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孫村那被人害是個20歲的小夥子,是一個賭徒,曾經因為賭資害死自己的老娘親,幾乎跟家裏的兄弟姐妹都已經反目成仇。

唯一跟他有些感情的父親已經老年癡呆,家裏幾個哥哥一聽說他的事情都覺得晦氣,沒人願意跟許言生和蘇其憲多說什麽。

他大哥更是紅著臉大罵他死有餘辜。

許言生跟蘇其憲在村裏轉悠一圈,隻要問起這個案件誰都躲著他們,最後倆人還是無功而返。

案子一點進展也沒有那就意味著蛇哥可以毫無忌憚地繼續為所欲為。

回去的路上許言生想著這樣不是辦法:“我打算懸賞,征集有用線索,不管是人證物證。”

“有錢能使鬼推磨,試試看。”

回到鎮上,許言生就打印了懸賞令,讓許大川到這幾個村子去張貼,第三天的時候許言生接到了蘇其憲的電話。

“關於胡大山的案子有人證,許老板勞煩將錢送局裏來一趟。”畢竟是刑事案件蘇其憲跟許言生不好透露太多,隻是說了這麽一句。

隻要有用的上的線索,許言生自然是樂意給錢的。

人證是幾個年輕小夥子,在看到許言生張貼的懸賞令後過來的。

大家夥都怕死,本著事不關己牢牢掛起的心態,這事他們幾個約好都不聲張的,但是許言生的懸賞令實在誘人,最後商量一番還是過來了。

根據幾人供述,胡大山被拖死那天夜裏他們幾個正去隔壁村約女子,因為是八月十五晚上月亮正好,他們幾個男的就把女的約出來在河邊烤紅苕,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了胡大山被拖行。

根據幾個人的描述蘇其憲讓人把嫌疑人的樣子,包括他摩托車的形狀,車牌都畫下來。

蘇其憲又去了一趟車管所根據車牌查到了車主的信息:“我下午要去見一個人,不出意外這次我們應該可以打到蛇的七寸了。”

許言生知道不能多問,他也就不問了,隻是說一句:“希望你打蛇順利。”

掛掉蘇其憲的電話,許言生準備跟胡小娟說一下關於她爸爸案子情況的進展,都沒開口說呢,許翠陵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爸,你快去四姨的辦公室看看,她跟你姐姐吵起來了。”

許言生一瞬間被許翠陵這稱呼給弄糊塗了,反應過來趕緊往林桃酥辦公室跑去。

許雅心現在怒火攻心就站在林桃酥的辦公桌跟她拍桌子。

“我原本還覺得你這人挺不錯的,結果越相處下來發現你這人心眼越是多,先是讓我弟弟言生對你言聽計從,現在又離間我跟我姑姑的關係,你可真能耐啊,就你是好人,就你是許家的功臣,我啥也不是。”

許雅心越罵,越覺得委屈跟氣憤,對林桃酥是怎麽看也不順眼。

她一大早就在等著林桃酥跟許言生去求她陪許文清去醫院,結果等到中午都沒見夫妻倆過來,她悄悄到許文清宿舍去看門是鎖著的,一問才知道林桃酥跟鄭美紅付了錢,讓她陪著許文清去醫院。

這叫什麽,明擺著不就是離間她跟許文清。

“宿舍你不給我安排就算,你還想我眾叛親離,林桃酥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林桃酥被她吼的頭暈腦脹的,她就是靠著,什麽話也不想說,她就不明白了,鬧著不陪許文清去醫院的是她許雅心自己,怎麽現在變成是她林桃酥不讓她陪許文清去醫院了。

“你不說話,不說話你就是默認了,你有本事在言生那裏也是這幅趾高氣昂的態度,讓言生看看他到底娶進門的是個什麽玩意。”

剛說起許言生呢,許言生就推門進來,冷然的視線落在許雅心身上,她下意識地就退一步,那種害怕是本能的。

“嚷嚷什麽啊,在樓下就聽見你的聲音,你很閑是吧,閑著就去把廠裏的廁所都洗了。”

許雅心身子抵在沙發上,撐著腰杆,脖子又梗起來,開口還沒說話,許言生就下了命令:“出去。”

許雅心杵著不動,她就是不聽:“你現在是鬼迷心竅了,我說什麽你都不會聽的,你就這麽偏著這姓林的,早晚這家就得敗在你手裏。”

這話從許雅心的嘴裏聽到就特別好笑,林桃酥是又生氣又無語,連跟許雅心辯駁的力氣都沒有。

許言生也不多廢話,揚手要朝許雅心打去,嚇的她抱頭就往外跑。

每次許言生都用這招,屢試不爽,雖然不是真心打她,但是她每次都嚇得抱頭鼠竄。

抱歉地看一眼林桃酥:“我出去處理一下她。”

一路跟著許雅心到樓下,許言生開口喊她:“你給我站住。”

許雅心負氣地停下來:“我知道你現在什麽都聽林桃酥的,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也不會去管我死活,但你別忘了,我是你姐,我跟你身上都留著同一個爹媽的血,你竟然能讓一個外人這麽欺負我。”

“欺負你?你是沒被欺負過吧?跑到她辦公室大喊大叫她都沒把你扔出來那叫欺負你?!”

許言生麵色一冷,整個人嚴肅起來:“許雅心,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別總拿那些破事去心煩我老婆,不然我讓你跟馬十萬都回老家種地去,我說到做到。”

把話放下許言生就走,臨走時瞥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馬十萬,這話是說給許雅心聽的,也是說給馬十萬聽的。

許言生心中有數的,許雅心這種沒腦子的跟上好的會好,遇上挑事的,就會惹事,很明顯她過年回來就發神經是被馬家的人教唆了。

這話說給馬十萬聽,若是他再不管管他家裏的人,再不管管許雅心,那他怕是連這個主任的位置都不保。

馬十萬知道這幾天許雅心在鬧著要宿舍的事,他沒管就是想知道許雅心在許家的地位,他也沒想到套間宿舍沒要來,他這主任的位置眼看著都岌岌可危的,嚇得趕緊上前勸說許雅心。

“雅心,單間宿舍也挺好的,收拾起來也不費勁對吧,你跟許老板還有我們林老板都是一家人,我們更應該替他們著想才是,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情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