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爭風吃醋的好友哄好隻需要三個步驟——抱住、蹭蹭、甜言蜜語。
但該方法最多限於兩個, 因為再多一個就抱不過來了。
現在正好是兩個好友,白山很快把人哄好,催促著他們趕緊洗澡。
公寓一共兩個衛生間, 白山坐在**等了會兒,在諸伏洗好出來後才起身去洗澡。
浴室水聲很小,諸伏看向走進臥室的金發好友,微挑了下眉。
“現在連和我們一起睡的時候都這麽開放嗎?”
“哪開放了?”降穀低頭打量自己的穿著, 雖然**上身, 但下麵可是穿了條夏季短褲的, “有什麽關係,誰沒看過誰的啊。”
他滿不在意的走到床邊, 伸手去扯諸伏上身的短袖,“好不容易又能一起睡,穿這麽多幹嘛?”
諸伏擋住他的手,沒好氣笑道:“誰像你一樣喜歡**啊。”
“**怎麽了, 好兄弟就是要一起**的!”
......
白山頂著毛巾出來時, 看到的是被壓在**的諸伏和跨坐在諸伏身上的降穀。
前者衣服扯到胸口,後者幹脆就沒穿上衣。
聽到門開,兩人齊齊看來。
白山和他們對視幾秒, 捂著漲紅的臉默默退回衛生間,“打擾了, 你們繼續。”
幾分鍾後, 被強行從衛生間拽出來的白山聽完了兩個人的解釋,默默點頭表示明白。
“你真的明白了嗎?”諸伏擔憂問道。
白山點頭,“我明白, 你們就是想一起**嘛~”
“那你的意思呢?”降穀·**派·零向白山發出邀請。
白山拒絕邀請, 並把自己塞進被窩裏打了個哈欠, “快點睡吧,反正我不**。”
諸伏占掉白山一側的空間,抬手攬過好友的腰,對另一位好友笑道:“我也拒絕~”
“為什麽啊?隻有我一個人**感覺怪怪的。”——尤其是剛才還被誤會的情況下。
降穀撇撇嘴,想靠裝可憐再試一次,景可能不吃這套,但清輝肯定吃。
已經半個身子套回安室透殼子裏的警校第一側著臉趴到好友肩膀上蹭蹭,哼唧道:“清輝,就陪我一起嘛~”
白山抿了抿唇,將馬上要答應的話咽了回去,揉揉近在咫尺的金色腦袋。
“下次吧,下次再說。”
他要是答應的話,腰上的疤就瞞不住了。
撒嬌失敗的降穀和諸伏對視,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白毛好友是最受不了他們撒嬌的,放在以前,別說是脫上衣了,就是全脫了都會答應。
看著明明是要答應了,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在攔著他。
“快睡吧,明天你們——喂!別這樣,景光、零!”
毫無防備的白山被諸伏抓住雙手,緊接著上身一涼,短袖睡衣直接被降穀拉到胸口。
剛洗過澡還泛著紅色的細白皮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胸肌腹肌因為神經緊繃格外明顯,但這些都是以前看過很多次的。
說實話,好友的姿色他們再清楚不過,警校大澡堂的時候,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也都摸完了。
兩人如今更在意的是白山腰側多出的一道縫合疤。
“你們太過分了......耍流氓,我要報警!”
白山哭喪著臉不再掙紮,反正已經被看見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解釋,“我說這是闌尾炎的疤,你們信嗎?”
諸伏聲音溫和,偏給白山一種冷颼颼的感覺,“你猜我們信不信。”
白山縮縮脖子,據理力爭,“搜查一課嘛,肯定會有受傷的時候,你們當臥底應該更清楚這點吧。”
好友不理他,頭對頭分析著那道疤。
降穀:“看起來已經有一兩年了。”
諸伏:“嗯,居然瞞我們這麽長時間。”
白山:“......你們理理我啊,先把我放開好不好。”
諸伏鬆開握著的兩隻手腕,默了片刻才平靜問道:“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明明之前還見過三次麵。”
一次是從國外回來那會兒,一次是花火大會,還有一次是在夜總會。
“沒什麽好說的嘛~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但我們當時簽了保證書,還是你提議的!”
降穀碰碰那道猙獰的傷疤,思索著自己了解到的近些年東京殺人案,眉頭越皺越緊,“不對,為什麽你會傷到這?”
殺人案雖然多,但卷宗裏沒有提到過太身手矯健的,清輝的身手他們再清楚不過,犯人如果從正麵捅刀,清輝不可能躲不過去。
“對方持刀衝向你的時候,你在幹嘛?”短暫的錯愕心疼過去,諸伏也意識到白山腹部的傷口有些不對。
聯想一下好友的痛覺……
降穀:“說實話,你為什麽會傷在這?”
諸伏:“清輝,你不會仗著自己的痛覺,做些危險的事吧?”
麵對兩人的質問,白山覺得自己要是不反擊的話,可能會被他們倆當場打死。
雖然智商比不過他們,但他倒打一耙和一秒落淚的能力可是爐火純青的。
“你們看到這個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質疑我?”
白山吸吸鼻子,眼睛眨動間滑下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我不告訴你們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嗚......結果你們這麽凶我......”
他拍開降穀伸來的手,“別碰我,這次你們怎麽哄我我都不會原諒你們的!”
“睡覺前大哭的話,第二天眼睛會腫起來的。”
諸伏話音落下的下一秒,白山就把多餘的眼淚擦到他衣服上,沒好氣凶道:“那算了,還問不問了!”
“......不問了。”
他們能對別人硬得下心腸,麵對好友卻怎麽都生氣不起來。
兩人不再追問,這才能重新摟住自己的好友。
白山也見好就收,討好蹭蹭諸伏刮過胡子後的下顎,“放心吧放心吧~就是次小失誤,絕對沒有下次。”
“做人要有信用。”諸伏曲起手指敲敲白山的鼻梁。
“不可以仗著痛覺感受低就傷害自己。”
降穀拉下白山的上衣,隔著衣服摟緊好友的腰。
好像很長時間沒有這麽抱著好友一起睡了。
“之後零應該可以經常和我在一起,景光要不要也被我包養一下?”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好友能用他的身份當跳板,那也挺好的。
諸伏揉揉白山的發頂,又揉了揉白山身後的金色腦袋,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溫柔。
“我是行動部的,安全起見,還是少接觸比較好,我也沒有接到接近你的任務。”
“可是……”白山癟癟嘴,不懂滿足,“可是身為大少爺的我,隻包養一個也太沒牌麵了吧。”
諸伏:……
降穀:……
沉默片刻,三人都笑起來。
互道晚安後,諸伏關掉床邊夜燈,臥室陷入漆黑。
*
複職當天,白山給搜查一課的同事送了伴手禮。
男警是男士香水,女警——單指佐藤,再加上交通部的宮本由美,送了化妝品和護膚品。
——雖然也沒能壓下男警察對他豔福不淺的羨慕嫉妒就是了。
【私聊A:我要是能拿出那本書,你真的出得起
那個價?別是騙人的吧。】
【私聊B:我這裏有你要找的書,但要先把一半定金發來。】
......
自從那天從阿笠博士那得知宮野厚司出版過一本書後,白山就在網上掛了高價的尋書啟事,但私聊找來的人不是騙子就是質疑。
白山讓他們先把書的照片拍來看看,或者說一下作者姓名,對方不是不吭聲了就是支支吾吾轉移話題。
又清了一波私信後,他把手機扔到桌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煩,那些人是掉進錢眼裏了嗎?”
路過他辦公桌的警員疑惑問道:“怎麽了?”
白山聳聳肩,“想找本書,但網上的人都是來要錢的。”
“白山警官不知人間疾苦啊~”另一名警員誇張感慨,“對我們這些窮人來說,掉進錢眼裏是多麽幸福的事~”
“那就更應該努力工作了。”伊達敲了下感慨的警察,招呼道:“行了,出警!有殺人案。”
——
下午,殺人案告破。
回到警視廳,白山拿出手機開始看新一波的私信。
本以為還是會一無所獲,但在看到第十個人發來的內容後,他頓時坐直身體。
對方毫無廢話,直接給他發來書籍封麵和第一頁目錄。
最後問:作者是宮野厚司,是你要的書嗎?
白山:是的,如果你有出售的意願,我想買下它。
他看到私信時,距離對方發來詢問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他沒抱有對方會秒回信息的幻想,收起手機便開始處理今天的工作。
“對了,你們有聽說過冬名山飆車的魔女嗎?”
“欸~就是那個會在清晨大霧天裏飆車,聲音像是女性尖叫聲的那個?”
“對對,實不相瞞,我弟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飆車黨,之前說他好多次他都不聽,但被魔女超了一次後,就完全喪失自信心不敢去飆車了。”
“呃...我覺得你弟弟應該不是喪失自信心,而是被嚇到了吧。”
白山一直都對靈異事件感興趣,在網上搜了下冬名山,第一個詞條就是冬名山魔女傳說。
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飆車黨們曾嚐試過和對方比試,卻都被無情的甩在車後。
關於尖叫魔女的唯一線索,就是對方開的是一輛白色FD。
白色FD?
他記得佐藤的車就是白色FD吧。
晚上下班回去,白山把這事告訴了開車的萩原,最後問,“周六要去看看嗎?”
萩原拖長音思考一會兒,“這個嘛~”
鬆田打了個哈欠,“哈啊~他周六要去聯誼會,你想去我開車帶你。”
白山:“好啊好啊,那咱們三個一起去。”
伊達:“不行,我周六要去約會。”
白山垮下臉,“魔女隻會在周六早晨出現,你和娜塔莉早晨就開始約會嗎?”
伊達幹笑兩聲,“這、這樣啊,那就...咱們三個一起去吧。”
——其實他本來想周五晚上到娜塔莉家裏過夜的,這樣周六就能連上假期了,但既然好友這麽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喂喂,你們就這麽商量好了嗎?”萩原癟癟嘴,撒嬌道:“小清輝再問我一次嘛~”
“那你周六要去嗎?”
“當然啊~我就算推掉聯誼會,也要滿足小清輝的要求。”
“切。”鬆田翻了個白眼,嫌棄道:“你其實是想去和魔女飆車吧。”
“兩不誤嘛兩不誤。”萩原修長的手指敲敲方向盤,眼中透出幾分勝負欲,“大霧裏尖叫的魔女,感覺還蠻有意思的。”
“前麵的馬自達
給我停下!你超速了!!!”
幾分鍾後,萩原雙手合十送走了黑著臉的宮本由美,坐回車裏後聽到副駕駛的鬆田調侃。
“比起周六的尖叫魔女,還是明天的罰款更重要吧。”
在後排兩人無情的嘲笑聲中,萩原垂下腦袋,哽咽一聲,“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