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剛才與殷元景交手的蒙麵人,一路朝著雅仙居狂奔,不多時便回到了雅仙居。

剛落下,為首的就一把扯下麵巾,露出了那令人迷戀的容顏,正是格蕾。身後一個蒙麵人上前一步,道:“大人,已經確認那小子就是五皇子。但那佟連,卻並非大人要找的顧冬練。”

“嗯!可都確認清楚了。”格蕾推開門,問了句。

“回大人,方才已經證實那小子就是畫像上的五皇子,小的看得一清二楚。”蒙麵人堅定的回道:“至於那佟連,有人親眼看見她遊船落水,證實是男兒身,雖與顧冬練相似,但並非是她。”

格蕾聽後揮揮手,讓兩人先退下。剛才的交手也令她暗暗吃驚,也難怪上一次蒙麵人會失手,這小子確實有幾下。

今日剛收到大皇子尋來的五皇子畫像,沒想到她剛吩咐下去,上次刺殺顧冬練失利的一人就覺得他十分眼熟。

仔細一想發現是在戲曲會的那小子,是以今晚才決定去證實一下,卻不曾想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沒想到大皇子要殺的五皇子竟然就藏在南陽鎮上,而且,還在顧冬練她們那裏。這樣一來,教訓顧冬練與刺殺五皇子可謂是一箭雙雕,兩不耽誤。

格蕾一想到這就心情大好,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著。要是一下把這兩個麻煩解決了,大皇子那邊定會對她刮目相看,也會更加重視她的能力。

隻是,從剛才過招看來,五皇子的身手與她不分上下,隻怕還得她親自出馬......

接連兩天,顧冬練一直擔心格蕾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出現,又或是夜裏蒙麵人來個猝不及防的暗殺,已經擔心得覺也睡不安穩。

又怕把麻煩惹到戲曲會與茶樓,顧冬練更是直接同與其他人說要閉關一段時間,想寫個新戲出來。對此,其他人表示讓她安心去寫,其他的就交給他們。

顧冬練倒是沒想到格蕾動作會這麽快,想來是有派人來跟蹤她們。她還沒搞清楚的是,格蕾到底是衝她來的,還是受命截殺五皇子而來,又或者是,一起衝她們來。

殷元景看著顧冬練在發呆,又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忍不住揶揄道:“班主,不就幾個小毛賊嗎,至於嚇成這個模樣?”

幾個小毛賊?

要不是打不過他,顧冬練真想揍他一頓。對他來說確實是小毛賊,但那對她這個不懂一點功夫的人來說可不就小毛賊那麽簡單的了。

顧冬練忽然漫不經心的問:“元景,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們,說不定那些人是衝你來而非是雅仙居的人吧?否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你來了之後就接二連三的來,未免太巧合了吧。”

殷元景一聽,心裏不禁忐忑起來,瞧著顧冬練一臉正色的看著他,隻得幹笑幾聲,“班主,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你也知道我從不惹事,怎麽可能惹上這些人,你說是不是?”

顧冬練卻道:“現在沒惹事,不代表以前沒惹事。你以前做過什麽事,得罪過什麽人,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雖然還不確定到底針對誰,但我希望我們能夠坦誠,不然不管誰出了事,剩下的人都逃不掉。”

殷元景拍著胸脯道:“班主放心,隻要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

顧冬練看著他不由搖搖頭,這性子還真跟宮裏的幾位都不一樣,果然是在外麵長大的,一股灑脫勁,藝高膽大,難怪天不怕地不怕。

在江湖上混了這麽多年,顧冬練就不信他對皇上讓他回去的這個決定一點想法都沒有。

明明儲君的最佳人選是殷元祁,可皇上卻讓五皇子回宮,這件事,多半是殷元祁的主意,更何況先前殷元祁也說過無意皇位的話。

顧冬練有時在想 ,她幫殷元景到底是對是錯。畢竟她一個外人,根本不了解他們幾位皇子隻見的關係如何。要不是白芍說過殷元祁與葉安之時不時會提起他,聽著關係還可以,隻怕她也不敢冒這個險出手攪這趟渾水。

正當顧冬練想再問問殷元景的時候,白芍正好回來,“公子,茶樓那邊李秀才回家之後沒人出題,那些秀才倒是顯得無趣了。”

顧冬練一時倒是忘記這事了,這會還得趕緊去找個人暫替一下。剛起身,殷元景倒是快一步站了起來,道:“這事簡單,班主,不如我去唄。”

不然一會再被顧冬練問下去,他怕破綻越露越多,要是一不小心說溜嘴把身份爆出來,隻怕會把他們都嚇壞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要是行蹤暴露,那他就得換地方。

顧冬練聽他這麽一說,也覺得未嚐不可。怎麽說也是當今五皇子,文才也定不會差到那裏去。

得了顧冬練同意,殷元景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