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和往常一般, 順手又自然將葉秋瑩放在腿上。

等他意識到自己沒穿上衣,溫熱的小身軀已經坐在他的身上。

葉秋瑩坐在他的腿上,晃了晃光潔的小腳。

“我給你上藥吧。”

“好。”

沈珩渾身上下, 瞬間染上一抹紅暈。

棉球擦過嘴角,剛才還覺得傷口扯著有點疼, 這會兒痛覺神經好像變得麻木, 瞬間遺忘了痛感。

沈珩緊繃著身子,緊張手足無措,又怕嚇著她。

可……又舍不得將她放開。

葉秋瑩拿出藥油, 近距離看著他的眉眼、睫毛、嘴唇、鎖骨、喉結,莫名有些慌亂。

葉秋瑩呼吸有些紊亂, 立馬從沈珩身上跳了下來。

她餘光瞥了沈珩一眼,見他耳廓通紅一片, 忽然覺得好笑。

她低頭替他輕輕上藥,有些心疼他身上一片青、一片紫, 雖然不見血,但大片的瘀青一定很疼。

微涼的指尖落在身上, 像隻撩人的小貓咪。

沈珩咽了口唾沫, 身上每個感官似乎都在放大,真真酥麻又極其磨人。

他渾身變得燥熱滾燙,整個客廳好像升起了吹不散的熱氣。

葉秋瑩半蹲著身子, 給他上藥,對上他灼灼目光,臉上也是迅速爬上紅雲, 眉眼無端增添了一絲柔媚。

沈珩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歎息一聲,將她的手裏棉球和藥油放下, 轉瞬緊緊將她抱在懷裏。

“別鬧,我得給你塗藥。”

“沒事,抱一會兒就好。”

說到最後,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男人大手環在她的腰間,微微收攏了一些。

葉秋瑩渾身一顫,沈珩身上原本清冽幹淨的氣息,瞬間變得滾燙起來,灼熱的大手快要將她烤化。

秋燥衣服穿得單薄,貼近他的胸膛,坐在他的身上,葉秋瑩也沒來由的一陣口幹舌燥。

她掙紮著想動動,一動曖昧的氣息越發濃烈。

不得不說,沈珩長得真的很好看,連頭發絲的弧度,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被自己喜歡的人抱著,別說沈珩能坐懷不亂,她這會兒已經有些心猿意馬,控製不住想要回應他的環抱。

平時看沈珩高高瘦瘦,身上沒有什麽肌肉,這會兒入手的觸感還真不錯,精瘦幹練,渾身沒有贅肉,身材很好。

她既大飽眼福,又大包手福。

沈珩根本沒有預料,她會這麽不安分,上上下下用小手“丈量”他的上身。

原本快要壓製不住的火氣,現在更想狠狠發泄出來。

沈珩不得不將人放開,葉秋瑩恰好對上他幽深微微發紅的眸子,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男人壓抑的欲望有些驚人,毫不懷疑會將她吞掉。

對視的時間太長,她下意識往下瞄,不等她做出反應,某人已經朝她進攻,熾熱地吻落下。

沈珩原本隻是想要淺嚐輒止,以往每次他都能克製住,然而這回渾身就像著了火。

理智被欲望盡數磨滅。

滾燙的大手覆蓋在女孩兒身上,摸索前進,柔軟貼在身上,像是找到了解藥。

葉秋瑩戰栗不止,喉間越發地緊,似乎被他灼人的氣息沾染,周身開始變得滾燙。

情動的眸子,眼角染上一抹紅。

兩人內心激動不止,又像是空空****缺了什麽。

纏綿地吻停下,葉秋瑩刹那間感覺到身下不對勁,驚得渾身一抖。

滾燙驚人的輪廓,葉秋瑩心頭一跳,整個人不自覺身子後傾,顯然有些想要逃跑,太具有攻擊性了。

剛挑起的火,卻見女孩眼中帶著一絲後怕。

感受到她的緊張與害怕,某個過於克製的男人,忽然笑了起來,聲音已變得格外沙啞,聽得出有些一絲難受。

“你怕我?”

“……”

她看向沈珩略是充血的眸子、漲紅的臉,還有某處叫囂的地方,仔細想想前幾次也有過這種模樣。

隻不過今天沒有掩飾,是失了分寸,憋得實在太難受?

會不會憋壞?

沈珩渾身上下像是著了火,難受得不行,就看見葉秋瑩笑了起來,笑得迷人眼,又像一隻可口的小白兔。

葉秋瑩見他噴火一樣看著自己,麵紅耳赤,鬼使神差驚人說出一句。

“要不,你自己解決?”

沈珩瞪大了眼,仿似第一次認識她。

仿佛在問她從哪兒知道的歪門邪道,怎麽他的小兔子竟然學壞了!

她麵上一紅:“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書裏、三姑六婆、工人聊起葷段子的時候聽過。”

“……”

沈珩頭一回覺得自家小白菜長大了,可以摘了,可這種事他還是想留到兩人結婚那天。

再說,秋瑩剛在眼裏閃過一絲害怕……

至於現在,他整個人就跟走火入魔被反噬一樣,難受得不行。

大手覆蓋在她的腰間,渾身上下燃起來。

他一路吻到她的耳邊,親著她耳垂,所有欲望統統克製化作一個擁抱。

“少聽葷段子。”

男人環抱將她緊緊擁在懷裏,語氣間充滿了占有欲,熱氣噴灑在脖頸間,惹得葉秋瑩有些癢。

隻不過下一瞬,沈珩就將她放開,臉上帶了些挫敗感。

距結婚隻剩一個月,他竟然覺得有些漫長。

“我再去洗個澡。”

“壓火氣嗎?”

“……”

“你這樣會不會充血憋壞?”

“……有些事,你少打聽。”

沈珩說完,頭也不回再去衝了個冷水澡,確實也不敢回頭,怕控製不住下半身。

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又見葉秋瑩坐在地毯上,兩眼巴巴看著自己。

“想不想吃東西?”

“肚子餓了?”

葉秋瑩微微點頭:“我先幫你上藥,等會給你煮速食麵,加個雞蛋和牛肉罐頭,方便好吃。”

沈珩搖頭連忙讓她乖乖坐好,再讓她上藥,最後折騰的還是自己。

“沒事,不嚴重,皮肉傷過幾天就好。”

“你等我,我去做飯。”

葉秋瑩幹脆跟在沈珩身後,想要從身後抱住做飯的他,又被沈珩別有深意的眼神看得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放開。

沈珩哭笑不得,幹脆安心給她煮麵。

葉秋瑩站在一旁,看著沈珩將泡麵放進鍋裏煮,順便加了番茄炒蛋,還煎了幾塊肉片鋪在上頭,看起來味道不錯。

葉秋瑩表示很滿意,痛痛快快吃了個下午茶點。

沈珩匆匆吃了一碗,再次準備出去。

臨走前,沒忘記囑咐葉秋瑩。

“你先在家裏休息,也不知道那夥人有沒有同夥,還會不會再回來。關好門窗,等我回來。”

“好好好,知道啦,你快去。”

葉秋瑩聽著他叮囑小孩子一般的語氣,揮手讓他快走。

沈珩還得去許州那裏一趟,這男人今天本來是找周科要身份證明,購買來回機票,沒想到遇見這種事。

幸虧今天沈珩過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葉秋瑩越想越氣,不過想想人生本來就是起起伏伏、是非不斷、矛盾不斷。

每個時期、每個階層都會遇見不同的福禍,擋也擋不住,渡過了就是經驗墊腳石,沒渡過就是劫。

這般一想,平平淡淡的人生似乎也不錯。

*

前後不過兩個小時,沈珩再次趕到鄉政府,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周圍已經被封鎖起來,辦公樓的坪地,入門的台階處都是血跡,沈珩皺著眉往裏走,幾個辦事員正在清理。

許州剛送外麵趕回來,臉色很是難看。

“什麽情況?”

沈珩現在穿著許州的衣服,人帶過來就去找秋瑩,還沒來得及回宿舍,半長不短的衣服,穿著樣子有些滑稽。

許州也猜到了,沈珩應該先去安撫自家對象。

他擺了擺手,心情很是不好:“剛才你說的那幫人抓到了,沒

銥驊

走遠,民兵治安隊剛過去,就把人給抓了起來。”

沈珩不插嘴,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許州帶著人先進了辦公室,坐在凳子上,一口熱茶也來不及喝,直接罵了一句。

“這小子真狠!”

許州見沈珩疑惑,解釋道:“就是小崔,那幫流氓地痞都招供了,和小崔是一夥的,現在主謀給跑了。”

“怎麽跑的?”

“所以說他狠,像壁虎斷尾一樣,自殘撞碎玻璃從三樓跳下來,趁大家抓人的功夫給逃了。”

“有沒有查到去了哪裏?”

“我剛才就是去抓人,這小子受了傷跑得還挺快,要是浩子在這裏,一定能抓住。嗐,也沒看清跑去了哪兒,民兵隊那邊還在找,我們等等。”

沈珩抿唇,心情有些沉重。

地痞流氓收了錢辦事,其餘事情一概不知,隻能證明小崔心思不正,卻也證明不了對方是內鬼。

都是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哪裏去管這麽多,再問也問不出答案,不如先交給縣局裏。

他隻希望對方在新業安插的眼線,能因此露出馬腳。

曉燕這女人可不簡單,沒少在工廠亂“軍心”。

他經常不在工廠,算是避開了一劫,許州作為鎮長也比較少去工廠,工廠明麵上,大大小小的事,幾乎都是林浩處理。

聽說曉燕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幸虧兄弟油鹽不進。

可普通人就不同了,隨便挑撥幾句,整個工廠的氛圍就很容易內亂,更別提什麽產量、什麽業務創新。

要不是想查出是誰在為難一個剛起步的小廠,沈珩三人真想將人趕走。

*

這頭的小崔渾身都是傷口,藏在山裏,好不容易連夜跑回來城裏,休息了半天坐車回到省城。

人剛剛進茶室,等著匯報情況,就被坐在茶座前的男人狠狠踹到了門邊。

“誰叫你擅自動手?”

小崔聽得心驚肉跳,不過一想自己受傷在山裏躲了這麽長時間,應該有人早就回來匯報情況。

沒準,就是曉燕那臭八婆。

小崔撐著身體起來,開始解釋:“葉秋瑩馬上就要結婚,到時候萬一工廠落在沈珩手裏,就更加麻煩。”

“借口!”

座上的中年男人,目光死死盯著小崔。

“他們結婚離開青源鎮更好,人不在,產品出現什麽問題,也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處理,你非要不動腦子做事。”

“鎮上有許州,縣裏還有許書記,一般人扳不倒他們。”

“哼,我看你就是沉不住氣,我看你是不想她嫁人,想用肮髒卑鄙的手段得到她。”

“……”

小崔握緊拳頭,指尖掐著掌心。

“部長說笑了,我就是想換個更快的方式得到福星。”

葉秋瑩和沈珩的感情固若金湯,像是一堵攻不破的牆。

看著兩人就要結婚,他心裏當然著急,溫水煮青蛙已經來不及,還不如先得到葉秋瑩,結婚再慢慢**,到時候福星也是他的。

馬上就能占有她,誰能料到沈珩會突然出現。

小崔甚至覺得是天要亡他,時運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