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萍看許言生買這麽多回來,也有這個想法,但是不好開口說,聽林桃酥也這樣吩咐,她連連點頭:“我這就送去,那老四就一個媽過來陪著,估計也分不開身。”

許言生心思都在林桃酥身上,絲毫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林桃酥要吃餅,要喝粥,他就在邊上餅撕開給她,粥吹涼了送到嘴邊:“還要吃什麽,我讓大川給你做了送來。”

“你讓大川看著做吧,我餓的什麽都想吃。”

許言生看她情緒挺好的,狀態也不錯,懸著的心放下來。

林桃酥吃了半個餅餅,瘦肉粥也喝上一碗,困意就來了,看一下窗外估計都大半夜了:“你讓大川來接秀萍回去吧,安安見不到媽媽得哭。”

許言生也是這樣打算,他留林秀萍是擔心林桃酥因為生女兒有壓力,沒人說話,才讓林秀萍留下來的,現在看林桃酥狀態不錯,那林秀萍回去也好。

等林秀萍送麵湯回來,許言生在外麵給許大川打電話。

林桃酥就讓她回去:“一會大川來接你,你回去吧,安安晚上見不到你要哭鬧。”

“哭就讓他哭一會就是,我正打算戒奶呢,我這走了,這換尿布,給喂娃的誰給你弄呢。”

“你放心回吧,你爸自己會的,你忘了二丫大海,四丫可都是他帶過來的,要說帶孩子他經驗比你足。”

林秀萍想想林桃酥說的,還真是:“我爸現在去哪都一副大老板的派頭,我都忘了他以前這麽能幹,那我就先回去吧,我在這你們倆也不自在,那個,孩子弄錯的事…”

“別跟她們說,你要是真憋不住可以跟豔豔還有詠荷姐說。”

林秀萍回想起來真的還是忍不住:“我肯定得找個人說,我可要憋死了,對了我爸知道了嘛,他咋說?”

林桃酥搖搖頭:“他還沒發現呢。”

許言生回來就給她喂吃的,吃好就去打電話,還沒功夫注意躺在邊上小床的孩子。

“我都想看看我爸的反應,那我先到醫院門口等大川,你想吃什麽就打電話回去。”

“知道了,趕緊回去吧,我孫子得哭了。”

林秀萍等著許言生回來病房就走,臨走的時候跟林桃酥互換了個眼神,又笑了一聲,弄得許言生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倆剛剛說什麽呢,我總覺得你們像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沒說什麽,隻是說你都不怎麽看孩子,因為生的是個女兒,所以不高興啊?”

許言生冤的不行:“你看我哪像不高興的樣子,你等她滿月,我到時候請全場的人吃喜酒。”

邊說著,邊朝邊上的小床走去,站在床沿邊上還是愣了一下:“剛剛抱去洗澡了嗎?”怎麽跟他之前見到的不一樣。

不僅僅白了很多,模樣也不一樣,但是麵部輪廓能看出來跟林桃酥很神似,光是看著這張臉,許言生的心就化了。

“怎麽跟我剛剛見的時候不一樣啊?”

看許言生一臉的懊惱,林桃酥實在是忍不住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許言生在邊上很茫然,突然想到剛剛林桃酥讓林秀萍給送吃的事,他隱隱記得對方叫林老四。

一瞬間他都明白了,這個叫林老四的跟林桃酥同一個病房,林老四先生的,當初太緊張所以弄混了。

弄清楚前因後果的許言生也忍不住笑出來:“難怪你跟秀萍在那偷笑,真是個大烏龍。”

林桃酥也湊過去跟他看著小**酣睡的兒子:“還沒給取名呢,咱倆都顧著掙錢了,就沒想過這事。”

“名字我老早就想好了,就叫許燕妮,小名就叫妮妮,是咱們家的五丫。”

說完看林桃酥臉色不大好:“這名字你不喜歡啊?那我再想想。”

“許言生,他是個弟弟。”

“弟弟?”許言生不相信,長得這麽漂亮得是姑娘啊,伸手去扒拉繈褓看了看,真是弟弟。

剛才還在幻想著他的小女兒長著媽媽的漂亮的模樣,他要給她世間所有的美好,才知道是個兒子,同時帶過許大海跟許翠陵,他太能理解男孩女孩那種差異,男孩子就是能鬧騰,頑皮。

關鍵是這兒子長著林桃酥的這張臉,他頑皮的時候自己估計還不忍心凶,光想著就頭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許言生,你這什麽表情呢?”

許文清跟吳秀蓮他們要是知道許言生在知道自家生的是個兒子,臉上這麽愁,都不知道怎麽想。

“我在想這小東西可不好教。”

“你先給他想個名字吧,真不好教你讓他當野人去。”

回到名字的話題上,家裏有哥哥是大川,三哥是大海,該叫江叫河之類的,但是江河總覺得氣勢跟意境都有些俗套。

“我看出來,你是兒子的名字就沒想過啊。”

許言生笑笑,不說話就是默認,其實燕妮這名字還是去買東西的路上想的,他其實關心在意的隻有林桃酥,至於孩子,那隻是順便的事吧。

“咱家有大川,有大海,你也不好再取其他跟這倆兄弟分開來,叫大江不好聽,大河也是,叫許星河怎麽樣?有河,還俗氣,炎炎夏日,微風徐徐,漫天星河。”

許言生聽著林桃酥的描述,腦海裏想到了他們曾在在村裏忙活的畫麵,披星戴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夜都有星河見證。

“星河,挺好的,就叫星河,小名呢?”

“小名留給姑姑取吧。”許文清有文化,關鍵是她情緒反複不定的,主要是要表現出這個家需要她的樣子。

許言生將林桃酥的小手握著,什麽話也沒說,但一切的感激都在不言中。

他要謝謝她很多事情,那三兩句話不足以表達。

林秀萍在醫院門口等到許大川,忍不住就把今天的烏龍跟許大川說了。

許大川也高興的不行:“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姥姥跟姨媽幾個回去在店裏頭哭了好久,我都不知道怎麽勸,這要知道老四生的是個兒子,那情緒不得是一個地一個天呢。”

“老四不讓跟她們說,你先瞞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