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未亮,安茜就把唐少爺搖醒,持續不斷地逼迫他、羞辱他。
唐少爺自然是不願意的。
他掙紮一番後動手和安茜打起來,但沒出三個回合就被安茜用壓製在**。
唐少爺酒喝得不少,身體裏的藥性還沒完全消散,再加上他本身也沒什麽力氣,整日除了吃喝玩樂什麽也不做。
安茜狠狠地掐了唐少爺一下,唐少爺痛叫一聲,終於老實了下來。
經過一晚上加一早上的折騰,不光是吸引到那東西,院子裏其他房間的姑娘和客人也頻頻好奇安茜屋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總而言之,計劃初步的“吸引”是成功的。
不過為了穩妥,安茜還是把唐少爺扣留在房間裏,胳膊和腿綁在**免得他亂跑,嘴裏再塞上布團避免他大叫求救。
“叩叩。”
剛把唐少爺綁好,門被敲響了。
“唐少爺…”
門外響起孫三娘的聲音,“…你們起了嗎?這都要午時了。”
“唔唔!”唐少爺聽到門口的聲音,在**扭動掙紮著求救。
安茜想都沒想拿起雞毛撣子就狠抽了一下,小聲威脅著:“你最好聽話一點,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但你要是想逃,事情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唐少爺頓時沒了動靜,他思索片刻,也不再掙紮,安靜地躺在**。
孫三娘又在外麵叫道:“唐少爺?”
安茜看唐少爺不動,這才走到房門前推開門。
“哎?”孫三娘蹙眉露出疑惑的神情,“怎麽就你出來了,唐少爺呢?”
安茜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還在睡呢,昨晚累著了。”
“是嗎?”孫三娘懷疑地朝屋內看了一眼,但從她的角度也看不到什麽。
“是,唐少爺說了不要打擾她。”安茜從屋裏走出去,順帶著把孫三娘推離門口。
然而異變就在這時發生了。
無聲無息間,孫三娘雪白的脖頸忽然出現一道淡淡的血痕,隨著她的退後,那道劃痕加深刺破了她的皮膚,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濺射在泛黃的窗紙上。
“……”
“啊!!!”
院子裏在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尖叫聲,剛剛在好奇觀望的姑娘齊刷刷跑回屋把門關得死死的。
孫三娘倒在地上,身邊是積成小譚的鮮血,她伸出手顫抖指向安茜,嘴一張一合吐出幾個字:“救…救我……”
但下一秒,她胸口的衣服凹陷下去,看不見的利刃刺破布料,穿進胸口,擠壓出凹陷,刺破跳動的心髒。
孫三娘就此咽了氣,再也沒叫出聲。
毫無疑問,她是被那隻無鬼殺害的。
這兩日怕是沒人告訴過孫三娘不要從縫隙中窺視的事,於是就被無鬼盯上了。
這無鬼還特意在安茜麵前殺了孫三娘。
不知道它是因為憤怒還是為了挑釁,反正安茜肯定惹了它嫌,現在已經盯上安茜了。
這麽看來,計劃比想象中的成功,接下來隻要等到傍晚伍來就可以了。
安茜心想著傍晚,向後退了一步準備回到屋裏。
“呼……”
無形的風帶動孫三娘的衣角,像是有雙腿從她的身上跨過,走到安茜麵前。
安茜停在原地。
一道陰濕惡意的視線從下往上掃視了安茜全身。
無鬼在盯著她看。
從它襲擊孫三娘開始,這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安茜。
不過安茜也沒太在意,畢竟無鬼現在動不了她。
安茜聳聳肩,直接轉過身,推開房門,還隨意提醒道:“今晚有好戲看,別忘了來。”
隨後便走了進去,坦然自若。
屋內,唐少爺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被綁在**默默流著眼淚。
安茜走過去,把唐少爺身上的繩子和床單都扯開,對他說道:“你走吧。”
“什、什麽?”唐少爺不可置信。
但下一秒就大喊著:“你可要說話算話!”從**爬起來,抓緊鬆垮的衣服向門口跑。
跑到門口發現了地上孫三娘的屍體,尖叫著摔倒在血泊裏,反應過來後手忙腳亂地爬起身一邊胡言亂語地叫著一邊走遠了。
唐少爺目睹了孫三娘的死狀,百分百會大肆傳播,這夜鶯堂日後怕是經營不下去了。
但夜鶯堂倒下,卻不知對堂內的姑娘是好是壞。
她們都是無路可走的女子。
安茜的目光停留在屋外撒著陽光的院子,除去孫三娘的屍體,院內安靜明亮,看起來一片祥和。
…
唐少爺是在午時後跑走的。
他跑時哭哭啼啼的,衣服也不成樣子,最後隻能扯了條被單披著離開夜鶯堂。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
安茜側躺在**手撐著腦袋,翻看著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書本,無聊地打著哈欠。
“吱啞——”一聲,門打開了。
伍探進來半個腦袋,眨著眼睛羞澀扭捏地看了**的安茜的一眼,然後又迅速縮了回去。
安茜視線轉向門口問道:“怎麽偷偷默默的?”
伍聽到安茜的話,手握拳遮掩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拘謹地跨進屋子裏。
隨著他的步伐帶進來一股濃鬱的香氣,不甜膩反而有些清涼,像是沾了露水的玫瑰。
空氣靜滯不動。
主要是伍看起來太緊張,走路同手同腳,連帶著安茜也不好開口說什麽。
伍走到床邊,深吸了一口氣,胸口起伏的厲害,他大概是狠狠地洗刷了全身,本就白到近乎要透出血肉的皮膚上有著明顯的紅痕。
這也是他昨天沒有留在夜鶯堂,反而回去的理由,他告訴安茜自己要好好準備一番。
這一準備就直接準備到了此時。
窗外的天色,正是落日與黑夜的交匯時刻,倒也不算晚。
“來吧。”安茜拍拍床。
伍的臉頰湧上一片緋紅,小聲問著:“那我…我在下麵還是在上麵?”
“隨便你。”
安茜漫不經心地回道,反正戲演到一半,那隻無鬼就會現身。
伍聽到這話,拍了下胸口給自己打氣,然後一個翻身躍過安茜躺在**,用手捂住臉壓著嗓子害羞地小小尖叫了一聲,在**滾來滾去。
安茜對他這副模樣也習慣了,沒給出任何反應,倒是像個看破紅塵的大師一樣沉默地望向窗外。
等伍終於停下來後,安茜收回視線,挪了下身子,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側。
標準的壁咚姿勢,不過位置改為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