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澤剛剛回到王府中不到兩個時辰,洛星辰派來的太監已經上門,隻不過這一次,這太監兩手空空,就連宣讀口諭的章程都沒帶。
“老奴拜見王爺。”
這公公見了洛玄澤立刻行大禮。
“起來吧!你這般前來,有事?”
洛玄澤到是十分好奇,這一次洛星辰會給自己傳什麽口信來。
“回王爺的話,皇上讓老奴來告知王爺四個字,言而有信。”
洛玄澤嘴角一翹,點了點頭。
“你回去回稟皇上,本王定然言而有信。”
洛玄澤依舊不上朝,每天陪在林小酒的身邊, 貼身照顧林小酒和兩個孩子,外頭發生的事情跟洛玄澤沒有同林小酒多說半句,就連楚雨凝被關在自己的家裏林小酒都不知道。
一連半個月過去了,洛玄澤一直不上朝,楚雨凝就被扣押的王府的地牢之中,好吃好喝,好生看管,不曾審問,不曾苛待,甚至還有大夫來給她把脈。
這半個月的時間洛玄澤到是過得安逸,可朝堂之上都要鬧翻天了,楚家一直得不到消息,見不到女兒,司徒傑心急自家的血脈因此被斬斷,已經動用了整個司徒家的力量。
小皇帝洛星辰地刺為難的很,對於丞相的逼迫是步步後退,不僅如此,還給了他不少權利,似是做出補償一般,洛星辰越是這樣,司徒傑就越過分,洛玄澤又一直不露麵,不吭聲,反倒讓丞相逐漸忽略了洛玄澤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
大殿之上,洛星辰同平日一樣打理朝中事務,洛玄澤還是沒來上朝,司徒傑便動用了身邊能動用的一切力量聯名上書。
“皇上,老臣已經年邁,不想司徒家的香火就此被斬斷,還請皇上體恤臣,將楚雨凝這個無罪之人從攝政王的手中要出來,斷不能讓楚雨凝腹中的孩子出半點意外,那可是我司徒家唯一的血脈。”
司徒傑在大殿之上,當著文武群臣的麵跪在洛星辰的麵前,他這邊跪下請願,緊接著便由朝中官員一同站出來附議,一個個的都隨著丞相一起跪在洛星辰的麵前。
“丞相,楚雨凝一事的是非對錯大家心中都明白,你這是在逼朕嗎?扣押楚雨凝的人不是朕,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洛星辰隱忍了這半個多月,如今終於不用再忍,看著眼下為丞相馬首是瞻的群臣,洛星辰心裏的底氣到是足了許多。
“皇上,扣押楚雨凝之人乃是攝政王洛玄澤,可臣等無法見到王爺,楚家的天天都去王爺門外求見,日日跪,日日不見,如今已經半個月了,王爺怎麽都不肯見麵,更不肯將人交出來,實在是不知道楚雨凝現下是否還活著。”
丞相根本就沒有在聽洛星辰說什麽,自說自話一般帶著身後的這些大臣跪在大殿之上請願。
“此事朕已經派了人去調和,你這是不相信朕嗎?”
洛星辰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大殿之上剩下不曾吭聲的文臣武將們見著洛星辰現在這模樣,心裏倒是有些震驚,這麽多日,不管丞相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要了什麽權利,洛星辰沒有不應允的時候,可今日卻大不相同了。
“皇上,臣以為丞相等人此舉十分不妥,這裏乃是處理天下大事的地方,並非給他們個人家斷案子的地方,這都折騰了半個多月了,如今丞相竟然帶著官員為了這樣一件不是朝政的事情連忙上書,此事當定為不忠不義。”
說此話的人正是戶部侍郎徐衝,徐衝剛剛站出來,那些跪下請願的大臣便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看著徐衝。
洛星辰倒是直接撿了這樣一個現成的果子,今日這火兒發的可是恰到好處,到是舒服的很。
“戶部侍郎徐衝所言有理,即日起,戶部的一應事務,籌措,撥款,全部由戶部侍郎徐衝全權負責,丞相撤去禦史台的職務,今後所有的折子都直接送到朕的麵前來,中間不必再過一道關卡。”
洛星辰這一下子就把司徒傑身上的權位給削了近一半,禦史台原本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先前更是得了戶部給個個部門撥款的權利,可謂是如日中天,這不過是一個早朝,丞相手中的權利瞬間被削弱。
“皇上,臣不服!”
“皇上,臣等不服!”
隨著司徒傑一聲不服,跟著司徒傑一起跪在地上的大臣們全都開口說不服。
洛星辰眼中泛著寒光。
“好啊!既然不服朕,那你們這些替丞相不服的人,全都罷官免職,抄家返鄉。”
洛星辰說完冰冷的看了一眼丞相,司徒傑嚇了一跳,這可是半壁江山的能臣啊!就這麽罷官免職了。
“皇上,此事乃是臣同楚家的事情,不可牽連如此多的朝中能臣,臣願一人被罷官免職,請皇上饒恕了他們吧!他們也隻是可憐老臣如此年紀了卻無後啊!”
司徒傑言語中都戴上了哭腔,可他說的這些並不能讓洛星辰回心轉意。
“可憐你無後,便要在大殿之上以人數眾多來逼宮嗎?朕是金口玉言,說的話便要算數,至於丞相和楚家,你們是事出有因,便留在這朝堂之上,等皇叔安穩上朝後再提楚雨凝的事情,在此之前,不許再提,散朝!”
洛星辰轉身就走了,宮中侍衛將那些跪在地上替司徒傑請命的官員一個個給提起來,當場就摘了官帽,剝了官衣。
丞相看著自己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心腹全部都被一鍋端了,心疼的要命,可這事兒他也隻能站在這裏看著,親眼看著自己一個個提拔上來,一個個拉攏過來的人丟了官位。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救救我,我不想被丟回老家去!我寒窗苦讀十餘年,方才入朝為官,投在了丞相大人的門下,我一心為著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不能如此待我!”
一個較為年輕的紅袍郎君跪在地上朝著丞相大喊,丞相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