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言生瞪一眼許大川才閉嘴,林秀萍也在邊上數落他:“你就不能耐著性子聽老四說完。”

林桃酥把袋裝酒往桌子上放:“我打算未來幾個月裏,就用這種袋子賣汽水,其他我已經聯係好,現在就差冰櫃跟封塑機了,這兩樣準備好,我們就可以動工。”

許大川聽的是雲裏霧裏的,想問又不敢問。

許言生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對林桃酥有絕對的信任,她指東,他就往東。

沒人問許大川也不敢問,隻是提自己的問題:“我那要幹點啥?”忙碌了這些日子,突然停下來倒是有些像無頭蒼蠅似的。

“咱們這幾天就是幫著你爸先把店麵給弄起來,這樣他才有功夫修我的機器,咱店不是明天還得開業一天嘛,你就卯足勁,明天最好是把擔心全部都賣了。”

倒是不會剩什麽東西,反正剩下來的自己吃,也不虧本。

“今天就跟你們說個大概,這事一邊做一邊去了解,我全部都跟你們說你們也明白不來,明天還得早起,睡覺去吧。”

林秀萍站起來打著嗬欠回屋去,許大川也伸著懶腰起來。

桌子那就林桃酥跟許言生,四丫早早地就在林秀萍那屋裏睡著了。

結婚已經有小半年,這下終於是能正兒八經一起睡的了。

林桃酥多多少少是緊張的,她先站起來:“趕緊洗洗睡吧。”

許言生也緊張,下意識地咽下口水不說話。

臨時搭建的洗澡間在廚房邊上,林桃酥睡的屋子靠外麵聽不見洗澡間的動靜,她不知道許言生洗了多久,迷迷糊糊自己倒是睡著了。

是房門嘎吱的一聲,她又迷迷糊糊醒過來,她沒說話,半夢半醒地聽著屋裏的動靜。

許言生把門關上,動作很輕,走到床邊時她能聞到許言生身上好聞的香皂味。

屋裏黑乎乎的,從窗戶那有絲絲路燈映過來的光線,林桃酥微微眯著眼,能看到許言生站在黑夜裏的輪廓,他就站著看她,光線太暗,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許言生就站了大概三分鍾的時間,林桃酥就聽見他從梯子那爬到上鋪的聲音。

上鋪沒有席子,也沒被褥,就鋪著幾張報紙。

林桃酥都能聽見許言生躺下來時報紙吱吱的聲音,她又想到許言生身體有問題這事,是有問題的吧,不然為什麽還要分開睡。

還是他不好意思?要麽自己爬上鋪去?

可若是他身體真的有問題,自己這樣堵上去也太為難他了吧。

林桃酥睜著眼在黑夜裏胡思亂想,突然上鋪動了一下,好像是許言生坐起來,不一會又看他從上鋪下來。

林桃酥趕緊又閉上眼睛,耳朵卻努力豎起來聽著許言生的動靜,她在想許言生估計要到隔壁跟許大川睡。

又感覺到床板稍稍下沉,許言生在她邊上的位置躺下來。

林桃酥就好像做賊似的,心都跳嗓子眼了,隻覺得自己這樣平著躺渾身不自在,想翻身又不敢隻能忍著。

整個人緊緊繃著像具屍體。

許言生躺下來後一切又安靜下來,林桃酥猶豫著要不要翻個身的功夫,許言生突然就握著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能感受到手心粗糲的繭子,寬厚的手掌熱乎乎的,帶著汗意,拇指輕輕地來回在林桃酥的手背上摩挲著,像是在嗬護什麽珍貴的寶貝。

林桃酥故意一個左側翻身,整個人就貼許言生懷裏去,上下鋪的床本來就窄,她再往前貼,許言生身後已經沒有位置可以退。

他沒想往常一樣躲著她,而是輕輕扯著被單將林桃酥的小肚子蓋起來。

垂眸看林桃酥圓圓的腦袋就縮在跟前,他貼過去,在林桃酥的額頭親親點了一下,動作輕輕柔柔的。

林桃酥看出來了,許言生多半是以為她睡著了,不想吵到她。

深吸一口氣,林桃酥猛的抬起頭也親過去,沒想到親的是許言生的下巴,他下巴冒著胡渣,她親的那麽用力,紮的她嘴都疼。

“嘶,許言生你是刺蝟啊。”

黑夜裏聽著許言生寵溺地嗤笑了一聲,酥到林桃酥的腳趾頭去。

“我給你吹吹。”

許言生的嗓音有些沙沙的沉沉的,在黑夜裏聽來林桃酥已經浮想聯翩。

已經這樣了,許言生的身體要是真不行,她真的會生氣!

許言生微微彎著身子,給她吹吹,也隻是吹一吹,再貼近一些,就吻上她柔軟的唇瓣,有些涼,有些甜,那是許言生多少個日夜都努力克製的觸碰。

林桃酥雙手抵在許言生結實的胸膛,整個人浮浮沉沉,似夢似醒的。

許言生的每一步索取都溫柔又克製。

林桃酥起初還擔心著許言生會不會隻有開始沒有中場,也沒有結局,結果是她太片麵了。

那個不行的人是她,並不是許言生。

許言生像是在有意‘報複’她之前笑話他身體有問題一樣,親著哄著,就是不能放過她。

後來林桃酥睡去,迷迷糊糊中依然有人輕輕捏著她的手,又親親她的臉。

她以前想的就是鑽許言生的被窩跟他睡,睡到她筋疲力盡,醒來再睡,現在隻覺得許言生好煩。

果然得到的就不想再珍惜了。

隔天林桃酥睜開眼時店裏已經有客人陸陸續續來買東西,她撐著身子坐起來,許言生已經先起床。

下地活動活動筋骨,林桃酥才開門出去,正看見林秀萍在跟王姐說話,看到林桃酥就過來問話:

“小林啊,你這店咋不做的咧?”

“姐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你看著挑啊,我先去洗把臉。”

林桃酥往夥房去打水洗臉,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進去就有人遞了個臉盆給她。

“我以為你要睡到中午去。”

聽是許言生的聲音,林桃酥衝他翻白眼:“你好意思說呢!”

許言生就笑,幫著她把臉盆端到外麵的淋浴間去,淋浴間門口搭著張木桌子,就是平時洗漱用的。

“早飯在鍋裏,我得去路口接萬師傅。”

昨天過來是他開的拖拉機,這次萬成安自己來,怕他不認識路。

林桃酥含糊應一聲,洗漱後跟王姐站著聊天,那些老主顧得知林桃酥明天開始不賣菜,都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