇夜不說話了。
行吧。
興許自己真的隻是還可以。
“那種符,不信任的人不要給,就算出售也要偷偷的。”沈玉最後告誡。
二人轉身開著一輛大巴車離開,好不瀟灑。
空留蘇夜一人在風中淩亂。
所以,是因為自己呆在家裏太久,耽誤了父母的前途,未來。
這才把自己趕走的。
唉。
說什麽讓自己開眼看世界,分明就是想自己出去瀟灑。
心中吐槽幾句,蘇夜將杜凱帶到一輛大巴車中,開始翻箱倒櫃。
獵狗傭兵團還是很富裕的,每個人身上都帶著療傷藥,而更珍貴的療傷藥就放在車子上。
配備了藥液,將杜凱扔進去,塞了幾枚療傷丹藥,蘇夜坐在駕駛位上:“出發。”
移動堡壘狂奔,目標訓練基地。
杜凱道:“直接去江武高武吧,有這大巴車,一路絕對安全。”
蘇夜道:“不著急,先去看看暴熊老師。”
百裏距離,不過半個多小時而已,就在蘇夜橫衝直撞下到達了。
強大體魄在這半個小時後,幾乎恢複了蘇夜全部損耗,杜凱的傷勢不僅恢複大半,體質各方麵都是大增。
“我似乎比之前強大了至少三四倍。”杜凱激動無比。
這次雖然凶險,可這收獲未免太大了些:“那種符籙,還有嗎?”
那種武魂符,蘇夜自然有,笑道:“自然有,不過你確定你的身體還能承受嗎?”
杜凱能在天翼虎符籙下活下來,全賴母親幫忙。
不然,就算不死也要殘廢。
杜凱道:“我彌留之際,感覺有一股力量在體內有規律的遊走,那種遊走路線我已經掌握了。”
蘇夜驚詫,這就是杜凱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恢複的原因?
腦子這麽好使的嗎?
苦修一脈的苦修路線可不是那麽容易記的。
…
“老師,恭喜啊,能下地了。”
再度看到暴熊時,他正拄著拐棍在不大的小院中行走,一步一踉蹌,身邊不遠處站著一個十七八歲少年,手中拿著一個本子,正在記錄什麽。
暴熊有些憔悴,傷勢本就沒好,又極限爆發,縱然蘇夜當初幫忙為他指點了幾個穴竅位置,但傷勢依舊在惡化,距離成為廢人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