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生跟許翠陵還有許大川一起回來的,林桃酥看著許翠陵眼眶是紅的,明顯就是哭過的樣子。
“二丫,咋哭了呢,告訴四姨誰欺負你了。”
許翠陵回頭狠狠瞪著許大川:“除了他還有誰!”
“二丫你別揪著我不放啊,你看老四都不生我氣了,是吧老四。”
林桃酥隱隱猜到什麽,摸摸許翠陵的小腦袋安慰著:“早上的時候四姨已經揍過他了,我們不跟他生氣,洗手吃飯去啊。”
等著四丫過去洗手就跟許言生說房間從新分配的事情:“我想讓你搬到老宅子那住,那是個套間,你睡外頭,我跟四丫睡裏頭,你的屋子給大海睡,大川繼續睡他的屋子,二丫的也不變。”
許言生沒說話,先是扭頭往老宅子那看一眼,點頭答應了:“隨你。”
難得他這麽好說話,林桃酥心裏是暗暗竊喜:“那你下午就在家搬東西,你那些東西我可不敢碰,弄丟弄壞的我賠不起。”
“行,吃好飯我去收拾。”
今天這麽好說話,林桃酥都有些適應:“你今天有點反常啊。”
“那我不搬?”
“別別別,我多嘴,多嘴行吧,快吃飯。”
她認慫許言生就笑,他當爸的,把好地方讓出來給兒子們睡也很正常,隻是他自己忙著養鴨場的事情考慮的也沒這麽多。
午飯吃好許言生就回他屋整理東西,他床底下好幾個箱子,裝的也不知道什麽寶貝,林桃酥反正沒去看,隻有一些他拿出來的書跟照片林桃酥拿來看幾眼。
“這個女子是你姐姐嗎好漂亮啊。”
許言生應一聲:“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麽樣子了。”剛出國那幾年還給他打過電話,後來就杳無音訊,是死是活也不得而知了。
林桃酥看看許翠陵倒是有些像媽媽,就是許大海一點也不像。
“你們很久沒聯係了嗎?”
許言生想了想:“起碼也有8年了吧。”許翠陵跟許大海都這麽大了。
照片壓在箱子裏容易泛黃,許言生將東西搬到老宅子後,整好有一麵空牆,他就用桌麵的玻璃把照片夾在中間,用竹竿框了個相框,把照片全部掛在牆上。
大都是許言生自己的照片,還有他爺爺的照片,在這個年代能拍這麽多照片的家庭,條件得有多好。
林桃酥看得認真,在看到許言生穿著軍裝站姿筆挺那張時喜歡得不得了,看一圈下來發現除了許言生姐姐,好像沒什麽女性照片。
“怎麽沒有四丫媽媽的照片?”
“結婚時候倒是拍了一張,後來被金水大哥要去了。”
看許言生低頭在整理他的書籍,林桃酥也不好在他傷口撒鹽,自然就不問了。
搬完許言生自己的寶貝,林桃酥就把被褥跟衣服都搬來,晚上就跟四丫睡這屋,才剛剛躺下許翠陵就跑來鑽進被窩去。
“四姨,我還是想跟你睡。”林桃酥到這個家來後基本都是跟她睡,偶爾說些枕邊話,別提多幸福。
“你都十三歲大姑娘咧,還跟我睡。”
“我不管,我就是三十三歲我也跟你一起睡。”摟著林桃酥就是不撒手。
“你三十三歲了,你得跟你男人睡。”
許翠陵稍微大一些,多少懂一些人情世故,聽林桃酥說她男人,她就臉紅,隻有四丫很認真地告訴林桃酥:“媽,那我三十三就帶著我男人跟你一起睡。”
林桃酥聽著都忍不住樂了:“那不行,你爸不同意。”
許言生睡外麵,這母女幾個說話他都聽著呢,除了覺得有趣,更多的是慶幸,這個家裏因為有林桃酥這個媽媽,所以兩個姑娘有人親近,有人依偎。
“四姨,你再講講你那個姓孫朋友的故事吧,他把白骨精打了之後怎麽樣了?”
林桃酥剛要開口往下講,就聽唐梅花在院子喊話:“桃兒,桃兒睡了嗎?”
“沒呢嫂子,我在這屋。”嘴邊答應著急忙批件棉衣走出去:“出啥事了嫂子。”
“你幫我上我家去勸勸豔豔,也不知道咋回事,一身酒氣回來,回來就把自己關屋裏哭。”
“是不是那胡老師有情況啊。”
林桃酥把棉衣穿好,跟著唐梅花過去。
林豔豔把自己關在屋裏,林桃酥敲門好幾次她都沒搭理:“豔豔,你要不想見我,那我先回去了啊,等你想見我了你讓嫂子去喊我。”
林桃酥轉身要走開,房門嘎吱打開了。
唐梅花給林桃酥遞個眼神,她趕緊地進屋去,順手就把門也關上。
林豔豔的屋子不大,而且都擺滿東西,擠得沒地方下腳,林桃酥隻能往炕上坐:“上哪喝酒去了啊,好事都不帶我,慶祝扯證呢?”
聽到扯證林豔豔哇的又哭起來:“胡原文他就是個混蛋,他放我鴿子,他說他要先去開會,讓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他,我等了整整一天,民政局下班他才過來。”
“你這有什麽值得哭的啊,那是他工作也沒辦法,你跟他明天再去一趟不就得了。”
“我也是這麽打算,結果他說他戶口簿不在身上,已經讓家裏人給寄過來了,就是沒這麽快到,你說說,他沒戶口簿不在手上他不早該說的嘛,為什麽讓我等他這麽一整天。”
林桃酥聽著就覺得許言生之前的猜測沒錯,這胡原文確實有問題。
趁著林豔豔對胡原文有意見,林桃酥自然不會放過機會添油加醋:“那他也確實太過分了,哪有這樣的人啊,我看他心裏根本沒有你,故意拿你尋開心的,你以後還是對他死心吧,這種男人不值得。”
本以為這樣說林豔豔也跟著一起罵胡原文,誰知道她眼淚一擦坐起來就替胡原文解釋:“其實也不怪他,他以為他手上的是戶口簿,但那是畢業證。”
林桃酥也無奈:“那上麵都有燙金大字的,還能認錯?”
“背麵都是紅的嘛,也都一般大小,確實容易看錯。”
林桃酥無話可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這樣,一個是林秀萍,一個是林豔豔,全給她碰上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等著他戶口簿寄來?不對啊,胡老師家不就在縣裏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