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他們把飯菜端上桌的時候, 白山拿著鳥食來到籠子邊,給自己的愛寵喂了食物和水。

“小白會說話嗎?”鬆田陣平湊到他身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盯著籠子裏的鸚鵡, “鸚鵡都會說話吧。”

“不會哦~玄風鸚鵡是不會說話的,它比較敏感,膽子也小,不太容易和人親近起來。”

尤其是和貓貓屬性的人。

“不會說話啊。”鬆田覺得沒意思, 拽著喂完食的白山到了飯桌前。

“喂完就快走啦, 我都要餓死了!”

——他就是來找白山吃飯的。

快要餓死的鬆田很快往嘴裏塞了一大口鰻魚,眼睛亮起,“好吃哎!”

“是吧, 我說過我現在的廚藝已經登峰造極了!”

白山晃了晃腦袋,接受下五人誠心誠意的稱讚後心情大好,“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 就在箱子裏。”

送給降穀零和鬆田陣平的都是一副帶拳王簽名的拳擊手套,隻不過顏色不一樣。

兩個喜歡練拳擊的小孩歡天喜地的收下, 隨後不知道是誰先挑起顏色爭端的,揚言之後要戴著這雙手套進行一場正規的拳擊比賽。

送給諸伏景光的是一把德國握威的定製貝斯——此前手機聊天時, 零提到說景光參加了學校的貝斯社團,還一直想拉他進去學貝斯。

不過降穀誓死不從,並毅然決然踏入網球部, 獲得了國中全國優勝。

送給伊達航的是兩把刀,一把用作練習的木刀, 一把是純正的武士刀。

白山解釋道:“武士刀是仿的天下五刀之一的童子切安綱, 沒有開刃, 不過也算是一種管製刀具啦~”

他倒是完全不擔心伊達航會拿著這把刀做出什麽壞事, 伊達是個正義感十足又善良溫柔的人, 還有個作為警察的父親。

最後就是萩原研二了。

白山先把行李裏的簽名唱片和周邊拿出來。

“這是給千速姐的,我聽陣平說了,當時因為他的原因,千速姐差點沒趕上演唱會,這是他們親筆簽名的唱片和周邊,絕對保真!”

——雖然鬆田衝他說的時候大多都是委屈。

委屈自己隻是拆了個手機,明明之後都趕上演唱會了,還要被千速姐擰耳朵教訓。

“我姐姐肯定會感動到哭的,但這是不是太多了?”萩原研二已經能想象到萩原千速激動到昏厥的畫麵了。

為了姐姐著想,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周邊都給她吧?

到此為止,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白山翻開他的手,將一把車鑰匙放了上去,“當當,是一把馬自達的車鑰匙哦~”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不行,周邊就算了,這未免有點太貴重了!”萩原隻覺得燙手,連忙要塞還給白山。

白山“哎呀”一聲,奇怪道:“其實都差不多啊,反倒是你除了研究車外沒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我總不能給你準備場大型聯誼會吧?”

“...還不如一場聯誼會呢,這可是馬自達,一輛貨真價實的車!先不說禮物貴不貴重,我現在才15,哪能用得上啊!而且...而且......”

萩原研二咬了下嘴唇,拉住白山的手臂說。

“而且一年前是你做的吧,我爸爸的維修廠快要倒閉的時候,有人慷慨的投資了一大筆錢,我家這才沒有破產。”

小學時候萩原家的維修廠運轉正常、經營順利,還在增加分店。

結果突然間就變得不景氣,險些倒閉的時候有位神秘人入股——與其說是入股,不如說是資助了一大筆錢,這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

不過

經過那次事件後,他爸爸也看清了現在的市場形勢,把店賣掉不打算再幹了。

那人出示的合同,簡直就是白白送錢一樣。

除了清輝,萩原想不出第二個會這麽幫忙的有錢人。

“我已經欠你夠多的了。”

他姐姐萩原千速還說,如果實在報答不了,就把他打包打包送給白山當牛做馬好了。

萩原怎麽可能還會要白山這麽貴重的禮物。

“就剩三年你就可以考駕照了嘛,再說你可以給家裏大人開。”白山無奈說道:“你別覺得它貴,其實你們的禮物價值都一樣的!”

“哎?”×4。

禮物價值一樣說得是......

另四人看了看自己的禮物,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白山一撩頭發,說出隻有有錢人才能體會到的苦惱。

“說實話,這是我能想到的最便宜的禮物了,你們不收的話,是想讓我給你們買房子住嗎?”

五人組:......

啊——好亮,好刺眼!這就是金錢的光芒嗎?

*

送出禮物的當天晚上,白山正要安眠時突然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門鈴——像是要把門鈴戳爛一樣。

“不是給你們鑰匙了嘛。”白山打開門把人迎進來。

“你還說。”鬆田冷哼一聲,數落道:“誰會連自己別墅的鑰匙都給別人啊,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把你家裏值錢的東西給搬空了。”

小學時候,他們就已經把白山家當成了聚會的主要場所,有事沒事都來這裏待著。

白山轉校時把別墅鑰匙給了他們,還是人手一把的那種,簡直心大到不可思議。

他們當時剛小學畢業,不太懂事,根本沒往深處想。

後來國中懂事了,再拿出鑰匙的時候就覺得沉甸甸的——那根本不是鑰匙,是白山對他們的信任。

“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是那種人啊,而且你們是朋友,怎麽能算別人呢。”白山眼睜睜看著鬆田的耳朵變紅,臉上笑容更甚。

“不說這個了,你幹嘛這麽晚過來找我啊?”

“哼,拳擊手套被老爸搶走了。”鬆田貓貓把書包扔向沙發,一屁股坐上柔軟的地毯,背靠沙發喵喵喵的告起壯來。

“誰知道他居然連兒子的禮物都搶,我就應該藏起來!氣死我了,我要在你這住幾天,離家出走給他個教訓!”

腦海裏有畫麵了。

鬆田陣平拿著拳擊手套炫耀簽名,鬆田丈太郎一把搶過,用自己的身高和力量鎮壓了兒子的反抗。

“這樣啊,好啊,住幾天都行。”

白山消化完鬆田的話,抬手想要給貓順順毛,但突然想起鬆田討厭別人碰自己的頭發,又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鬆田陣平察覺到這動作,語氣生硬的嚷嚷起來,“幹嘛啊,想摸就摸,舉起來又放下是什麽意思?”

白山以為是自己太想擼貓產生的幻聽,“什麽?可你不是不喜歡......”

“我畢竟要在你這多住幾天......所以隻此一次!”

“!”

——可愛!

口是心非的貓貓也好可愛!

鬆田陣平是天生的自來卷,和暴躁的性格不同,他的頭發很柔軟,摸起來特別舒服。

因著他坐在地毯上的姿勢,白山為了擼貓方便,直接跨坐到他腿上摸了個爽。

鬆田從一開始的別扭到後來覺得有點舒服,再到最後惱羞成怒扯下他的手,“好了好了!怎麽摸起來沒完沒了的。”

“因為真的很舒服嘛。”白山心滿意足的起身,“走了走了,真的該睡覺了。”

別墅正好六間

臥室,早在小學時候,其中五間房就成了鬆田他們的專屬房間。

鬆田打了個哈欠,在進臥室前想起什麽,“對了,不要告訴我老爸!”

“好~”

白山應下後,沒直接告訴鬆田丈太郎,而是給萩原研二發了條信息。

出乎意料的,萩原研二還沒睡,很快就回了個“明白,我會告訴鬆田叔叔的”。

白山:你還沒睡嗎?

萩原:沒呢,我姐姐看到光盤太激動了,拉著我在外麵兜風呢。

——是他從未設想過的原因了。

白山還未想好說什麽,萩原的第二條信息緊接著來了。

萩原:我把車的事情和家人說了,爸媽很不讚同,不過當我把你說的那句話複述出來後,他們就心情很複雜的接受了。

萩原:對了,我姐姐說要把我打包送給你當牛做馬,爸媽也同意了,所以小清輝要對我負責哦~

白山知道萩原的性格,笑了下回複道:行啊,那你姐姐什麽時候把你打包送過來?

萩原:現在。

萩原:開門。

門鈴在他發完消息的下一刻響了起來。

“啊?”

原來聊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配送了嗎?他還以為是開玩笑。

“不好意思打擾了~”擁有一頭淺棕色直長發的萩原千速一手拎著自己的弟弟,一手夾著頭盔。

“小白山~姐姐就知道你和那群臭小子不一樣,居然還記得給我帶禮物!”

而且還是那麽貴重的禮物,真不知道一個弟弟夠不夠還的。

“打擾了。”萩原研二招了招手,裝作根本不知道鬆田也在的樣子,“喲,小陣平也在啊。”

“嗯,千、千速姐,晚上好。”鬆田微紅著耳朵不敢看萩原千速,隻生硬的嘟囔出個問候。

隨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太心虛了,挺直腰杆故作平常,“是清輝一個人睡害怕,所以就把我叫過來了,才不是離家出走哦。”

白山:......

白山:“沒錯,就是這樣。”

“你們早點睡,姐姐就不打擾了。”萩原千速一把把弟弟推進門裏,要不是白山伸手一攬,萩原怕是要摔在地上。

派送完弟弟,萩原千速騎上機車瀟灑離開。

頭盔下被風揚起的長發讓她看起來就像是風之女神一般。

三人上了樓,白山覺得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人過來了,便打算回臥室。

不過回去前......

白山:“陣平,你的臥室在那邊。”

鬆田瞪了他一眼,“不是說一個人睡害怕嘛!”

“......對,請進。”

萩原研二指著自己,可憐巴巴,“你們難道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到一邊嗎?”

白山:“那就三個人一起睡吧,反正床很大。”

就算鬆田睡相再差,也應該不會有零睡相差吧。