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酥把許雅心昨天收拾東西開溜的事跟許言生說了。
“剛剛她打電話到秀萍店裏,我讓馬十萬去接電話了,勸她快點回來,我就怕她跟曾小月一樣被人騙走,成了個瘋子。”
許言生聽林桃酥的話也覺得納悶:“她做的那些蠢事我都知道,她跑什麽?”
“這我就不知道了,等她回來你親自問問她。”
許言生已經迫不及待,早餐在茶幾那放下,就跟著許大川趕到店裏去,馬十萬正準備掛電話,就被許言生搶過去。
“許雅心你在哪?”
許雅心聽到許言生的聲音,什麽話也不敢說,直接掛了電話。
許言生翻著找出來電記錄,要回撥過去時,電話那頭沒人接,她用的公用電話亭打的電話。
逮不住許雅心就逮著馬十萬:“她在電話裏都跟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就是說她在外麵玩幾天,等她想回來自然會回來。”
許言生冷冷哼一聲,沒多說什麽,他往工廠走去,在車間挑了兩個塊頭高大的員工,打算把許雅心綁了好好嚇唬嚇唬她,看她會不會老實下來。
許雅心目前肯定不敢去找蛇哥,也不回去找蛇哥,她估計住在哪家招待所裏,許言生回家拿上戶口簿,帶著兩個工人出門。
找了好幾家的招待所才找到許雅心的住址。
許言生跟兩個員工交代幾句就開車走了。
兩個員工一個上去敲許雅心的房門,一個在外麵叫來了輛麵的,敲門的騙許雅心說他是許言生安排來接她回去的。
許雅心想著有台階下,那就收拾著回去,結果坐上麵的後這兩人就把許雅心帶回自己村裏去。
把她手腳綁起來,跟家裏老人交代飯點給她喂點吃的,就回廠裏跟許言生報告。
許雅心被綁著關了四天四夜後,才故意在夜裏鬆開繩子讓她跑出來,她一路又冷又餓,一度還以為自己會死在路上,等跑回到廠裏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鍾。
她去大門叫老高給她開門,看到老高的那一刻,抱著她哭的提淚橫流的:“高叔,我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
老高看她這狼狽的樣子,也擔心,趕緊給許言生家裏打電話。
這個點大家都在熟睡,許雅心接了電話,得知老高是來通知他林桃酥回來的事,他就說了句知道了,繼續回去睡覺。
他本來就知道許雅心今天會回來,是他授意廠裏的工人今天放人的,他還安排人一路在後麵跟著許雅心,盯著她回到廠門口的。
林桃酥也聽到電話聲醒來,看到許言生說不到兩句話就掛了電話,她也奇怪:“誰啊,打錯電話了嗎?”
“老高打來的,沒事,睡覺吧。”
這個點老高打電話來還能沒事?
林桃酥睡不著,掐著許言生要問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你不說我不讓你睡啊。”
“真沒事,就是許雅心回來了,他打個電話通知我而已。”
自打上次許雅心打來過電話後就杳無音訊,因為是她自己跟馬十萬說想回來再回來,所以沒人知道她去哪,也沒人去找她。
沒想到她突然半夜三更的自己回來了。
這個點,外麵又冷,林桃酥就算再好奇也不願意起床去問,幹脆聽許言生的倒頭睡覺。
隔天林桃酥睡醒林秀萍就跑來跟她匯報情況:“幾天不回來,還以為她在哪瀟灑呢,結果聽老高說她昨天半夜回來的時候像個乞丐一樣,整個人又髒又臭,像從豬圈裏剛剛出來,還抱著老高哭著說她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林桃酥聽林秀萍的話,腦海裏已經浮現那個畫麵,她許雅心這麽高傲的人,最後落魄成那個樣子估計是生不如死。
“她沒說她這幾天到底怎麽回事啊?”
“估計沒來得及問,馬姑父說她昨晚在洗澡房洗了快兩小時才好,大半夜的還吃了一盆麵才睡覺,到現在還沒睡醒,希望她以後長點心吧。”
林桃酥想想這事總覺得很蹊蹺,但是沒往深處去想。
到中午的時候馬十萬親自過來找林桃酥:“雅心說想麻煩你去蘇警官那裏報個案,她這幾天被人綁架了。”
“綁架?”別人圖她什麽綁架?圖錢?那家裏也沒收到什麽信息啊。
“就算是去報案,她本人現在回來了,也得她本人去。”
“她現在狀態很不好,門也不敢出,就是一個勁地說讓我報案。”
林桃酥沒答應,她怎麽也得先把事情問清楚,別有事沒事的去麻煩蘇其憲:“你回去告訴她,不敢出廠門口,到我辦公室來總敢吧,她先來把事情跟我說清楚,我才知道怎麽去給她報案。”
馬十萬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回去轉告了許雅心,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許雅心才裹的嚴實過來找林桃酥。
她人都找上門來,林桃酥當然要好好審問她。
“蛇哥說的,你讓他好好教訓我,這事真的嗎?”開口先詐許雅心一番。
許雅心這幾日沒跟蛇哥聯係過,但是上回蛇哥過來林桃酥這裏,還有說有笑的,那麽他跟林桃酥高密也不奇怪。
“我就是隨口跟他說說而已,我知道他跟你們認識,不會動真格的。”
這些屁話林桃酥當然不信,接著她問許雅心:“你說你這幾天被綁,到底怎麽回事?”
“早幾天有人到招待所找我,說是言生讓他來接我回去,我跟著他走了,結果兩個人帶我到鄉下捆起來,也不管我死活,每天就給我啃幹饃饃,再喂我兩口水。”
“他們還對你做什麽了?”
“沒做什麽,就是把我關在豬圈裏,要是不是繩子鬆了,我都跑不出來。”
沒有所圖的綁架不叫綁架,那叫報複。
很明顯這不是綁架,應該是許雅心得罪了什麽人被報複了。
“我實話跟你說吧,你不能報案,對方肯放你出來那說明隻是想給你點教訓,你若是報案惹怒人家,下次指不定別人做出什麽更出格的事情來。”
林桃酥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做,她覺得極大可能是蛇哥身邊的人:“你之前的日子天天這麽跟蛇哥混著,說不定她那些女人眼紅了,所以給你點教訓,蛇哥是什麽人物,跟他好的女人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你也是不怕死,非要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