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酥看著他:“不會是真是你孩子吧。”

許言生聽她這話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你給我好好說話,你這話傷害了三個人,我,吳彩萍,還有他死去的男人。”

林桃酥撇撇嘴,認錯。

“那要是我真生個姑娘,回頭吳彩萍生出了個兒子,然後姑姑一直不撒手,你怎麽辦?抱那個兒子回來養?”

“這事等以後再討論,我還是那句話,無論發生什麽,一切以你為準,你要願意要吳彩萍那孩子,那我們就抱著,你要不願意,那就讓老符他們抱著,就這麽簡單。”

許言生說著話到時候脖子青筋都梗出來了,一副誰要質疑他的話,他就跟誰拚命的架勢。

林桃酥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因為這個男人說的跟做的一直以來都是一致的,包括現在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他也是沒想過要懷的,但是懷上,那也隻能要就是。

“吳彩萍這事我沒跟你說,是怕你多想,誰知道我都瞞的這麽好,也沒瞞過你這林青天啊,你說說你怎麽知道的?”

“我前幾天在你口袋裏發現了那紅繩鑰匙,突然多出來這麽兩把鑰匙,你也沒主動跟我解釋過原因,我就開始懷疑了,但是真正發現吳彩萍的存在是有人跟我告密了。”

許言生盯著林桃酥,看她在自己跟前說話,忍不住伸手就把她抱過來,這個女人真的太聰明了,有些事情不是他瞞的好,是她不想去追根究底:“得虧我真什麽都沒做,真要做什麽哪瞞得過你啊。”

“你這話聽著這麽像有賊心沒賊膽啊?”

“沒有,我賊心也沒有,賊膽也沒有,那請問林傾天,是誰在你麵前告的狀呢?”

知道這件事情的就是他,他姑,還有陳建喜,陳建喜不可能現在來說這事。

“你現在問這幹嘛,還能去質問她啊,這事到這就算翻篇了啊,這吳彩萍也是怪可憐的,照顧好人家啊。”

“原本給她租了間小出租屋,姑姑知道後,鬧著給她換了間民房,現在每天還給她送飯去,放心吧,不會餓著她的。”

林桃酥想著也好,許文清現在的身體,吳彩萍那裏能讓她有個精神寄托也好,省的她總是來找自己麻煩。

“事情說清楚你就回去忙,我再強調一遍啊,以後不管是什麽事情,好事壞事,你都得告訴我,否則我可真生氣的啊。”

“行行行,以後絕對不瞞著你,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許言生從林桃酥辦公室出去,回到廠裏又去一趟技術科,找劉建成。

鄭美紅就在邊上直盯著許言生看,她剛剛是親眼看見許言生掛了電話就去找林桃酥,她猜一定是因為吳彩萍的事,還以為林桃酥會找許言生大鬧一場,但是看許言生神色輕鬆,這兩人壓根啥事沒有。

看著就沒吵過架,別說林桃酥還為此大鬧,看來還是得她親自手。

鄭美紅一整天都在盤算著怎麽處理吳彩萍的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這事可千萬不能大意。

正好下午的時候,許氏工貿有大貨車來裝貨,貨車是托運站調派過來的,並不是廠裏的車。

鄭美紅借口加班,自己留在小辦公室裏,隨時盯著後麵貨車的裝貨情況,等貨物裝好車,司機準備開單要走的時候鄭美紅一路跑出去鑽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司機師傅上車看到車裏頭有個女人,著實嚇得不輕:“哎喲,你誰啊,咋坐上車來了。”

鄭美紅身子往前靠過去,故意將裙子往上拉些許:“大哥,我想搭你的順風車回一趟老家,你順路到茅坡村那十字路口嗎?”

司機大哥盯著鄭美紅那白花花的腿,就是不順路,他都得順路呢。

“順,順,坐好吧,這就走嘞。”

鄭美紅老實地坐著,等車子開出工廠,她才忍不住捏著鼻子問道:“大哥,你這車上運的什麽東西,這麽臭哄哄的。”

“妹子,那後麵放著煤油呢,我這順帶捎過去西北那一帶賣的,那一帶很多地方沒通電,這煤油緊俏著呢”

聽到煤油二字,鄭美紅心底萌生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她身子往前傾去,故意貼著司機師傅:“這味道臭的我有點暈車,你靠邊停會吧。”

司機師傅看她貼著自己這麽近,手還不安分地摸著自己的後背,早就有些心猿馬意的:“過了這路口,前麵是市場,那道沒人,到那就給你停下來。”

鄭美紅嬌滴滴地點頭:“那好吧。”回頭看了司機師傅的兩大罐煤油:“我老家裏頭也沒通電,你這煤油賣我一點吧。”

“我跟妹子這麽有緣,你要用就拿些去,談什麽賣不賣的。”

“我要的可不少,我家裏頭人口多,你還是賣我些,你不要錢,我可不收。”

司機師傅已經被鄭美紅撓的腦子混亂,她說什麽,他都答應,大貨車開到空當無人的路邊,他又轉至一處空地,熄火後就朝鄭美紅撲了過去。

鄭美紅隱忍著心頭的厭惡,還是由著他往自己伸手爬,想要解決掉吳彩萍,她必須得做出這個讓步。

“大哥你別這樣,我家裏頭有男人呢,要是被他知道,我會被打死的,你肯定也會遭殃,他是個很凶殘的人。”

司機師傅此刻已經無法控製住自己:“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呢,你放心吧,今晚你沒上過我的車。”

鄭美紅要的就是他這話,隻要男人的嘴牢靠,她就萬無一失了。

司機師傅在鄭美紅身上快活一番,還大方地給了她半桶的煤油,鄭美紅借口暈車,就在原地下車了。

“妹子,你是廠裏的員工吧,我月中還來裝貨,你到時候再搭我便車啊。”這種好處上哪找去啊。

“我不是廠裏的職工,是男人在廠裏,我就是過來探親而已,我在茅坡村,叫王豆,你空了上那去找我,我男人常年不在家。”

鄭美紅隨便編了個身份跟名字,拎著個煤油就走了。

身後司機師傅還衝她喊話:“等我這趟貨回來,我就上你們村找你去,你等著我。”心裏頭還以為鄭美紅也是缺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