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記得自己在登機口那裏出示了一下機票,接著就被韓夕文攙扶著走進機艙。

座位好像是第一排,但第一排不是頭等艙,這是廉價航空;好在旁邊沒人,窗外黑漆漆一片,她屁股一落座就睡著了。

中途有空姐來派發飲料,她想要點兒碳酸飲料刺激一下胃部,最好能打個嗝兒把堆積在體腔裏的悶氣都發泄出來,可腦袋實在太沉了,她隻能這樣睡下去。

如果不是那個祝福被羅岸搶走的噩夢驚醒了她,祝曉楠會繼續扮演睡美人。

這裏真的好安靜,柔軟的大床,厚厚的被子,還有一股清淡的香氛……祝福呢?我在哪兒?祝曉楠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把枕頭當成自己的兒子,正死死地抱住。

窗簾開著,太陽還沒落下去,光影搖晃著。百葉窗被微風吹起,再落下,輕聲作響。床和壁櫥間有一張書桌,收拾得很整潔,台燈上掛著一枚普林斯頓大學的銀色獎牌。

更動人心魄的是,祝曉楠發現自己竟然穿著陌生的睡衣——這睡衣的質地真好——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跳下床,剛打開房門,廚房的香氣就飄進了鼻子,她恨不能像動畫片裏那樣順著香氣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