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手表不是陳詠荷的,高開成也不願意在這跟她拉扯,他也不願意得罪林桃酥。
轉身吐一口痰,挎著皮包又回到百貨店裏去。
林桃酥把手表還給陳詠荷:“沒事吧?”
陳詠荷搖搖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隻是沒想到這麽晦氣在這遇見這麽個東西。”
“你前夫吧?看著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得虧你果斷跟他離了婚。”
林桃酥邊說著,邊往車子走去。
陳詠荷後麵跟著:“你是不知道,他當初追我的時候是怎麽樣,結了婚之後就變了副大爺的嘴臉,我當初也真是瞎了眼了。”
她慶幸的是自己當初嫁給高開成的時候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沒懷孕,要是兩人之間還有孩子,她能自己惡心死。
“趕緊走吧,別一會再看到那倒胃口的嘴臉。”
要不是擔心蘇雲香在家裏等的急,林桃酥橫豎都想教訓那姓高的。
開車送陳詠荷到蘇雲香家宿舍樓下,林桃酥就不打算下車了:“雲香姐一定是覺得你害羞,所以非要我陪著你來,我說你也真是的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的嘛,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個去吧。”
“唉,唉,你這女人,那我怎麽回去啊。”
“你怎麽回去,蘇大哥送你回去不比我送你回去安全啊。”
林桃酥說話的功夫已經開著車子走遠,原本以為蘇雲香隻是單純的叫她去吃個飯,但這麽重要的日子,她當然不好過去參和,得給他們多些獨處的機會才是。
林桃酥回到廠裏時已經過了飯點,也懶得去食堂吃,就在林秀萍的店裏頭,讓許大川將就給自己下碗麵條吃。
“不是說跟詠荷姐去蘇大哥家裏頭吃飯,怎麽才去一會功夫就回來了,詠荷姐呢?”
“今天是蘇警官生日,我一個外人哪好意思來著在那裏,送她到樓下我就溜回來了。”
林秀萍先給她拿點小餅幹墊肚子:“你能早點回來是好,我看爸剛剛得知你去蘇大哥家吃飯的時候臉色都不好看。”
每次去蘇雲香那吃飯,許言生都不大痛快,主要還是因為林桃酥曾給蘇其憲當過短暫的女朋友,雖然是假的,但想起來心裏頭就冒酸泡。
林桃酥知道許言生在介意,所以麵條吃好回去時,特意路過辦公室去找他,手裏還抓了幾包從林秀萍那順來的小零食。
“許老板今晚又加班呢?”
聽著聲音,許言生才抬起頭來,原本無情的雙眸在看到林桃酥的出現後頃刻就畫滿柔情。
都說喜歡一個人,捂住嘴的時候,愛就會從眼睛裏出來。
許言生每次看著林桃酥,內心是藏不住的熾熱跟疼愛:“不是說跟陳詠荷去她未來姑姐家吃飯,怎麽回來的這麽快。”
他把這身份跟關係都強調的很清楚。
林桃酥聽著就哭笑不得:“我就是當個司機把詠荷姐送去的,送到就回來了。”還想開口讓許言生陪她去散散步,看他低頭在畫什麽東西,看起來忙得不行。
本來平時就是個大忙人,今天下午都在外麵,估計今晚肯定又要加班到很晚。
“你忙吧,我回去啦,別加班太晚啊。”
“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林桃酥又回過頭來,她想問許言生那個紅繩鑰匙是怎麽回事,但又覺得她這樣問好像在調查什麽,就沒開口。
回到家跟四丫看一會電視,洗澡睡覺,但是翻來覆去很難入睡,自打肚裏的孩子入盆之後,就覺得身子沒來由的發酸,趾骨有時候還隱隱的疼。
許言生十一點回來時看她還坐在床頭看書。
“這麽晚還不睡呢,不是讓你別等我呢。”
林桃酥不想說自己是難受睡不著,隻是說:“睡不著,我看完這裏就睡。”
許言生去洗澡,回來就坐著給林桃酥按摩小腿:“哪裏不舒服你跟我說,我給你捏捏。”他可是專門跟高冠勇去請教過的。
知道產婦快生產那幾個月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裏都在承受著壓力,特別是林桃酥,幾乎是兩個工廠,兩個家庭,包括整個河陽村都在盯著她的肚子,就看她是生的兒子女兒。
“我沒事,你忙一晚上也挺累的,關燈睡覺吧。”
許言生等林桃酥躺好,關燈躺下來就給她揉著腰。
林桃酥也沒睡意,照話題跟他聊起來:“你下午跟姑姑哪去了,怎麽去那麽久。”
許言生不知道他回廠的時候被林桃酥碰見了,不想她多想,就撒了謊:“也沒多久,就中午出去那麽一會就回來了,跟她去買了點水果,順便散散心。”
為了讓林桃酥相信,他還抱怨一句:“現在的蘋果還真是貴呢,買四五個蘋果就一塊多錢了。”
他確實是買的蘋果,但是買了之後留給吳彩萍了。
林桃酥聽他說買了蘋果,但是她下午卻看見許言生跟許文清倆都是空手回來的。
本來林桃酥對那兩把鑰匙的事就不怎麽在意,但是許言生連連撒了兩個慌讓她有些懷疑那鑰匙的用處。
許文清一直逼著她生兒子,如果生不出兒子,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許言生會不會為了保住他們的婚姻而答應了許文清什麽?
許言生說完沒聽到林桃酥回答,以為她是睡著了,抬起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也躺下來睡覺。
林桃酥卻是一晚上都沒怎麽睡著。
之後的幾天許言生也沒跟她提過鑰匙的事,吳秀蓮大早上的也跑來根林桃酥打小報告。
“老四,你那姑姑最近很奇怪啊,這兩天每天早上就出去,而且每次出去都從食堂打包東西,像是給什麽人送飯一樣,她不會在外麵養男人了吧。”
“她又沒結婚,有男人大可以光明正大領回來,沒必要這麽偷偷摸摸的。”
“那她到底是給誰送飯去?”
林桃酥突然想到了許言生口袋裏的鑰匙,不行,今晚她一定要當著許言生的麵問到底。
吳秀蓮看林桃酥臉色不大好,以為她是生氣自己來打小報告,就識趣地溜出去了。
她前腳出去,鄭美紅後腳就闖進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