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心當然不願意去,等許言生走出宿舍就拉著許文清撒嬌:“姑姑啊,你管管許言生,你看看他現在什麽都聽那林桃酥的,是越來越沒人性了。”
“行了,行了,你自己都做了錯事你就不能消停點,還在這嚷嚷,你老實點人過錯,去車間打卡幾天,等後麵你弟消氣,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許文清說是這樣跟許雅心說,還是搖頭教訓道:“雅心啊,不是姑姑好說你,你這腦子沒有,但是心夠大的啊,那種不勞而獲的好事你也能相信,得虧是振民還算念舊情,不然你上哪弄錢來堵這麽個窟窿哦。”
許言生跟林桃酥的錢都攢著銀行,都攢著建新廠房,可不是這樣拿來給她許雅心玩的啊。
雖然許文清也在勸許雅心,但許雅心的心裏頭依然是覺得林桃酥越來越針對她:“以前這廠沒開起來的時候,我覺得這林家老四還挺好的,現在她是窮人乍富,越來越會挑事了。”
說完看許文清沒搭理她,許雅心隻能一個人氣呼呼地走了。
鄭美紅剛剛就站在走廊那故意偷聽,等到許雅心出來,她故意裝作順便下樓去,就跟許雅心聊天:“雅心姐姐,我聽人說你前段時間投資賺錢了啊,你可太厲害了。”
許雅心鄭美紅這話,覺得她是在陰陽怪氣,停下來就罵道:“你有話就直說,我知道你是那林桃酥的狗腿子,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別在這陰陽怪氣的。”
“雅心姐,你這可誤會我了,我是真的覺得你厲害,像我們這種人想做投資都摸瞎不知道從哪下手呢,你這次失敗沒關係啊,哪有人做買賣一做就能發家致富的啊,是吧。”
許雅心看鄭美紅的語氣很是誠懇,知道是誤會她了,她現在正是憋屈的時候,有個人能懂她,能給她拍馬屁,讓許雅心覺得心裏暢快不少。
“那還是你有見地,知道從這方麵去想,你放心以後我要是有發財的機會一定帶上你。”
“那我就謝謝姐姐了。”鄭美紅嘴甜,逮著許雅心就亂吹噓一通:“我之前給大海補課的時候就發現那小子的從命跟你常人不一樣,現在看來他是隨姑姑啊。”
鄭美紅過來廠裏這些日子,早把許言生家那點人物關係打聽的清清楚楚了,她也知道許大海跟許翠陵 都是許雅心的孩子,所以才故意當著許雅心的麵這樣說。
這話許雅心愛聽,她直言不諱道:“我跟你說句實在話吧,大海跟二丫,那都是我親生的,你看看我家二丫,每每考試都年級第一,那不就是隨的我嘛。”
鄭美紅捂著嘴故作驚訝道:“難怪呢,雅心姐,你可真的是太優秀了,你要是我姐姐多好啊,我男人雖然也有個姐姐,但是又醜又笨,什麽也不會。”
說完看許雅心又得意又高興,心裏頭直到她這是完全把許雅心拿捏了,趁著機會,鄭美紅就想出口氣。
“原本吧,我也不知道大海是雅心姐你的孩子,所以有些事我就沒跟你說,現在我知道了,這事不說我良心過不去。”
看鄭美紅忸怩的模樣,許雅心覺得事情估計不簡單:“有什麽你直接說,有我護著你,有什麽好不能說的。”
“你應該主意到大海他們換了個老師的吧。”
許雅心自打嫁給馬十萬之後就沒那麽去關注許翠陵跟許大海的事情,她又不想被鄭美紅直到她沒關注,所以沒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
“之所以要把我換掉不給大海他們上課,不是因為我教不來大海他們,而是因為老板娘她讓我教大海他們不喜歡你,我不願意,她就找許老板把我換掉。”
許雅心一直覺得林桃酥在針對她,但是說出去沒有人相信,現在聽鄭美紅的話,她覺得這個就是證據:“我就說這林桃酥就故意針對我來著,但是就沒人信,走,你把這些話跟許言生說去。”
鄭美紅聽罷趕緊拽著許雅心不讓去:“雅心姐,我還想在廠裏混口飯吃呢,你這樣讓我去找許老板說這些,把老板娘惹不高興,她開除我怎麽辦,我沒了工作,回家那不得餓死呢。”
林桃酥若是真的讓許言生開除鄭美紅,許雅心確實沒能力阻止,但是她又不甘心繼續受著林桃酥的壓迫:“那我不能就這樣由著那林家老四這麽繼續欺負我啊,欺負我就算,還教育我的孩子來罵我,這世上竟然有如此黑心肝的人。”
“雅心姐,你別急,也不用生氣,對付這種人得慢慢來,要從長計議。”
倆人已經走到宿舍樓下,鄭美紅跟許雅心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你要對方林桃酥其實很簡單,她能這麽囂張不就是仗著許老板喜歡她,要是許老板有了新歡,你覺得她的話還有什麽作用嗎?”
許雅心一聽,還確實這回事,許言生現在對林桃酥是言聽計從,林桃酥又故意針對她,若是許言生有了個跟她關係好的新歡,所有的事情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美紅,你不愧是當過老師的人,你太聰明了,但是我上哪去給許言生找新歡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先順其自然吧。”
鄭美紅現在是搞定了許文清跟許雅心,許言生又整日待在開發部,她又是開發部的文員,他們有的是相處的時間。
許言生連胡小娟那樣的女子都能看傷,她並不覺得自己比胡小娟差什麽,要是真的差,那就是差了點時間。
許雅心不知道鄭美紅的心思,隻是突然喃喃自語道:“你要是沒結婚多好的。”
結婚又怎麽樣,可以離的啊,許言生都結婚兩回的人還能挑剔她不成。
這些鄭美紅隻能在心裏頭說,看著上班的時間到了,她趕著到工位去,她得給許言生留個勤奮努力的好印象,這樣才能進一步去接近他。
許雅心等鄭美紅走遠,她就鬼鬼祟祟地到許言生家去取鑰匙,又悄無聲息地把她偷到的文件又放回許言生辦公室的櫃子裏。
她單純的以為這隻是幾張紙,殊不知新款打火機的資料全在裏頭,蛇哥將這些資料拿到手,那宋鼎陽的工廠造出新款打火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