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棉襖,真的就是家裏有點風吹草動的,她就比誰都擔心。
因為自己知道不是許言生親生的緣故,加上以前許家難導致她從小就懂事得讓人心疼。
林桃酥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安撫地揉揉她的小腦瓜:“四姨媽媽受傷了,所以讓你爸將她送去醫院了,沒事你別擔心,快回去睡吧。”
“四姨的媽媽也就是我爸爸的媽媽,她受傷我爸送去醫院是應該的。”
這回答讓林桃酥心窩暖暖的,伸手一把將許翠陵摟進懷裏緊緊抱著:“哎喲,這誰家的小棉襖。”
真是有心疼又暖心,攤上許雅心這麽個戀愛腦的親媽,好歹許言生這個舅舅靠譜。
許翠陵也伸手摟著林桃酥:“四姨,你現在跟我爸已經重新結婚了,你們也有小寶寶了,我跟大海可以一直一直跟你們生活嗎?”
“當然可以啊,隻要你不嫌棄我們,可以一直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的。”
“那我今晚想跟四姨睡。”
林桃酥往她們房間那邊看一眼:“好,今晚我們一起睡。”
進房間把四丫往裏麵挪了些,許翠陵睡中間,林桃酥睡外麵,剛剛躺下來許大海也跑過來:“老四我也想跟你們睡,跟我們講故事吧,好久沒講你那個姓孫朋友的故事了。”
本來可以豎著躺的,加了個許大海幾個人隻能橫著躺,幾個纏著林桃酥講故事,快三點才睡覺。
天剛亮,林慧蘭就讓許大川把她醫院去,在門口碰見一夜沒睡下樓抽煙的許言生。
“爸。”許大川先打招呼。
許言生回頭過來,看到來的不是林桃酥,鬆口氣:“大姐來了。”
“言生啊,廠裏那麽忙你先回去吧,媽這邊我看著就行。”她知道吳秀蓮沒什麽事,就是故意裝的讓許言生緊張而已。
也沒想到許言生這麽有心,一整晚都在這守著吳秀蓮,怕是親兒子都做不到的吧。
“沒事,這邊等醫生檢查出個結果我再回去。”
林慧蘭肯定不讓他等,這等著不就露餡了嘛:“你還是回吧,我聽大川說老四半夜起來找你沒找著,她還有身子呢,別讓她太擔心快,回去吧。”
許言生聽到林桃酥臉上就微微沉下去,昨晚的事情他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那我先回去,要是媽有什麽情況你給我打電話。”
想到林桃酥前幾天惦記著吃豆腐腦,回去的路上給她帶的早餐,結果回到家房間是空的,看一下時間才八點,許言生把早餐放下又去辦公室找林桃酥,人也沒在。
許言生的心有些慌亂,他再去宿舍找。
林圓弟開門看到許言生找來也很奇怪:“我四姐沒在這。”不用問許言生肯定是來找林桃酥的。
許言生進屋看一圈還真是沒人,再回到辦公室問林豔豔:“桃酥呢?”
“許老板,你大清早的搞笑呢,我們老板是你愛人,跟你睡一屋,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呢?”
林豔豔一早上也聽到許氏工貿工人說許言生昨晚跟宋漣漣**的事,雖然知道許言生不可能會做出這麽離譜的事,但作為林桃酥的朋友就是有些生氣。
“當真不知道?”
“不知道。”林豔豔轉臉不理他。
陳詠荷看不下去,還是說一句:“老板還沒來過廠裏,許老板要麽回家裏再找找看。”
“謝謝。”許言生回去的時候去找林秀萍。
“昨晚來過我這又回去了,早上是沒見過,二丫大海他們也沒見著。”林桃酥想說林桃酥是不是生氣回娘家了,但是一想林桃酥不是她們這種腦子簡單的女子。
找了一圈,許言生焦頭爛額的,又往家裏去,想到林秀萍說的也沒見家裏幾個小的,他就往許翠陵跟二丫的房間去,屋裏窗簾拉著,黑乎乎的一片,借著門口微弱的光看到**橫著躺著四個人。
許大海靠在最外麵,許翠陵跟四丫一左一右地躺在林桃酥身邊,四丫幾乎整個人都躺在了林桃酥是身上,畫麵溫暖又和諧。
許言生的心踏實下來,臉上隻剩下自嘲的笑意。
他上前小心翼翼地要把四丫的小腳從林桃酥身上,剛碰著林桃酥就醒來,迷迷蒙蒙中看到許言生身形的輪廓:“回來了啊。”
“困了就再睡會吧。”許言生將四丫往邊上挪一些。
“幾點了,我媽沒事吧”
怕吵到幾個小祖宗睡覺,林桃酥幹脆讓許言生拉她一把,起床去刷牙洗臉後整個人清醒了一些。
許言生摸了一下豆腐腦還是熱乎的,趕緊給她遞過去:“姐去醫院了,晚點檢查結果出來會往家裏打電話 。”
林桃酥嗯一聲,喝水吃早餐。
許言生就盯著她的臉看,心裏忐忑的不行:“昨晚宋漣漣找來了,楊立華讓她來的。”
楊立華那腦溝子淺的玩意,什麽事都想把女人推出去擺平。
宋漣漣昨晚也喝了點酒,所以許言生拒絕跟她談事情後,她就往許言生的身上撲,吳秀蓮正好過來找林正虎,看到大晚上的辦公室來亮著燈,過去就看到宋漣漣跟許言生抱一起。
她衝進去扯著宋漣漣的頭發就動手,宋漣漣轉身將她往外推。
技術科的辦公室是搭起來的鐵皮二層樓,吳秀蓮就從那窄小的樓梯往下滾。
“不管怎麽樣,這事錯在我,你要怎麽樣,我都認的。”
林桃酥吃著豆腐腦,覺得嘴有些泛酸,就不想吃了,東西放下來,看著許言生:“宋漣漣得手了?”
這話問的許言生都有些愣住:“我這麽大個人,我能讓她得手呢,就是她突然就撲過來,讓媽誤會了。”
“沒得手就好。”林桃酥小聲說一句,又問:“宋漣漣為什麽大半夜找你。”林桃酥又想到自己那奇怪的夢。
“因為打火機訂單的事她被楊立華推過來的。”
楊立華竟然主動讓宋漣漣過來找許言生,那就是打火機的訂單楊立華還得回頭來求許言生,而不是他們要去求楊立華,看來許言生之前不是故作鎮定,而是真的勝券在握。
“這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